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儿就不能疗伤吗?”绝天撇着嘴道:“爹可是让我们来跟大哥会合的。”
“天儿,你听不听娘的话?”严盈忽然严肃了脸色,不再像往日般对绝天慈爱纵容。
绝天很少看到严盈生气的样子,他素来知道自己的智慧不如母亲,见母亲沉了脸色,当下呐呐道:“我听娘的。”
严盈心知不能再对绝天心软下去了,绝心要他们母子二人的命,若是绝天还将绝心当作兄弟,保不齐哪一天就会死在绝心手里:“你若是听娘的话,便离绝心远一些。那剑魔,是绝心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我们母子二人的命。”
“娘,你在说什么啊,大哥他怎么可能……”
绝天下意识地为绝心分辨,却被严盈严厉地打断:“天儿!天儿,我问你,绝心在拜剑山庄,是不是杀了一个人称傲夫人的女子?”
“是啊,怎么啦,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嘛,杀了也就杀了……”
“她是剑魔心爱之人。”严盈深吸了口气:“我们从东瀛远道而来投奔你大哥,着岸的地点是你爹率先告知过他的。可我们到的那一天,非但没有碰上你大哥,反而遇到了与你大哥有仇的剑魔,你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不待绝天回答,严盈便续道:“这是因为,你大哥想要我们母子的命。”
绝天乍然听闻此消息,虽然一时情感上接受不了,但他到底不是个蠢人,只是素日里被严盈养得单纯了些罢了。
“原来如此,我一直把他当我的兄弟,没有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绝天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我要问他,我有哪里对不起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儿,回来!你功夫不及绝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怎么办!”
绝天回转过身,看了看自己身上正昏迷不醒的破军,又看了看手无寸铁的严盈,忽然想到,自己若是就这样一走,再没有人能保护自己柔弱的母亲。
绝天闭上眼,将一口怒气狠狠地压了回去:“绝心的这笔帐,暂且先记着。等爹来了,我一定要去告诉爹!”
然而,三人在入城的时候出了问题。原来,天荫城为了避免他方势力混入,规定凡是欲进入天荫城者皆需向城门处的小吏提供户籍与照身。严盈三人本就是匆忙出行,如何会有这两样东西?即便在出门时将这两样物事带了出来,他们属东瀛籍,又如何敢给这小吏看?
绝天见这小吏不过是个普通人,当下便欲硬闯,却被严盈死死拦住。恰在这时,一个儒雅清朗的身影向城门处走来,城门处的小吏颇为熟稔地向来人打招呼:“是风少爷啊,帮主又有新的任务要指派给风少爷去做吗?”
看着那张早已不再稚嫩的脸庞上熟悉的轮廊,严盈不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语带哽咽:“风儿……”
聂风面上带着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向小吏点了点头,当视线转移到泫然欲泣的女人身上时,那抹笑容倏然不见了,所剩下的,只有见到生人的漠然。
见聂风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严盈心下更是难过。她虽然不是一个好妻子,对于自己前前后后的几个男人多是利用大于情爱,但对于自己的两个孩子,她是真心爱护着的。
“风儿……”尽管知道,现在不是一个相认的好时机。但严盈一见了聂风,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绝天皱着眉头看着聂风:“他是天下会帮主的弟子。娘,你认识他?”
“他是……”
“换个地方说话吧。”聂风走到严盈的跟前,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
他可以毫无芥蒂地给一个陌生人微笑,唯有面前的女人,他的生身之母,他无法原谅。当初若不是为了严盈,他的父亲聂人王也不会……
斯人已逝,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但是,说到底,严盈毕竟还是他的母亲。眼看着严盈似乎有难,他本想视而不见,却发现,自己终究做不到。
聂风在天荫城外为严盈等人寻了处小苑以供歇息,又去为破军请了位口碑颇佳的大夫。
此处离天荫城极近,大多数人都认识聂风,因此寻屋与寻医之事得了不少便利。大夫为破军处理完伤口便离开了,倒是许多许村民还迟迟不肯离开。
眼见着聂风被周围的居民围在中央,毫无架子地与他们打成一片,严盈的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她的儿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已经长得这么大,这么出色了。
一旁的一位农妇正搬着一盆衣服要去河边洗,路过之时热情地向严盈打着招呼:“你们是风少爷的朋友吧,老婆子我很少见到风少爷这样在乎旁人的。”严盈闻言,勉强地点了点头:“我们是……朋友。”
农妇闻言,朝着门口吆喝一声:“嗨~我就说嘛,这位夫人和少爷是风少爷的朋友,你还不信!”一旁的绝天低声嘀咕了一句“谁和他是朋友”,这话农妇自然是没有听见的,她对待严盈等人的态度更为热情了:“既然是风少爷的朋友,你们就安心住下,想住多久都没问题。哎哟,风少爷可是个好人啊,平日里不知帮了我们多少忙,我们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呢!”
又道:“帮主也是个好人。正是因为有帮主在,我们才能分到地,原先我们这儿的地,有一大半是刘地主家的。如果没有帮主,只怕我们现在还在喝西北风呢!哎,若不是天荫城中生存不易,我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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