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我?”骆罕沈下面孔,“你这是找死。”
他忽然抓向离鸿面门,袖中一根碧青长刺直窜出来,堪堪刺向离鸿喉管,离鸿侧身一让,飞快地踢起一旁半旧的帘幕,陈年的积灰立时扬了起来。骆罕稍停住攻势,很快又是一刺,只听一声轻响,离鸿已拔了长刀在手,挡住了这一击。
骆罕冷冷道:“你刀法尚可,但还远不是我的对手。”
他口气倨傲,听得离鸿很不舒服,有心激他一下,便使出逐影刀最j-i,ng妙的那部分,一柄长刀直舞得眼花缭乱,却听得风声绕耳,骆罕不知何时竟来到了他身後。那柄怪异长刺眼看就要从他背後穿胸而过时,情急之下离鸿只得伸手向背後去挡,只觉手心一痛,已被穿出个血窟窿。
骆罕在他膝盖弯上用力一踢,只把他踢得趴了下去:“小子,我没工夫陪你在这纠缠。”
离鸿察觉手心微微发痒,伤口处的血呈现出黑紫的颜色,显然是中了剧毒,忙点了手腕x,ue道和全身大x,ue,狼狈地跌到地板上,眼看著骆罕用香炉打开了一条密道走进去,也不知是通向哪里。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声音道:“这条密道出口已经毁了,你还想逃麽。”
这声音是……离鸿挣扎著抬起头去看,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密道入口处,冷冷地对著里面的骆罕。
骆罕的声音比方才无力了许多:“原来狼主早已知晓了此处。”
狼主恨恨笑了一声:“骆罕,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明里四处惹事毁坏风狼名声,暗地里隐瞒身份联合各派围攻风狼,布这麽大一个局,引来外面那些人,就只是为了给我惹麻烦是不是?”
他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闷响,似乎是给了骆罕一下子,接著又道:“你这是想毁了风狼,还是毁了你自己,嗯?”
持续的摔打声从那边传来,离鸿听著就觉得痛,苦於爬不起来,始终看不见狼主究竟下了怎样的狠手,而骆罕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过。
“好好的天南堂主不做,倒去惹出这麽些么蛾子,你这是想做什麽,想要狼主的位置麽?”他话语中寒意愈发地重,又要下手时,却听骆罕模糊地笑了一声。
骆罕齿间的血一滴滴落到地板上:“我知道你是谁。”
狼主突然僵住了,他用力抓起骆罕的脖颈:“你说什麽?”
骆罕却只是盯著他面具下的眼睛:“你现在知道我想要什麽了?若是这次顺利,天南堂覆灭,你如同断了一臂,接下来几个堂口也难对付,最後你还剩什麽,你只能……”他说完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古怪得厉害。
“你杀了我,还要当心……”他只说了半句,头颅便被一阵风旋了下来,瞪著眼睛被狼主提在了手上。
狼主将那颗头扔出门外,带著满手的血走向离鸿身边,垂眼看著他:“真没用,还中了毒。”
“狼主……”离鸿僵硬地躺在地上,拿不准他要做什麽。
“这毒厉害,你要是想保命就把这只手砍了吧。”狼主蹲下来,从腰间拔出一柄银色的匕首,“我来动手?”
“不……”离鸿刚吐出一个字,便察觉到左手已被他抓住了。
手腕被勒住时离鸿下意识紧闭双眼,然而手上感觉到的并非尖锐的刺痛,只有掌心微微发涨,伤口处的毒血忽然涌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离鸿觉得不对,睁眼一看,却原来是狼主正不知用什麽古怪内功,将他手上的毒血逼了出来,血色渐渐由黑转红,在地上汇成了小小一滩。
狼主面具下的眼睛微有些轻蔑的意思,很快将他手一松,两下解了他x,ue道,站起身道:“把血止住。”
离鸿费力地抬起发麻的胳膊,撕下衣襟裹了手,狼主丢下他和那具无头的尸体便飘然离去。等他挣扎了好半天才扶著墙爬起来,身後的门忽然被大力踢开,一个人结结实实拍在了他背上,险些把他又拍了下去。
“六子,你怎麽躲在这,我找了半天。”南柯一低头看见他包得粽子似的手,“手怎麽了,狼主弄的?”
离鸿指了指墙角那尸身:“不,是骆罕……”他看著南柯忽然想起来什麽,“外面那些人解决了吗?”
南柯大喇喇地摆了摆手:“他们已经走了。”
离鸿呆了呆:“那几大门派怎肯这样就轻易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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