西夏王坐于王座之上,头戴白鹿皮弁,穿着皂地圆领的窄袖龙纹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脚踩毡靴,手上执着香炉,眉目带笑。身后还有四名侍从为其打伞撑扇。
“乌恩,你这去宋一去就是数年,辛苦你了。”
乌恩笑道:“比起我西夏统一大计,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命人抬进来一个硕大的箱子,她打开箱子,先拿出了一卷竖长的卷轴,铺开。
“父王你看。这一幅是汴州以北的整个地形图。”
地图上重点表示了官道、山脉、湖泊、江河、州县等内容。
西夏王看着,满意的夸赞了几句。
接着乌恩又铺开了几卷略小的地图。
“这几幅地图是北方至宋岳州一带的主要城市城防地图。”
这回西夏王坐不住了,他俯身向前,拿起了一幅仔细的看起来。
这些地图上详细j-i,ng确地描绘了城墙、城厢、府衙、兵营。甚至纵横交错的河流、街道、桥梁也有绘画,最关键的是,每座城的城门还分别绘出了陆门及水门。
“哈哈哈哈哈!你做的很好!宋的羔羊,他们赖以生存的羊圈以后将不堪一击!”
西夏王捋着胡子,仰头思索了一会儿,又低头慈爱的看着乌恩。
“乌恩,你长大了,我仿佛看见了你母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似乎是想起了已故的王妃,西夏王陷入了回忆,乌恩也不做声,只是心里冷笑,也就这种时候西夏王才能想起母亲,那个一心一意爱他的女子,而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乌恩不由的捏紧了拳头。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西夏王问:
“乌恩,这回你立了大功,想要父王赏赐你什么?”
乌恩恭敬的又行了一礼,脸上满是孺慕之情。
“儿臣身为父王的孩子,为大夏出力本是分内之事。只是父王也知道,儿臣没别的爱好,唯爱骏马,希望能得到一片牧场,培育优良的马匹。”
西夏王听了,越发觉得这二儿子懂事孝顺。他这几个儿子里,他最疼爱的是哈尔墩,可惜那孩子威猛强壮有余,对于大夏的内政事物却是半点不通,伊诺只擅长领兵作战,有些事不如交给二儿子去做。
“夏州是大夏最大的牧场,还有相邻的盐州与宥州一并赐予你吧。”
这下乌恩是真的大喜过望,夏、盐、宥三州地处西夏与宋的边境,水土肥沃,不仅是绝佳的牧场,更有盐池四所。
“马匹是我大夏的命脉,没有好的战马,我们就会变成失去獠牙的孤狼。乌恩,这三个州不仅是对你的赏赐,以后也是你的责任。”
“多谢父王,儿臣定不会辜负了父王的期望。”
夜晚,乌恩的大帐里,伊诺与她清退了所有侍从。
“哈哈,没想到父王如此慷慨,省了我们多少工夫。”伊诺高兴的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
乌恩食指敲击着主座的扶手,像是在思索什么。
伊诺又说:
“对了,我都娶了3个王妃了,你还是光棍一个,有次父王还提起过你的婚事,由于你身在宋境就没给你指婚,你可得早作打算。小心父王把那个哈默茨部落首领的小女儿托娅赐给你”
伊诺一脸幸灾乐祸。
提起托娅乌恩的头就隐隐作痛。那个哈尔墩母族家的小姑娘,从小就跟中了邪似的嚷着非要嫁给乌恩,还好小姑娘年纪尚小,还没到婚配的年纪。
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乌恩祸水东引。
“你不要以为我刚从大宋回来不知道你又买了几个宋的小倌回来当男宠。”
最开始姐弟两都为了降低自身对英拉古和她儿子巴音的威胁,毕竟大皇子哈尔墩至今膝下无子,谁要是先把皇孙弄出来,实在是太扎眼了,虽然乌恩也没有那功能。所以一个打光棍,一个玩男宠,结果到现在,两人的x_i,ng取向貌似都......
“哼哼,还不是为了演戏吗,虽然有几个我是随便玩了一下,这下你回来了,我们哥俩联手还用得着怕谁么?”
说完又饮了一整杯酒,看上去心情十分愉快。
“别高兴的太早,马上我们的麻烦就要来了。”
闻言伊诺放下了酒杯,眉头一皱。
“你是说英拉古那个该死的女人?”
乌恩点点头。
“这些年我们低调行事,万般讨好那个女人,才活到现在。现在父王突然赐给了我整整三个州,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呵呵,定是又要去父王面前吹枕边风了。”伊诺一脸的不懈。
乌恩补充:
“不仅如此,她现在是正妃,父王的几个侧妃也归顺到了她的势力里,再加上这几年英拉古娘家贺茨部落势头正胜。她率先发难的话,我们会很被动。”
“所以?”
“所以,躲在草丛里潜伏了那么久,是时候冲出去咬断猎物的喉咙了。”
乌恩站起来,手里的酒杯在指尖转了转,一口饮下。
欠我们的东西,是时候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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