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他疯了, 杀光了幻境里的所有人。
第三次……
就是现在, 裴澜之已经找到了他生存的全部意义,再也不会轻易放弃。他重新回到大楼内,抹开脸上被喷ji-an的血水, 慌忙喊着离开他身边的荆雨的名字,他被幻境绊住了行动,希望荆雨不会离他太远。
“我在这里。”很快荆雨应了一声, 就在前方拐角, 但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像是带着哭腔, “呜……”
裴澜之差点没吓出好歹,脸色煞白地冲过去, 却见停尸房门前,荆雨蹲在地上, 捂着脑壳儿,半天直不起腰来。
而就在他的脚边,趴着一个身着黑袍的黑衣男人, 气息陌生, 呈现出面朝下的姿势,四肢平摊,和死了差不多。
“怎么了怎么了?你伤哪儿了?”裴澜之一脚踩过地上的男人,一心直被荆雨牵引着,他捧起荆雨的脸, 真是可怜,“我看看。”
荆雨满眼泪花地露出脑门儿上的肿包,又指了指地上,“我……呜……他……”
裴澜之太有经验,一看就懂了,“好了好了宝贝,我知道了。”他温声哄着荆雨,拉到怀里吹吹,呼呼脑壳,痛痛飞走,生怕荆雨不解气,他还可劲往黑衣人身上踹了两脚,“这他妈的是谁?”
对于把追捕逃犯当做约会的裴澜之此时非常愤怒,影响恋爱体验!
荆雨哽咽着摇头,“不……不知道……但是他吓唬我……”
于是黑衣人又遭了一顿暴揍。
黑衣人如果还醒着的话,一定会说:“我ball ball你们做个人吧……”
一个小时后,特殊刑侦司,无论是邵然组还是荆雨组皆满载而归。
荆雨坐在审讯室陪审的椅子上,身旁蹲着前来充安抚他情绪顺便充当证人的萨拉杰,是裴澜之把萨拉杰接到他的身边的,就为哄他一笑,现在,他手中铺开笔记,邵然坐在他的旁边。
原来特殊刑侦司的别墅竟然还有负二层,就在停车场和储藏室下面,一分为二,环境y-in暗潮s-hi,分别是审讯室和牢房。
牢房占地狭小,多关上几个人就会显得很逼仄,此时,黑衣男人就晕在牢房的床上,被梧吹剑捶过的傻缺向来翻不出几层浪。
而审讯室的座椅上,凶手红痕陷入了疯狂,他瞠目欲裂地挣扎,然而始终挣不断特制座椅的禁锢。
他最终也被邵然擒获了,在那幢公墓的办事楼里,被邵然用金刚咒一击即中。
凭心说,他的相貌十分出众,有着一头火红的短发,却不会显得轻浮,他面容俊俏,眼神刚毅,五官亦十分出众,只是现在过激的情绪使得他面颊赤红,脖颈青筋暴起,他怒吼道:“啊啊啊啊你们算计我!放开我!让我死——啊啊啊——”
他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自残倾向,陆风立即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红痕这才缓缓减缓了挣扎的动作,恢复了一点神智。
邵然淡淡道:“不是算计,我可以许诺你,等到事情了结,你接受制裁之后,把钟亦的骨灰给你。”
钟亦这个名字仿佛有魔力一般,使得红痕浑身打颤,他眼中含着热泪,克制不住地涕泗横流,“……你们……把他火化了?”
“没有,你知道他感染了某种寄生孢子,尸体成了现成的培养基,我们不会那么匆忙地去处理,总是要看看最后的结果,但火化是他最好的归宿。”
邵然向外界放出了要将钟亦尸体火化的消息,赌的就是红痕对钟亦的不舍,男人果然来了墓园,哪怕知道是陷阱,依然奋不顾身,甚至不惜将同为嫌疑人的黑衣男人引到了瓮中。
红痕嚎哭起来,“是我害了阿亦……”
“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他,就把案情如实交代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从你们的相遇开始。”
钟亦跟随摄制组前往云南大理拍摄真人秀节目,这是一个野外生存秀,所以免不了出入深山老林,做一些身体力行的活计,当时为了拍摄趣味x_i,ng,军犬萨拉杰也加入到了嘉宾阵营里,规则是每一个常驻明星随机挑选一个嘉宾,和嘉宾一组进行生存任务的挑战。
钟亦很幸运地选到了萨拉杰,从节目效果中可以发现,他非常喜欢阿杰,至少和阿杰相处要比和其他人勾心斗角舒服得多,节目组成员之间的关系没有外界想象得那么融洽。
当时他和阿杰一组,配备了两个摄影师,他们的任务是在太阳落山之前打满桶里的水,捡到足够的干柴,渡过漫长寒冷的夜晚,他们向着营地周围的树林出发了。
有识路的阿杰在,钟亦心中倍感安全,为了节目效果,他还一直和阿杰说话,虽然阿杰并不搭理他。
他们越走离营地越远了,钟亦在山里的某处发现了一个玻璃瓶,瓶里装了五彩斑斓的细沙,十分漂亮,他当时并没有做任何深想,只觉得可能是节目组提前布置的物品,他伸手去拿,那瓶子卡在一处坡地的树梢枝头,只需要踮起脚就能碰到。
钟亦伸出了手,结果就在这时,萨拉杰忽然狂叫起来,冲过去阻止他触摸小瓶,没想到却一头撞上他的膝弯。
钟亦卧槽一声就从坡上滚了下去,一直溜到坑底,玻璃小瓶开了,细沙一溜烟散得到处都是。
两位摄像忙成一团,因为山上信号不太好,电话打不通后,萨拉杰首当其冲跑回营地叫人,跟走了一名摄像。
当时树下就只剩钟亦和摄像两个,他们缓过最初的慌乱,钟亦有些可惜得看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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