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头上那争斗的两人仍是斗得不可开交,空中残影阵阵,红银光彩缠绕的难舍难分,不时有泛着金色的仙帝血飘洒着。不知到过了多久,只听一声尖锐的凤鸣声,那红色的身影竟是猛地向上冲了起来,紧接着一阵浩大无匹的赤练冲天而起,猛地袭向那黄色的流光。黄色人影不甘示弱,两者攻击相继碰撞,只听: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自天际传来,弹指间竟是将那被打碎的巨山石块夷为粉末,瞬间高山成平原,暗河上涌,淹没了大片上古森林。
许久,不在有打斗的声音,整个仙界仿佛都沉浸在那两个绝世强者全力一击的震撼之下。四周万籁俱寂,偶尔能听到一两声仙兽颤抖的皮毛震动声,或是千里之外仙人们远观时微小的哗然声,钟磐寂仍如古井磐石般不动声色,只有那外放的灵识,准确的抓住了那伫立在半空之中的两道人影。
黄衣人正是东帝仙君,此刻他面容如火,泛着不自然的红光,仿佛整个身体都会在下一刻燃烧起来一般,但在下一秒,便见他浑身华光闪现,那红色光晕便消失不见,显然是已经摆脱了危机。
“南帝仙君,休要再挣扎了,北帝已死,南郡的阵也已经被我破了,你那数万仙族现在就在我的手里,还不速速归降!”
“痴心妄想!”
站在东帝仙君对面的巨大火凤凰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那青年姿容绝世,足以担得上惊才绝艳四个字,此刻他那一身白衣早已被血染成了艳红色,苍白的肌肤在血衣的衬托西犹如落雪点梅,分外凄艳。
林晨初执剑傲然道:“对付你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南郡的数万仙人由我来保护!”
东帝面如露寒光:“既然你不肯投降,那么……受死吧!”
他话音刚落,只见万道寒星自他身后窜出,刹那如星斗坠落,美丽而又危险的袭向了站在他对面的血衣青年。那些寒星实在太多,速度又实在太快,早已力竭的林晨初奋力挥剑打碎了大半,但仍是无法避免的被数十颗寒星洞穿。
他微微晃了晃,从空中重重跌落。钟磐寂决眦欲裂,从地底如利剑般冲了上来,展开双臂,像是要接住坠落的人。
林晨初微微睁开一双宛如失去光泽的眼睛,望着地上的钟磐寂,喃喃道:“你……终于来救我……”
他话还没说完,却见钟磐寂淡定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接着他的落势,猛然向上一窜,又准又狠的刺进了他的太阳x,ue。
“错了,我是来补刀的。”
他话音未落,便身手利落的从假林晨初袖中抽出那把,还未来得及c-h-a入他胸口的血牙,回身狠狠对着虚空便是一挥,紧接着丢掉那把剑,急身速退千米,似笑非笑的看着渐渐自虚空中现形的东帝仙君。
“东帝仙君,久仰大名啊……”
东帝显然也被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望着地上了无生机的尸体呆愣了半晌才道:“……你……你是什么时候看出破绽的!”
“最开始啊。”钟磐寂歪头笑眯眯道。
如果真的林晨初在,一定会忍不住吐槽——你怎么什么时候都是这句台词啊,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是事实上,如上文所述,钟磐寂确实是在没见到东帝时就已经察觉到问题了——既然东帝没有突破圣仙境界,他即便是再逆天,也不可能同时对抗两个同级的仙帝,而最开始上九重天时看到的光影也正说明他们三个曾经同时战斗过!
为了佐证这个猜想,钟磐寂在第一时间潜藏了起来,配合的看了一出东帝临时为他演出的戏。不得不说,东帝这出戏演的十分j-i,ng彩,两者之间的战斗也都是实打实的生死决斗,而那个替身不但容貌、修为、动作、气息、甚至是武器都跟林晨初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复制出来的血牙,威力堪比正版,当然,在钟磐寂将这把剑拿到手里时,就认准了它铁定是个假货。
钟磐寂在心中暗暗冷笑,能在他进入九重天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不得不说东帝的才华的惊艳,但他败就败在,不该把模仿的人定为林晨初……
但显然,这一点也是东帝最想不到的,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钟磐寂,摇头道:“不可能!即便如此,你也不可能看出千面姬的伪装!她的伪装没有破绽!”
“呵呵。”
钟磐寂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眼。破绽多了去了——首先,林晨初那张脸不是安在任何人都能驾驭的,换句话说,即便模仿的了他的气息,也根本模仿不来他身上那种常年累积的冷(毫)艳(无)高(节)贵(c,ao)的气质,和与众不同的温(下)柔(限)。其次,钟磐寂对于某些话有着近乎于偏执的避讳,那些被他冠名“说完必死的台词”是他从来不会涉足的领域,而且别人说了也会成为他的攻(吐)击(槽)对象。
最后,即便是赝品伪装的再怎么像,一个把玩了玉石几十年的鉴玉,师仍能在入手的刹那感觉出它的真伪,就像是心灵感应一样,那是一种很微妙的默契。很不凑巧,虽然看起来只有两世,但是实际上他“把玩”林晨初已经不知道多少个轮回了……
当然,这些理由钟磐寂是不会跟东帝说的,他所崇尚的,就是看着对手在无知中被他玩死……
东帝显然还想继续问下去,钟磐寂瞥了他一眼,淡淡的打断道:“比起关心我是怎么看出破绽的,我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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