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阿青只是不擅长书法罢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安慰眼前沮丧的人。
手上一凉,柳惜音握住了乌恩的手,一笔一划耐心的教了起来。
“没事的阿青,我带你写一遍。”
两人靠的很近,她能闻见柳惜音身上淡淡的檀香,莫名的让人宁静了下来。她偷偷的看着柳惜音,惜音脸上全是专注的神色,眉间还留着刚刚的笑意。没有经历过抛弃、没有经历过无助、没有经历过绝望的,单纯的柳惜音。
深冬午后的阳光照在乌恩身上,暖洋洋的,不知是因为这阳光还是眼前人的温柔细心,她渴望时光与阳光永远停留在这小院里,没有西夏,没有大宋,没有叶昭,她希望身边一身素白衣裙的柳惜音永远这样的简单快乐。
只可惜,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东升西落,光y-in在每天午后柳惜音带着乌恩练字的笔画中走过;四季轮换,岁月在乌恩一次次从江北带着粮草驶向朔州的车轮间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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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乌恩在朔州城的客栈里吹着紫竹萧,这两年时常在赶路,路上无聊,乌恩就学了这乐器,给自己解闷。柳惜音也及笄了,乌恩毕竟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成年男子,男女大防不能太过逾越,就没有再去柳府留宿。
乌恩瞅了瞅窗外的阳光,快落山了。
差不多到约好的时间了。把箫往床上一丢。刚出客栈,就看见了那个亭亭玉立的人。三年的时光,柳惜音已经褪去了少时的稚嫩,身材的曲线也变得愈发玲珑,渐渐长开的五官再也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美。乌恩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
“惜音,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我去接你吗?”
柳惜音摇摇头,递给乌恩一个包裹。
“这是我新做好的衣服,你那几件都有点不合身了。”
乌恩这几年长高了不少,经常买不到合身的衣服,后来柳惜音在为前线战士缝制衣服之余,把乌恩的衣服也承包了。
“好。”这回是一件深蓝色的劲装,上面还有银线勾勒的云纹,胸口处还贴心的缝了内袋。
很快换好了衣服,带着柳惜音去驿站取了马。
夏夜的风带走了白天最后一丝炎热,朔州城郊外,一匹黑色的骏马驮着两人悠闲的走着。柳惜音坐在前面,乌恩从后面双手拉着缰绳,把柳惜音护在怀里。
有一天柳惜音突然问,骑在马上奔驰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对于大家闺秀来说,这样的想法十分离经叛道。乌恩知道后只道:“有何不可,等哪r,i你有空,我偷偷带你出去骑马,不要让你叔母知道就好。”
眼看差不多了。乌恩说:
“坐稳喽,我要让追风开始跑了。”坐在背后的乌恩坏笑起来,脚后跟轻磕了几下马肚子
“架!”
紧张的柳惜音用力往后靠,后背紧紧贴在乌恩怀里。
马越跑越快。吓得柳惜音闭上眼忍不住惊叫了几声。
“阿青!你慢点!”
“哈哈哈,没事的惜音,你睁开眼睛。”
看前面的人还是害怕,乌恩腾出一只手来牢牢抱住身前的人。
跑了一小会,柳惜音双手紧紧的抓着乌恩抱在她身前的手臂,慢慢睁开眼睛,河边的柳树飞快的倒退,轻柔的风也变得急骤,两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柳惜音被风扬起来的发丝时不时会拂上乌恩的脸庞,有些微痒。
夜空连接着大地,明亮的星辰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点点光亮,皓月把银光挥洒在护城河面上,洒在柳惜音雪白的裙摆上,洒在她极美的眸子里,往日眼里狭小的天地仿佛也变得广阔起来。
柳惜音嘴角带着笑,笑里带着这璀璨星空。她转过头看着乌恩,她能在乌恩琥珀色的眼里看到月光和她自己。
“阿青,你说为什么女孩子就只能被关在宅子里,不能骑马奔驰,不能随意跳舞呢?”
她看着她,眼里的月光都快被眼前人的笑容所掩盖。乌恩突然笑了。
“若你想骑马,我可以给你辽阔无垠的草原;若你想跳舞,我可以给你搭建最大的舞台。”
柳惜音闻言笑得很开心,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肤光胜雪的脸上,弯弯的眼睛如同新月。虽然想说阿青你又说大话了,不过还是说:
“阿青,你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哈哈,因为惜音你值得像公主一样被宠爱啊。”
“阿青你若是男子,不知多少女孩子要被你的花言巧语哄走。”
“我哄你一个就够了,别人都没你长得漂亮,我才不哄......”
宁静的城郊外,时不时传来两人的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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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乌恩才从床上爬起来,昨天两人玩的忘记了时间,等送柳惜音回到家时已经戌时了。柳夫人面色不渝,乌恩只好赔笑认错,说两人去河边踏青忘了时间。
幸好往日乌恩给柳夫人留下的印象不错,这样失礼的事情也是头次发生。
于是,柳夫人说了一通诸如男女大防,惜音名声之类的话把两人好好教育了一番。
腹中空空,乌恩打算去酒楼好好打打牙祭。近年来战事稳中有胜,民心大定,朔州城都愈加繁华了。
点了几份小菜,乌恩坐在椅子上有点百无聊赖。
酒楼里有说书先生在口沫横飞地说叶昭将军的故事。
“叶将军年纪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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