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啸城和秦戎赶到时,正好瞧见季君陵脸色煞白地仓皇而逃,南云一动不动地昏倒在地上。
确定他伤势不重之后,秦戎苦笑着对韩啸城一拱手,道了句告辞便消失在门外,朝季君陵逃走的方向追去。
韩啸城叫店小二送来伤药和热水,给南云包扎伤口。季君陵到底是文弱书生,下手不重,额角的伤口很快就止了血,不过为了避免留疤,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给他上了药,再用干净布条仔细包好。
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他抱着南云躺在床上,低声叹道:“你真是险些把我吓死。”
也只有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才会被那种手无缚j-i之力的小书生给砸昏,让韩啸城都忍不住替他脸红,不过最多的是心疼——方才看到南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还以为他被人打死了,那一瞬间韩啸城手脚冰冷,连呼吸都停滞了,生怕他念念不忘的十年只换来几日露水姻缘,就这么天人两隔、永不相见。
南云虽然x_i,ng子顽劣,到底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只会欺软怕硬罢了,何况每每在他身下迷醉的样子颇为诱人,总是逗得他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他把南云搂紧了些,拉起被子裹住他,夜里寒意沁人,南云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梦呓了一句:“畜生……等我金榜题名,一定要你……好看……”
连说梦话都忘不了骂自己,韩啸城喷笑出声,轻弹他的脸蛋,道:“只怕明天醒来,你的脸色会更好看。”
南云贴着他的胸膛睡得正香,浑然不知自己奔逃了一天,最后又落入魔爪。
所以次日清晨,韩啸城叫醒他的时候,顺便欣赏了南云倍受惊吓又有口难言的神色,心里自然是爽快得很。
一边给头脑发蒙的南云梳洗更衣,一边笑吟吟地问他:“爱妾怎么不声不响就跑了,难道嫌为夫宠爱得不够吗?”
南云抓住他的大手狠咬一口,一脚踢在他腿上,道:“你这y-in魂不散的死蛮子,老跟着小爷作甚!”
韩啸城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下还在地板上躺着呢。”
虽然现在春暖花开,但入夜之后还是冷得很,南云又身娇r_ou_贵的,在地板上躺一夜,早晨爬得起来才怪。
南云摸摸额角的伤,嘶嘶叫痛,韩啸城拨开他的手,重新上过药,低声斥道:“不想留疤就别乱摸。”
南云立时老实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到膝上,他虽然不是女子,对这张小白脸却也是万分珍惜,倘若不仔细破了相,不仅难看,而且晦气。
小二送早点过来,韩啸城把南云抱到膝上,拿了一块糕点喂他,南云沉着脸打开他的手,扭动着挣脱他的怀抱,站在他面前,义正词严地喝道:“姓韩的,你别欺人太甚!小爷这一遭非去京城赶考不可,你若敢阻拦,小爷就在这大喊大闹,谅你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小爷!”
反正这里不是扬州,撕破脸也不怕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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