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刚刚让大哥受惊了……大哥放心睡吧,有展某在此,必会好好保护大哥的安全。”展昭略微放松下来道。
“展兄弟身手不凡,有你在此我自然是可以高枕无忧,其实我刚才所做之梦也并非噩梦,而是一些当年与你同游江湖的往事……无甚要紧,扰了展兄弟休息,实在不好意思。”萧仲玄摇了摇手,怕仍控制不住自己浮躁起来的心绪,不敢再看展昭,转身走回内厅躺下,仿佛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那个冷冰冰地嘲笑着他的”锦”字……
锦,锦毛鼠,白玉堂!一个在昭身边挥之不去的影子!难道真到了这样也摆脱不了他的地步了么?
展昭重新躺回床上,看着月光下那个熠熠闪耀的“锦”字,想起今日清早临行前,白玉堂追出开封府衙……
“猫儿,接着!”
听到他的喊声,他勒住马儿回首,凌空接住飞旋而来的短剑……
“玉堂,这是?”
“这是一件宝贝,你可要拿好了,可以防身辟邪!”他笑,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慧黠,灿若春阳。
“将可以防身辟邪的宝贝给了我,那你呢?”他将那把短剑从剑鞘中抽出半截,看到剑身上所刻的那个字后,心里一动,半是认真地问……或许,那时他更想问的是……玉堂,你无时无刻不在为我着想,我又能给你些什么?
所以,问完后,他想了想,手一扬,将一件东西抛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给玉堂的,正是自己平日随身携带的袖箭。
“猫儿,你何时也学得开了窍,竟懂得这等人情世故了?”他口中这样戏言,却是仔仔细细地将那袖箭收了起来,又道,“早日抓到那名刺客回开封府来,别让白爷爷在此替你劳神费力太久!”
“当然,我还等你请我喝酒、去吃那西湖醋鱼呢!”他笑着答完,催马而去,心中比以往更多了些塌实和笃定。
长风几万里,仗剑伴君行……这虽是他们昨夜饮到半酣时的酒后之约,两人却都默默记在了心上。
※※※
清晨,大相国寺内明亮雄浑的晨钟咚咚敲响,唤醒了整座汴梁城,唤来了一天生机勃勃的开始。而此时金碧辉煌的皇宫之内却是戒备森严,紫宸殿上,宋仁宗正在接见辽国来使,继续与其商洽已拖了一个半月之久、但因双方相持不下而至今悬而未决的年贡之事。
展昭没料到今日会在殿外见到白玉堂。因为之前两次随萧仲玄进宫都是只见包大人平日的仪仗,却从未见他一起跟来,知他大概是讨厌宫中装腔作势、见了人便要作揖行礼的繁文缛节。可是就在他如此想着、稍一缓神的功夫,突然察觉到耳边若有似无的风声……
“!”猛的回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接住那偷袭的“凶器”,却发现只是一颗晶莹圆滑的鹅卵石,便当下猜到这敢在皇宫之内向御猫“挑衅”之人是谁了。抬手半挡住刺眼的阳光抬起头来,果不其然,那仰靠在碧绿的枝叶间、眉目英俊中蕴涵着犀利的青年正是那只胆大包天的白老鼠!
“猫儿,上来说话,底下太阳太大!”白玉堂冲展昭唤道,开口仍是一如既往地放肆。
“玉堂,宫中不比外面,不可肆意胡为!”展昭无奈地朝白玉堂招手,不过却也明白他不会那么容易听劝。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千方百计地窥探殿内动静,哪有人会注意到我们。而且树上才比较方便说话,是有关包大人之事,你来是不来?”白玉堂翘起双腿,一副悠哉状,看来根本没有要下树的意思。
“…………”展昭清楚白玉堂随意而为的x_i,ng子,又听事情与包大人有关,只好看看周围无人经过,一纵身跃上了树。
“猫儿不愧是猫儿,上树的动作果然异常敏捷!”白玉堂哈哈一笑,抚掌戏道。
“客气什么,你这白老鼠不是比我爬得还快?”展昭立在另一侧的枝干上,斜看了白玉堂一眼道……次次都是如此,只要隔上几天未见,他必要把他耍个痛快才甘心!为免他太过得意忘形,他偶尔也会不客气地回上他两句。“你今日怎么会随大人一同进宫的?”
“其实原本今日也想随包大人进来一次,而且……两日前我陪大人外出之时遇上了一些小麻烦,如此一来就更是一定要与你见上一面不可了。”玩笑开够了,白玉堂收敛起来了戏耍的姿态,正色道。
“麻烦?出了什么事?”展昭神色一凛,问道。
“两日以前,大人因公务出城了一趟,回来时经过汴河边,遇上了一名刺客,那刺客与我交手不敌后便跃上了河中备好的一艘小船要逃,之后……”说到这里,白玉堂的语气顿了顿,偷眼看向展昭……
“你就追他而去了?”展昭用完全肯定的口吻接下去。
“不错,我是追他而去了,本来要在船上抓个人对我来说也并非难事,可谁知那船上竟然有诈!不知怎的,才刚踏上去那船底就如翻板一般自动掀开,变成了一艘有舷无底的怪舟……”
“无底怪舟?可是你不会凫水啊!”展昭听到这里,当下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地叫了出来。没忘记当初在陷空岛上翻江鼠蒋平是如何帮自己拿回三宝、又收服了这白老鼠的!那次堪堪把锦毛鼠折腾成了只水老鼠,一整日都是面目焦黄提不起气
喜欢风流天下请大家收藏:(m.ikshu.win),爱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