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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昭和君面前,李祁毓一直很能装孙子,虽然他本身也是昭和君的孙子。适时心思不知飘到了哪里的李祁毓端同昭和君坐在一驾步辇上,微垂着双目,即使有着分明俊朗的轮廓,这般看罢也总有意无意的能激起人心底的保护欲。
昭和君道:“毓儿,说真心话,在北烨的时候,你恨我不恨?”
李祁毓侧过脸,旋即掩了眼底那抹波澜,“皇爷爷这番话应该同我母妃说。”
昭和君叹一口气,“除了长相,鸢尾没有一丝像她母亲,可就算如此,那么多的儿女中,我也还是最喜欢她。鸢尾,真像极了年轻时的我啊。”
李祁毓故意低下头,顿了半晌,才轻声道:“父皇其实不喜欢我。”
听罢昭和君面色一僵,募地便将他揉进怀里,“毓儿,毓儿”的唤了好些遍。李祁毓心中憋气,暗道谁让你当年不地道,现在想后悔,哼!也晚了!晚了!
昭和君自然不知晓他心中所想,仍旧抱着他不肯放手,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毓儿,今天来,就是为了带你见一个人。”
李祁毓低嗯了声,想不出这次老狐狸又要玩什么花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3章
事实上,那事对李祁毓而言当真是许久都理解不能……好吧,原来见识是可以这么长的,他李祁毓今天总算是明白了。
圆光寺是燕次的国寺,既然都已经到了国这个级别,外观上就自然不能免俗的修的拉风了些,李祁毓抬头看看这座豪华程度同沈殊白的「春风楼」也没差多少的佛寺,心底默默喃了句呜呼哀哉,佛祖莫怪。
昭和君一路自是驾轻就熟,带着李祁毓七绕八拐,终于来到了处幽静的所在。此处偏的很,样式古拙的木门前还掩了几丛掉了叶的枯竹,怎样看,都是属于那种被废弃多少年人迹罕至的地儿。倒是李祁毓见着昭和君那副毕恭毕敬的神色,心中不由跟着好奇起来,好你个老狐狸,总难不成也是干了那金屋藏娇的勾当罢?
昭和君虚握他的手拍了拍:“毓儿,放轻松点。一会儿他见着你,定然是欢喜不过的。”闻言李祁毓心中大骇,难怪老狐狸一路上对自己又哄又骗,敢情竟是要卖了自己?
昭和君又道:“这么多年了,他是真的很想见你。”
李祁毓绝望的摇摇头,手却被昭和君握的愈发紧了。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李祁毓霍然睁眼,忽见着个身高七尺,身形清瘦,面目清矍的……老男人,等等,为什么是个老男人!还是个没有头发的老男人!!!
老男人捧起他的脸,那眼神相撞的一瞬间,李祁毓绝望的闭上了眼。
“父亲。”昭和君一声唤,转瞬将李祁毓的神思扯了回来,这个人是?竟是……自己的太爷爷景平君!但是那个传说中的景平君不是已经崩了很多很多年吗?
“孩儿是来和父亲赎罪的。”昭和君忽的跪下,“他就是儿臣和诩儿所生之女的孩子。”
“实在是罪孽啊。”景平君踉跄的后退两步,“我的诩儿……岁臻,我不明白,当年我已给你如此多的美人,何故你就偏偏看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儿臣,有罪。”
“这也是你当年一定要送鸢尾走的缘故吧。”景平君叹下一口气,“罢了。诩儿都去了这么年,我再怨你,她也不会回来了。”
“鸢尾是燕次最高贵的王女,所以她也该为燕次付出最高贵的牺牲。”昭和君看一眼被景平君拉着不放的李祁毓,“好在,毓儿回来了。”
“你叫毓儿?”景平君对着那双失神的墨瞳笑了笑,那神情告诉自己,这个孩子显然还在为这如此乱l,u,n的关系混乱着,“你生的真像我的诩儿,真像。”他说。
“太爷爷,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太爷爷明白。”男人抚了抚他的额发,“毓儿你知道么,太爷爷还在做储君的时候就曾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位白发飘飘的神仙告诉我,有朝一日会一位天生生有六个脚趾的孩童夺去我燕次江山,”景平君且见着李祁毓倏地向后退了半步,不动声色继续道:“而那个孩童会出现在我曾孙一辈,当时我很惶恐,因而让太医院的人替我想办法,让接下来的每一代都只能有一个儿子。不料当中还是出了岔子,毓儿,你说那个孩子,是不是你?”
“父亲。”昭和君募的瞪眼,不料想其中竟是这般缘故。
“岁臻,你心里也清楚的很不是么?永航和永旻哪一个是做储君的料子?”
“但……”
“岁臻,你忘了当初父亲是怎么教你的?”
“儿臣不敢忘却,当时父亲对儿臣讲:我们燕次不像资源丰富的北烨,也不如占进地利的攘宋,留给我们燕次的只有荒芜贫瘠,人民困顿,还有每年每年的水患,当良善不足以维持生计时,唯有掠夺方能点燃燕次的希望。父亲还说,穷人之所以穷,不是因为他们缺少银两,是因为他们缺少野心。在这个燕次,唯有强者,才有资格一统大业。”
“不错,所以父亲需要的是强者,能够改变燕次未来的强者。”景平君顿了顿,“我只希望你明白,如果夺取是为了壮大,是为了改变,那么,何不放手赌上一赌?”
“儿臣,明白了。”
“倘若当年的诩儿生的是男人身,我恐是要托她这河山万里了。”太君冶盯上李祁毓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瞳重重道:“毓儿,在你身上流着我们燕次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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