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个很要强的人,我知道当时他心里肯定很不开心,但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之后有天晚上,我半夜爬起来喝水,碰巧看见我哥偷偷地往我的杯子里丢药片,因为我半夜里都有喝水的习惯,这个我哥也知道,当时我多了个心眼,那杯水我没敢喝,自己留了一点,第二天拿去给我一个学医的朋友,他帮我拿去化验了以后,说发现里面有一种什么成分,总之吃多了容易j-i,ng神麻痹,我当时都惊呆了。”
程以唯越说越难过:“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恨我……看他平时跟我说话的时候都挺正常的……”
“所以后来你就跑去当兵了?”
程以唯点点头:“我就是想让他知道,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可能跟他争家产,再说我也不稀罕这些。”
“所以你怀疑这些事情很有可能是你哥做的?”
程以唯抓了抓头发:“我真的不能确定……他根本没有理由,是人都知道,如果我爷爷要是真把家财都给我了,那我们家不就完蛋了!”
邵容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哥也许跟你们程家没有血缘关系?”
程以唯愣住了:“你说什么?!”
“你母亲身体不好,还经常跟你埋怨她生你的时候不容易,那她为什么从没埋怨过你哥,你哥是第一胎,生他的时候应该更不容易,她却什么也没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可是……可是……”程以唯明显思维混乱了。
“没关系,”邵容安慰他,“我刚才说了,这一切都只是推测。”
程以唯不说话了,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邵容拍了拍他的肩,站了起来:“你好好想想,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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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邵容一打开门出去,猛地就看见程以唯挂着一圈眼乌游游荡荡地站在他的房门口。
“你醒了……”程以唯张开嘴,幽幽地说。
邵容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你想吓死我啊?”
程以唯耷着脑袋:“昨天的事我想了一晚上,没睡着……”
邵容淡然地说:“人活一世,烦恼良多,想多了日子也是过,不想也是过,如果想不通,那还不如不想。”
程以唯想了想:“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那是。
正在这时,程以唯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急忙接了起来:“舅舅?”
邵容正要去洗手间洗脸,闻言停下了脚步。
程以唯说:“您现在在哪儿呢?昨天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
顿了一会儿,他又道:“那好,您就在那儿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
见他挂了电话,邵容问:“怎么了?”
“是我舅,他说他有点事儿想找我。”
邵容说:“在哪儿,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程以唯张了张嘴,刚想说一个“不”字,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他昨天的“摘叶飞花手”,登时口风一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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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斌和程以唯约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
他坐在一个很角落的位置,程以唯和邵容一起进去,张望了好久才找到他。
程以唯正要上去打招呼,邵容一把拽住他:“我不方便露面,就不跟你一起过去了,我坐旁边的那桌等你。”
程以唯说:“好吧。”
在桌边坐下来,邵容就看见梁斌颤抖着身体,一把拉住了程以唯的手:“以唯,你帮帮我……”
“舅,怎么回事?”程以唯皱着眉说,“你最近是不是又缺钱花了?”
梁斌的眼神飘忽不定:“我公司最近资金短缺,前段时间又在外面欠了一大笔债……”
程以唯“啧”了一声:“那你也不应该和那帮人混在一起啊,多危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梁斌呆了呆:“你……你都看见了?”
程以唯说:“是啊,你不知道吧?昨天我也在那家娱乐会所,我跟你说,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警察都对他们那么警惕,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
梁斌两肘驻在桌面上,焦虑地抓住了头发:“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程以唯奇怪地说:“缺钱花你去找我哥啊?都是一家人,他又不会不帮你……”
“他……他不会帮我的……”一提到他,梁斌就开始微微发抖。
程以唯神色凝重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梁斌摇摇头:“我不知道以期是不是被人骗了,其实昨天那个人,就是他让我去见的。”
程以唯震惊地说:“什么?!”
“我之前去找他帮我,他跟我说他没心思管别人的事,我就问他为什么,他说有帮人威胁他,逼着他跟他们做生意。我安慰他说生意上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到哪儿难免都会碰到流氓,只要他们别太过分,你能忍就忍,落点好处给他们就完了,当破财消灾么。结果他说,他试过了,但实在是没办法搞定这些人,让我帮他去跟那帮人谈谈……只要事成了,就拿钱赞助我的项目……我想想既然是外甥的事情,帮个忙也行……”
程以唯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然后你就去了?”
梁斌点了点头,神情间带着一丝后怕:“起先我根本不知道以期在跟他们做什么生意,他说得含糊其辞,我也问不清楚,结果我去了才发现,”他说着压低了声音,“那帮人居然在跟他做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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