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叁十分满意,这三人居然没有偷懒,大热的天还在地里干活,实在是太敬业了。
他走近,向三人拱手道:“小徐、小彪和小高三位,我不在的日子你们辛苦了,今晚加菜啊。”
徐宝、陆彪和邢高很想说,你不在的时候也只有我们几个在地里干活,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郑叁环顾四周,地旁树桩边上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衣着简朴,目光呆滞。这人郑叁不认识,当然也不可能是他地里头长出来的。他指了指那男人轻声问矮子徐宝:“这人是谁,你们认识?”
徐宝点点头,谄媚道:“叁爷,这是我们老大,我们看他在老家没人照顾,便托人将他送过来了,还请叁爷包涵。”
虽说郑叁不是个烂好人,但看他们几人处境如此,倒也不忍苛责什么,反正也是住柴房嘛,碍不着他。他仔细观察蔡老大,蔡老大三十来岁,没有很矮没有很高也没有很胖或者很瘦,比徐宝、陆彪和邢高他们几个是好看多了,怎么看都是个正常人。
他问:“你们老大怎么称呼?”
徐宝道:“我们大哥姓蔡。”
“原来是蔡大哥。”郑叁朝蔡老大拱手:“蔡大哥,幸会!”
蔡大哥谱很大,摆摆手权当是听见了,只留给郑叁一个孤独的背影。
郑叁想起楚小哥从前跟楚国四侠有过节,楚小哥还把他们老大给打伤了。他走过去拍拍楚小哥的肩膀:“楚卿啊,你从前是打伤人蔡大哥哪儿了?”
楚卿忙着将马儿从马车上卸下来,他道:“我不太记得了,兴许……是脑袋吧。”
“呸!你才被人打伤脑袋了呢。你自个儿白痴,不要当别人都是傻的!”徐宝很愤怒,他朝蔡老大喊道:“老大,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脑袋伤了?”
蔡老大呵呵笑了两声:“……是啊。”
郑叁一头黑线,徐宝低下头去犁地,好像刚刚什么也没问过。陆彪和邢高也静悄悄的,压根就没有抬头。
郑叁跟楚卿牵了马拿了行李先回屋,走进家门郑叁突然意识到自家没有马棚,这两匹好马该往哪里搁?猪圈是养猪的,地方太窄,马儿进不去,柴房则是被楚国四侠给占了,这该如何是好?他当机立断,觉得家里还是要有个马棚为好。
“楚卿,你能帮我做个马棚么?我们先去附近弄点木料。”
楚卿一切听郑叁吩咐,刚放下行李,稍微休息片刻便跟着郑叁走。
郑叁走到地头,见蔡老大依然靠着木桩坐着,眼睛盯着前方,神情忧郁。他跟楚卿砍了木料来回两趟,蔡老大依然如此。郑叁纳闷了,难不成真是伤了脑袋?
“蔡大哥,你为何一直坐在此处不动?”郑叁好奇问道。
蔡老大终于抬起头来直视他。郑叁发现,这蔡老大除了看着呆愣些,其实还算人模人样,起码比路人甲乙丙丁好看。当然,如果路人甲乙丙是徐宝、陆彪和邢高的话,蔡老大真是十分标致了。
蔡老大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我在等人。”
“等人?”
蔡老大偏过头去,给郑叁留下一个忧郁的侧脸:“昨天,我在这树桩边上,等到了一只兔子。我相信,我心爱的姑娘也一样也会到这树桩边上来……”
郑叁掏了掏耳朵,不明所以。
楚小哥问:“你等到兔子,为什么能等到姑娘?”
蔡老大:“兔子都能到树桩边上来,为何我心爱的姑娘不会?”
楚卿:“为什么兔子能到树桩边上来了,心爱的姑娘就会来?”
蔡老大:“兔子能来,姑娘更能来。”
楚卿:“兔子跟姑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老把姑娘跟兔子一块提?”
蔡老大:“……”
楚卿:“……”
郑叁在一旁挠脑袋,没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也不明白他俩绕来绕去到底在说啥,但好像又有点道理的样子。难不成他的理解能力最近有所下降?
郑叁问:“蔡大哥,你心爱的姑娘哪位?说出来我郑叁指不定能帮你说上媒。”
蔡老大痴痴看向远处几户人家,太阳偏西了,屋顶上开始缭绕着阵阵炊烟。
他喃喃道:“她眼睛又大又亮,嘴唇薄薄的,头发束得很漂亮,还能说会道,简直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郑叁往远处看去,他临近的几户人家都没有女儿,甚至连女人也没几个,一溜儿的光棍。郑叁能想到的女人只有王媒婆和李寡妇两个。这两人都比这蔡老大年长,郑叁觉得应该不会是这两位。
郑叁道:“太阳挺毒的,蔡大哥有病在身就不要在这儿晒着了,回去歇着吧。”
蔡大哥痴痴望着前方,给郑叁留下一个忧郁的侧脸。他挥挥手:“不必了,我要等她……”
郑叁不再劝,拖着木料往回走。楚小哥力气大,一次能扛好几根。回去后郑叁给两匹马儿喂草料,给小猪添猪食,楚小哥则是给马棚打桩,在郑叁的指导下盖棚子。两人干活效率高,太阳下山的时候简易马棚就盖好了。郑叁把马儿牵进去,把马车放进杂物间,接下来,便要忙活晚饭了。
这真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回 有客近来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郑叁格外开心。他亲手做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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