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毫无紧促感的念功,导师脸色难看默不作声。
教室里传来低低的笑声,沐思彦循声望去,第三排中间有个看上去优越感十足的人,正小声和人交头接耳。
“非科班出身,也就只这样的水平了。”
“凑合听听吧,比上次进步多了。”
“好歹没念错字呢。”
。
沐思彦摇头,这熟悉的画面,和前世他当培训生时没什么两样。
第二个独白的小帅哥明显要专业得多,开口就是铿锵有力,包含着浓浓自责口吻的独白:“索亚,我真的也是被逼的!”
沐思彦眼前一亮,刚想细听,又看到第三排中间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嗨,一个学播音的也来娱乐圈凑热闹。”
“也就台词念得好,他跳舞时候丑得像只鹅。”
“早晚要被淘汰,怎么不自觉点回去继续卖唱。”
“……”
沐思彦一阵无语,只好在默背台词的时候期待一下第三排所谓“科班出身”培训生的j-i,ng彩表现。
这样贬低别人的人,一般都是自身实力过硬,好变着法凸显一下不同寻常的自己。
很快,轮到第三排的那几人上台
关闯烜自信丢下稿子,脱稿背诵,声情并茂带上手势在那里自己嗨了起来。
“我如何可以就这样认输!”
卧槽,吓神呢?
声音之大,震得沐思彦托腮的左手瞬间歪到额头。
“只是被打断一条腿罢了,这又有什么呢?”关闯烜扬手直指天空,右手捧心一脸哀痛:“我还有这双手,足以支持我走出森林,找到远方的希望!”
“……”
沐思彦眼角抽搐惊愕不已,默默看向导师,果然就见他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憋得似乎很痛苦。
不是说关闯烜念得不好,而是他,念得太好了!
抑扬顿挫豪气冲天,扑面而来的浮夸油腻感莫名叫他有点出戏,像是在看一场认真搞笑的喜剧片。
这人转行去当相声、小品演员,怕不是前途一片坦荡。
导师和沐思彦不约而同倒吸冷气,一时只觉得耳鸣阵阵,都是被他给震的。
真,一朵奇葩。
独白结束,关闯烜捧着稿子直勾勾看着导师,大有你不说话我就不下台的气势。
“咳,你们两个…情感丰富,好!”导师嘴角抽搐,违心夸赞。
关闯烜得意下台,坐在那里臆想道。
这老头,干巴巴的夸有什么用,怎么不在最佳学员栏签上我的名字,难道还会有人念得比我更好?
不可能的,科班生里数他台词功底好,非科班里的人还没成气候。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高处不胜寒。
……
沐思彦坐在最后,拿的又是最难的稿子,所有人都对这个新人十分关注。
因为他是第二十一人,与他同组上台的还有两个培训生。
其中一个眉宇细长,薄唇讥诮的红衣少年自沐思彦进班开始,就对他面色不愉,看他的视线格外冷漠。
咦,这不是沐思彦大学时候的老同学么。
川渝美院当年全市一共招了两个学生,第一名是沐思彦,这第二名就是陈宇。同校又同市,关系一路冷淡到毕业。
按理说他们一个学油画,一个学雕塑的,关系不应该这么僵啊?
以前的沐思彦不清楚为何,只是打心眼里畏惧这个冷冰冰的老乡,而现在的沐思彦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陈宇家贫,学艺术又难免消费大笔钞票,而他成绩总是被沐思彦稳压一头当了四年老二,奖学金方面总是拿不到特等。
这让陈宇不得不在读时候多打一份工,只在工作时受到的难为,估计就不知背后吐槽沐思彦多少回。
好不容易四年毕业出来工作,被昊齐工作室挖来当艺人,谁知沐思彦又y-in魂不散地来和他撞人设。
适合陈宇的圈内资源沐思彦一样能上,让他这个没有后台的草根怎么和沐小少爷竞争?
……想起来就是一千行泪啊。
三人上台,先开始的是一个脸嫩的小帅哥。
《家巧》讲的是一个农民为了给妻子报仇,十年隐忍终于推翻了为富不仁地主的话剧,此刻独白者醉酒在妻子墓旁喃喃自语,内心情感之丰富不一而足,是这次台词课里难度数一数二的独白片段。
脸嫩小帅哥紧张戒备,清了清嗓子开口:“十年了,巧妹你还记得我么…”
口齿清晰,感情缠绵,没有一点喝了酒的感觉。
导师皱了皱眉,耐心往下听。
几句之后,他声音依旧忧愁又寂寞,像是在向女友念情诗,没什么起色。
被导员干脆利落撵回了座位,一脸羞愧。
第二个轮到一身红衣的陈宇,他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十年了巧妹,你还记得我么?”
声音很平静,可听起来又格外苍凉。他细腻的声线像是在作画,每一处颤音都恰到好处描摹出独白者方徨的心意。口齿间那一抹迷茫的醉意,叫台下的听众暗暗叫好。
“他死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巧妹。”
“这吴家只剩下我了,只剩下我了啊…”
台词很快被念完,导师笑容满面,难得在一人结束以后立即鼓励:“不错,陈宇你的进步非常大,继续加油。”
陈宇欣喜笑开,讲主将台让给最后一名上场的沐思彦。
台下的视线各异,针扎一样让沐思彦的身体难受之至。
他盖上台词,假设自己身处在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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