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好狠心…怎麽这样对我…”见没了外人墨宁的眼泪瀑布似的“哗哗”往外流。
一直不知道这个骄傲的少年除了撒娇还这麽会哭。就像小孩子一样…
是啊…十七岁的确还是个孩子…他怎麽能蠢到奢望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那里得到爱情?
苦笑了一下:“别哭了…”
“那你还和我分手麽?”墨宁抬起哭了红的脸悄声问。
“我们…或许不是很合适。”他似乎又见到了讲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睥睨者。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
“哇…我不要…什麽适合不适合…哇哇…”少年从呜咽改为大声哭号。
对於嚎啕大哭的少年丝毫没有办法的钮嘉信,揉了揉发痛的眼睛。
“你回去吧,回去睡个觉。”
“呜…那你还和我分手麽?”墨宁瞪大了眼睛可怜巴巴地盯著钮嘉信生怕那圆润的唇瓣一抿哼出一声“嗯”来。
“你先回去,我累了。”
“你生气了麽?”墨宁垂下头没有动:“因为我和别的女人吃饭?”试探x_i,ng的问却换来男人浑身一僵。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你有未婚妻。”转过眼看天花板,钮嘉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些。
“没有…我没有!我只爱你一个怎麽可能有该死的未婚妻!”
“别这麽说,这对那个女孩不公平!”
“你…你相信一条破短信不相信我!这对我公平麽!”怒红了眼的墨宁跨坐在钮嘉信的身上剧烈地摇晃著男人的肩膀。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钮嘉信忍著伤口裂开的痛,见到少年对女孩亲昵动作的痛远远超过这些!
“混蛋!”无法控制自己,一拳挥向墙壁却听到钮嘉信的一声闷哼。
“钮?”
汗水不断地从英俊的脸上滑下。
墨宁惊恐地起身,检查著伤口。
血已透过薄薄的病服染红了一片。
“抱…抱歉…”慌张地按著一旁的按钮,大概一分锺後医护人员匆匆进入病房。
在止血上药十几分锺里,墨宁都保持著沈默,他站在一旁,等到止血後才轻轻道了一声:“我回去了。”
少年孤单的背影投在医院白色的瓷砖上。
钮嘉信有些後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什麽也没说。
头一次住院,墨宁的哭泣只算一个c-h-a曲。
首先来探望的是裘洋和叶茗,听裘洋红著脸说明他是警方派在德哥身边的卧底时,钮嘉信不住朗声大笑:“哈哈…咳咳…你还是变回黑头发好些…”
裘洋也跟著哼哼了两声。於是第一次探病就在一片交织的笑声中结束。
紧接著的探病者是钮嘉信不曾想到的。
“钮先生。”相较初见墨夫人的态度要尊敬了些许,而这位老人在一夜之间憔悴了许多。
钮嘉信不知道能说什麽,只好尴尬地将目光投向地板。
这种怪异的沈默是由老妇人打破的。
“钮先生,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放下老脸来向你道歉。”
一怔,转头看像妇人苍老的脸,钮嘉信不懂。
“短信是我让人发的,聚餐也是我安排的…从头到尾宁儿只是为了孝顺他的的父母…才决定出演这场戏…他从没有什麽未婚妻…那都是用来骗你的…”
呆呆地听著过於震撼的消息,钮嘉信半晌才回过神:“为什麽…”既然是为了骗他离开墨宁…那麽…那麽为什麽要在现在告诉他?
“孩子,我们都老了,只希望能早写时日抱上孙子。可是…宁儿…”妇人的泪顺著脸颊滑落,这让钮嘉信不由地心疼。
过世了很久的母亲在世时常常对著他哭,也是这般,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声泪俱下地控诉这父亲的种种劣行。
忍不住伸手细细擦去老妇人的泪。
妇人带泪慈祥地一笑:“好孩子,宁儿为了你…要和他的父亲断绝关系…他要放弃墨氏的继承…呜…我的上帝…那是我们一生的心血…”妇人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夫人。”钮嘉信柔声安慰道:“您别哭,墨宁…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不,他绝不只是说说。”老妇人拿出一只褐色档案袋:“这是同意书…他已经签名了……”哽咽著,妇人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现在这样来求你,很不礼貌,但是,拜托你,这个孩子只有你劝得了…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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