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的选择,被迫的担当,被迫的学习以及被迫的忍让。
一次又一次因失败的责骂,一次又一次的练习,直到嘴巴喉咙都练到发痛了,直到拿到一场的胜利,他才敢稍喘一次气。
他就像只被驱赶一只不停向前的鸟,没有停下的余地也没有回头的机会,只能不停不停地飞,直到翅膀麻痹,直到理所当然。
袁城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袁家失去他这个儿子究竟会怎么样,答案却是让他默默笑了。
没有了袁城,袁家依旧是那个袁家,他在袁家的地位是大哥,却不是不可失去的存在。
从来没想过反抗父亲的什么,也从来就习惯了那障碍的沟通能力和笨拙的解释。
直到遇到吴景。
初次见面,袁城便有了心悸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笑容,还是因为那双令人沉醉的黑眸。
和父亲凌厉的视线不一样,充满了温柔和暖意,就像是那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般的独一无二。
腼腆而带着淡淡窘迫的笑容,细腻而善解人意的心思,让袁城一步又一步地沉沦。
在愈来愈心动之际,他将吴景看的越来越重要,也越来越在乎。
想要抱他在怀里,想要他依靠自己,想要吻他的那双总是勾起的淡淡嘴角。
心底早已麻痹的一处在他出现后越发柔软,直到最后竟然已经难以抗拒他的出现和一目一笑。
喜欢他,喜欢他。
心底的声音呼之欲出,在他吻住那双嘴唇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
然而,这个恍然甜蜜的美梦的破碎却是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第一次试图的反抗,第一次抑制住在父亲面前的恐惧,他满满心口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不想再□□控左右人生,那个表面冷薄而内心懦弱的自己,第一次想要自己做主把握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意料之内迎来的是父亲的暴怒,但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软禁在家。
父亲的手段一向强势,他几乎是找不到任何的机会得以逃脱,眼看订婚的时期愈来愈近,他焦虑万分,思念成魔。
直至那个女人的出现。
白玲玲的看望让他找到了完美而毫无漏洞的借口,他似乎能想到吴景紧紧扑进自己怀里的样子和两人疯狂因为思念的拥吻。
他会告诉他,他不会订婚,就算做不成袁家的大少爷,他也心甘情愿。
然而,一切却是自己想得太天真,太愚昧。
袁城自嘲地讥笑一声,踢开脚边的空酒瓶,像是毫无知觉般地倒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眼前却是一次又一次浮现昨日所发生的一切。
“小景,我跟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关系……你相信我……”
他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解释的,而真正的意思却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明明是可以解开的误会,却因他笨拙的解释而使那个人更加的黯然。
没有关系,何为没有关系?
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一切的逢场作戏只为这些天来软禁的自由,对于什么未婚妻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那个人,那个时刻牵动自己思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
然而吴景所看见那个吻,只是连嘴唇都没有接触的擦过,就算只是微微的擦过嘴角,也是将她遐想成他才勉强得以做到。
自己的逢场作戏,自己拼命压抑厌恶而展现出来僵硬的喜悦感……都被一切看在眼里的他当了真,就算再怎么解释,他也是将这些当做多余的否认和掩饰。
就像那一句‘没有关系’却是被那人当做了吻后的否认,袁城握住拳头,青筋难以隐忍的暴露,此时的他真是恨极了自己,恨自己的一时愚昧,恨自已这该死的解释障碍,恨自己该死的懦弱。
如果那时的他毅然选择在她闭眼的时候趁机逃开,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了?
那个恨不得捧在心尖上的人,他怎么忍心看着他难过流泪,袁城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针扎得千穿万孔,就算再怎么用酒j-i,ng麻痹神经也无济于事。
最后的结局,竟然是因为他的笨拙解释和愚昧而将那人从身边推走。
如今他也怨恨,为什么他是袁家的大少爷,为什么他一定要被迫接受这段强制的婚约。
如果他不是袁家大少爷,那么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小景……”
手指缓缓地抚上手臂上的淤青,袁城垂下眼眸,心里那隐隐埋下的种子破土而出。
再次抬起眸子之际,颓废伤痛间亦然见几分隐隐的不甘与愤恨,抿紧嘴唇,袁城悄然握紧了拳头。
他还记得,那日,是袁柯带走了吴景。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袁城是我笔下除重己外最令人心疼的角色,在袁家中不同于其他兄弟,袁城虽然是大哥,但是半个人生都是被父亲所c,ao控。
但是他爱他父亲吗,答案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同时在他心底也有隐隐的怨恨的,从小因笨拙的解释而多频造父母误解已经对他造成了连他也不知道的伤害,袁城的沟通障碍并非一时所成,而是从小到大渐渐积累的。表面所表现出来的待人冷淡的x_i,ng格就像如吴父所说的,就是一种掩饰自己不擅的缺点。
他爱家业也爱袁家的任何一位亲人,默默的温柔和照顾或许就是他最令人感到心疼的地方,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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