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狄青见眼前二人年纪轻轻,眉目间散发出的俱是一股勃勃英气……
一个身姿挺拔,眸正神清,正气凛然;
一个骄傲华美,卓尔不凡,气势逼人;
也是真心欣赏赞叹,道:“狄某虽然长年累月驻守边关,对京中之事却也有所耳闻…… 早已久仰展护卫与白护卫侠义之名…… 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展白二人闻言,复又还礼道:
“元帅谬赞了……堂堂铁血男儿傲立于世,敌军犯境之时自当在沙场之上杀敌卫国;他日若与辽军交战,我们自愿听从元帅调遣,效力于阵前!”
狄青闻言,抚掌大笑道:
“好,果然不愧英雄豪杰之名!包大人此番前来,却为我军带来两位好帮手!”
此后,狄青请包拯与他一同上座,又请公孙策与展白二人也分别落了座,上了热茶与他们祛寒;中间石玉离开帅帐前去张罗了些饭食来与他们,又吩咐过帐外兵士,不准闲杂人等随便入内,之后才复又回了帐内坐下,几人一边用餐一边慢叙。
狄青闻包拯问起边关之事,叹声道: “三年前杨宗保元帅血染沙场,不幸身亡,狄某蒙当今圣上洪恩浩荡,授封三关统帅,驻守边关三载有余。细想前时与庞太师结怨,多蒙包大人相救…… 但此后老贼却不肯善罢甘休,计害多般,屡屡谋害不成,此次又借故将其家婿、兵部司马孙秀派至我大营之中……孙秀贪婪财贿,实属j,i,an佞小人,入得营来不思抗敌,却处处与本帅为难;如今军中又出了内j,i,an,着实令狄某寝食难安……
故而才秘密上奏圣上,请求援助。”
包拯闻言,面色也沉了下来,点头抚须道: “原来如此……关外敌军压境,犯我疆土;营内又有佞臣作祟,j,i,an细出卖军情;内忧外患两厢夹击,难怪狄元帅忧心忡忡…… 本府此次前来,持御赐尚方宝剑,先斩后奏,定当尽快查出这通敌j,i,an细,与元帅分忧!”
“狄某屡次蒙包大人相助,在此先谢过了……”
狄青生x_i,ng豪爽,听了包拯所言,立刻拱手感激;之后又于几人说起近日战况,商讨对敌之策,直至入夜,见天晚了,便叫石玉领他们到已准备好的营帐休息,其余事情,待明日天明再议。
待包拯与公孙策安顿好后,展昭与白玉堂方才放心跟石玉到了另一帐中,道过了谢,准备安歇。
边关军营,条件比之京城自是简陋,帐中除了卧榻,只有一张低案一盏油灯。
案上那盆清水还是石玉细心,想他们远道而来、一路奔波,特意命人送来与他们洗面擦拭灰尘的。
边关北地天气寒冷,十月头上,虽还未真正入冬,却也已冷风阵阵,萧瑟刺骨,连水也凉得冻手。
展昭用面巾沾了水抹过脸,回头却见白玉堂已经脱靴上了床,便道:“玉堂,擦了脸清爽些再睡吧。”
白玉堂听了,却懒得起身,便耍赖笑道:“你拧来给我……”
展昭知他x_i,ng子,一路上多有旁人在场,二人显少独处; 此时没了外人,他必定再忍不住正经,要趁机发泄…… 但心想不过是拧块巾子与他,小事一桩,他高兴便好……
于是重新将手中的面巾投过了,拧好递到那仰面朝天冲他笑得美滋滋的人跟前,看他得意无比地接了去,抹过了脸,又一抬臂将巾子递回给他……
这老鼠,还真是不客气!
展昭看他一眼,转身又把巾子洗净晾了,才熄了灯走到另一张榻边,那边又听白玉堂道: “猫儿,这边来……”
“军营之中不比他处随意,快些睡了吧,明日还要早起。” 展昭以为白玉堂又要作怪搞乱,随口劝了一句,拉了被子躺下……
刚合了眼不一会儿,就感觉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往里去些……”
“玉堂……” 展昭刚想说不要胡闹,白玉堂已经硬是挤了上来……
“你往里去些就是,白爷爷睡不惯那硬邦邦的冷床板……”
“…………”
展昭默默叹口气,心中又觉好笑,只道是无法与这白老鼠说理……
本都是一般无二的床铺,好象就偏他那张是冷床板。
“猫儿,你不知道吧,今日是霜降……再过半月就要立冬了……”
白玉堂抱住展昭的腰贴了他的背,拢了拢他的发,在他耳边道。
“哦……”
展昭应了一声,直到那只温暖的手覆了上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那么冷……
然后,又听白玉堂低低地坏笑道……
“这边果然比较暖和……这下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了……”
“恩。”
重新合上眼,背后是一片暖意……
这一夜,竟也睡得十分安稳……
※※※
次日,展昭与白玉堂早早起了身,先到包拯帐内;
不久,石玉又亲自前来,说元帅有请。
几人到了中军大帐之内,只见边关一干文武官员穿袍披甲,分列两侧,只等狄元帅开了口,便先后上前与钦差包大人见过……
此后,又各自重新落座,开始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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