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竟是一直在前线的柳天拓。
“是孟青小兄弟啊。好久没见到你了,都长这么高了哈哈。”柳天拓豪爽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被柳天拓看着,乌恩觉得十分不自在,怎么感觉,这像是打量女婿的眼神。
“我回京述职刚回来,便回家看看。听说你帮我那执拗的侄女去前线送信去了,真是过意不去,那丫头,唉。”
“没事的柳将军,只要惜音开心就好。”
柳天拓和柳夫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柳天拓冲着夫人使了一个眼色。
柳夫人说:“有一件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孩子,我们进屋说。”
原来,这回柳天拓回来,眼看着柳惜音也及笄了,便打算让柳夫人替她在当地才俊里挑选夫君。
本来柳天拓是知她心意的,觉得柳家最好的女儿也配得上大将军,便做主要为她和叶昭定亲。然而这次回来,柳天拓改变了主意,谁知道这战要打到什么时候。
柳惜音不依。
柳夫人劝说:“战事不知何时结束,怕是把你留成了老姑娘,还是嫁别人吧。”
柳惜音掷地有声:“无论多久我都等!”
柳天拓也劝:“而且将士朝不保夕,谁知道未来的事如何,而且她……她不是良配。”
谁能想到平时柔弱乖顺的柳惜音竟会指天发誓:“我柳惜音生是叶家的人,死是叶家的鬼。她活着,我嫁!她伤了,我服侍!她死了,我守一辈子寡!”
柳天拓和柳夫人百般规劝,终究无奈离去。
直到孟青回来,除了叶昭,孟青是柳惜音唯一愿意亲近的男子了。柳天拓和柳夫人顿时觉得有了希望。
“孟青小兄弟。”柳天拓叫的亲近。
“您说。”乌恩只能维持着尬笑。
“你这几年也算是我和夫人看着长大的了,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这几年你为前线送粮草的义举我都看在眼里。”
柳天拓看了一眼柳夫人,似是在犹豫接下来的话怎么说。
“都说嫁高娶低,你是商户之家,虽说门第是低了一些,不过我柳家不是在意这些世俗名分的人,若是你愿意,我们将惜音许配给你。你回去和令尊高堂商量一下,没问题的话先把这门亲事定下来,你看如何?”
这柳天拓柳夫人为了让惜音不吊死在叶昭这颗树上都开始饥不择食了,古代门第观念那么重,商人又是最低贱的,一般官宦之家都不会与商家子弟结姻的。
“啊?”乌恩怀疑自己听错了,世间还有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是人都不可能拒绝。
“不、不妥。”乌恩支支吾吾的说。
“什么!我家惜音哪里不好?长得漂亮,人又乖巧懂事。你说!哪里配不上你!”柳天拓也是个暴脾气,直接激动的站起来指着乌恩一顿说。
“不不不!是惜音现在心里就只有叶昭,贸然订亲肯定会生气的。”乌恩赶紧解释。
“生气没关系,我看平时惜音也挺喜欢你的,只要不拒婚就行。”柳夫人也凑了上来。
真是要给这两口子跪下了,真是谢谢你们了,虽然我真挺愿意的,但这事明显不能这么c,ao作啊!乌恩内心呐喊。
好说歹说把两口子安抚下来,最终同意先不定亲,等柳惜音缓一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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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额头的汗,乌恩总算从书房里被放了出来,亲口拒绝了这等好事,心里还真是隐隐不是滋味。
向柳惜音的院子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小丫头。
“红莺,你家小姐呢?”
“在亭子那边弹琴呢,孟公子去小姐那里吗?奴婢正要去端些茶水糕点,公子要吃一点吗?”
“好啊,谢谢你啦。”
“公子客气了。”红莺微微福身行了一礼就去厨房了。
假山后面的亭子里,柳惜音身着淡粉纱裙,披着素白色的罗衫,一只简单的白玉簪把秀发绾起。
看到乌恩进来,就要拿起放在琴弦上的手。
乌恩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停下。
柳惜音对她柔柔一笑,便低头继续弹奏。乌恩在柳惜音旁边的石桌前坐下,双手杵着脸欣赏悦耳的琴声。
铜制的古琴置于身前琴架,素色的衣摆随着在琴弦上来回拨动的双手摇曳,露出柳惜音如白玉凝脂般的皓腕。
今天的柳惜音心情很好,乐声,似山涧清泉,似夏夜虫鸣,似竹林清风。
乌恩听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愉悦的弧度。吃着红莺送来的茶点,欣赏着眼前的绝色佳人。
柳惜音抬眼看见乌恩盯着自己,一脸痴相,只那嘴巴还不忘咀嚼糕点。
秀眉轻扬,眸子微睨,红唇一抿,嗔怪的瞪了一下眼前这个痴呆的家伙。
这下好了,嘴里的糕点也忘了嚼了。
“咳!咳咳......”
红莺见她噎着了,赶紧给她倒水。
“咳......”总算把梗在喉间的糕点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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