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本是令男人疼惜不已的模样对于张重己来说丝毫无用,反之却让他对安韵的感觉越发反感起来。
这个女人,总是在恰巧的时机很好地激起自己心底的烦躁感,是讽刺这算是她独有的能力还是总缝恰巧的时机呢?
轻叹了一口气,张重己裹紧了披着的衣服,没有再去对视安韵望过来致歉的目光,只是抿紧了唇线淡淡道:“那么我就先回帐篷,失陪了,抱歉。”
可能是因为真的有些着凉了的缘故,张重己的声音略带了些沙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对于安韵的道歉张重己没有应答,却是被安韵默认为了不解释以至于那张面若桃花的脸蛋一下子“刷——”地苍白起来。
回到帐篷的张重己虽然是第一时间地换了衣服,却还是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似乎感觉到身体的抵抗力真的是在逐渐下降,他便预备x_i,ng地吃了两颗感冒药便躲在了被窝里小憩。
比起刚才浑身s-hi透还被风吹的刺骨冷感,被窝的暖意更让张重己显得有几分意外的满足感。
对于袁君所说的交给他处理这句话,张重己并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多大的好奇心,毕竟这件落水的事件是在这么多同学在场的情况下所发生,最佳的解决办法也只是代替自己接受道歉罢了。
比起这件事,更让张重己好奇得反而是之前袁君在他捕鱼之隙到哪里去了。
细细回想方才袁君身穿的衣服,好像不是早晨所见的连帽衫,加上自己披回来这件外套……所以结论就是袁君其实是回帐篷了一趟吗?
张重己无法猜出袁君那个时候为何要回帐篷,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件换衣服就能明了的事情。
裹着充满暖意的被窝,加上帐篷是自己的私人领域,张重己心底渐渐放松下来,紧绷的情绪一旦放松就觉得浑身乏力,困意就像是羽毛般轻拂自己的眼皮,不知不觉张重己竟然就那样睡了过去。
亦或是之前的神经太过于紧绷,心情太过于疲乏,张重己这一觉莫名地睡得很沉,睡梦中似乎有梦到死之前家里养的那一只猫咪,黑色而柔滑的毛发,漂亮而充满妖魅的猫瞳,不停地蹭着他向他撒娇着,他也像是全无压力般尽情地在逗弄它,软绵的喵喵叫声几乎快要融化他的心房了。
实际上,张重己虽在手段上面为人狠辣,却始终是个有感情的普通人,就像对袁城隐隐动情那般,他对于小动物自然有隐恻的喜爱。
梦到自己死之前一直宠养的猫咪让张重己心情很是愉悦,要知道自从父母被害之后他几乎天天都在做那可怕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的呼喊声所惊醒。
这也导致了张重己在睡醒睁开眼睛之后嘴角还是勾着柔和的笑意,下意识地摩挲几下指尖,方才梦中的逗猫场面他还是深刻的印在脑子里,仿佛指尖还残留着那柔软的毛发触感,颇为真实。
“看来我真的是太累了,”张重己自嘲地笑了笑,握了握手掌便丧气地抚上自己的半张脸颊,“竟然会产生这种触觉的幻觉。”
只是个梦而已,现实如此他也不可能再去留恋梦中的悠然自在。
轻叹一口气,张重己一手揉了揉自己一直因睡眠而僵硬着的颈脖,另一只则是顺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瞄了一眼时间才发觉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候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够久的。
张重己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脑袋似乎有些晕沉沉的肩膀也有些酸痛,也不知道睡得太久的缘故还是身下的床垫太硬了的缘故。
张重己将手机随手地扔到一旁,继而揉着也有些酸痛的颈脖,指尖却不经意地蹭到一块地方让他痛地差点呼出声来。
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一块令他觉得有些疼痛的部位,张重己的黑眸中闪过几丝疑惑,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摸着好像不是蚊子咬的,也没有肿起来……可是为什么这么痛?
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吧?
想到这里的张重己脸色有些苍白起来,毕竟是在野外,各种虫蚁类数不胜数,何况他只是搭了一个帐篷,殊不知哪个地方会有小虫爬进来噬他一口。
可不要是有毒的虫蚁才好。
张重己这么想着,眉头却是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他抿紧着嘴唇坐起身子,盖在身上的被子因为他的动作而滑落下去,本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简单动作,张重己却瞬间僵直了身体。
该死,为什么……胸口那处也这么疼?
张重己眉头皱的更紧,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弥生,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小心地解开自己的衬衫,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微微睁大了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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