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凉介罕有地流露出伤怀又无奈的‘示弱’姿态,让不知他真实想法的文太下意识地扛起了负罪感,甚至检讨起自己是不是逼得太过了。
“这样。”文太含混地嗯了一声,态度缓和下来:“哦。”
“我相信伯父不是一个会无视孩子意愿,霸道专、制的家长。”凉介话锋一转,说得藤原文太舒舒服服:“从培养拓海的驾驶技术和允许他加入我所策划的d计划看来,反而非常开明又充满了理解。你或许相信,年轻人总是需要尝试一下的,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去证明,去完成我许下的承诺。”
很难不被打动,文太本身也不是个擅长刁难人的人,一时间找不出理由去反驳了,勉为其难地说:“你不是说拓海还没答应你吗?”
听出了弦外之音的凉介,不由得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带着志在必得地说:“我会尽我所能去说服他接受我的。”
文太眼角抽搐:“……高桥启介又是怎么回事?”
凉介想起拓海和绕着拓海眼巴巴地打转的弟弟,话语里很自然地就带了一些宠溺的色彩:“只能说我喜欢的人太有魅力了。”
文太:“……”
他没再说话,艰难又挣扎地考虑了大半个小时,才满是疲惫地深深叹了口气,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不耐烦地说:“出去吧!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了。别碍眼。”
像是要给这话增添点说服力般,他颇幼稚地把头扭到背对高桥凉介的那一侧,也不管是不是别扭得很不舒服。
凉介真心实意地鞠了一躬,直到这一刻,大石才终于落了地:“谢谢伯父。”
尽管从去年起就开始准备了,但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得到了藤原文太的许可。
他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力量重新在体内涌动,曾经香织那因家庭反对而走向的香消玉殒的结局在心头笼上的重重y-in影,也在飞速散去。
温暖的阳光重新照了进来。
“……圣诞节来我们这里过,记得拎瓶好酒。”
藤原文太干咳一声,非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后脑勺对着他,**地提醒着。
凉介笑了,低声道:“乐意之至。”
125
就算这晚过得再怎么跌宕起伏、惊涛骇浪,清晨的曙光也依然会来到,太阳照常升起。
群马大学也在正常地运转。
前半夜奔驰在山路上,后半夜在医院里备受煎熬地等待宣判,尽管结局是好的,拓海还是像是个被霜打了的茄子,好不容易坚持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终归还是没忍住,无j-i,ng打采地占据了最后一排靠边的位置,在暖洋洋的的春日中,开始打瞌睡。
——虽然他自从得到系统以来已经极少做出这么不求上进的举止了。
大概是睡得太沉了,最后把他吵醒的不是下课时其他人离开而发出的喧哗,而是一只手在小心翼翼地推着他的肩。
“唔?”
拓海睡眼朦胧地自臂间抬了抬头,额发微翘,s-hi漉漉的眼珠子涣散得毫无焦距,半天才勉强锁定了面前站着的人,细腻白皙得时甚至都看不见毛孔的肌肤上,滑稽地印着几道红痕,那是枕在衣服皱褶上的证据。
他微眯着眼,像是在琢磨对方叫醒自己的用意。
“呃,那个,我们下课了。”那人结结巴巴的,被这位公认的一年生校草以这罕有的可爱模样给看得一阵紧张:“讲师把钥匙给了我,我要负责锁门。”呜哇太可怕了,被这样盯着看超犯规的,对方那无意识地释放出的超强荷尔蒙就像高浓度香水一样迎面而来!
“……啊,抱歉。”
拓海迟钝的大脑花费了近半分钟来消化这几句话的内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打瞌睡让他在错过了一节课的同时,也妨碍到了他人,不由得歉意地起身,迅速收拾好摊在桌面上却纹丝未动过的笔记本和笔。
“我帮你拿吧?”那人看拓海走得摇摇晃晃的,一副还没睡醒的困倦样子,不由得出口问道:“反正我也没别的事,去餐厅吗?”
拓海摇摇头:“不用了。”
他打算再找个地方补补眠……好像实验楼后面的小花园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会去那里约会的情侣好像也不少。
拓海犹豫了下,心想其实再没有比凉介所占用的学生会长办公室最合适的了,既安静又舒适,还会有热乎乎的n_ai茶,可惜现在他在忙,实在不好意思去乱打扰——
“诶,对哦。”
拓海幡然醒悟过来。
一想到n_ai茶他就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去处——那个由凉介所组建的,所谓的‘失眠研究室’。
……其实就是身为学生会长的凉介光明正大地利用职权,把‘想申请单独的活动区域的社团必须活跃人数达到10人以上’的这项限制视作无物,将隔音最好的一间视听室当成补眠圣地的福利。
明面上的挂名成员有20多个,可实际上,只有凉介和拓海两人能享用里面的东西。
拓海后来听凉介直白地解释了‘之所以要建立这个‘研究失眠社团’,就是要方便我们两个在d计划和学校课业之间获得缓冲的空间’,一时间也是窘得无以复加,觉得凉介那自律克己的高大形象似乎崩坏了一点点。
……可与此同时,也变得真实又温柔多了。
因为这周的实验刚好轮空,下午没课,拓海安心地一口气睡到了黄昏。
等他睁开眼,就见到凉介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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