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出来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和一干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共事人”分道扬镳。
李教授皱眉看我要跑的时候我已经没什么心思和他胡说八道。
我挣开他拉着我后领的手,这人比我高,这像逮小孩的姿势又让我一阵反感。我直截了当的表示并不想和他乘坐一辆车回去,他倒是笑着说和他坐一辆车能报销车费。也是,从这里打车回去起码要一百,以我上大学后一贯的抠劲是有足够的诱惑力。
他一直以为我很缺钱,我倒也确实缺钱。我两年没回过c市,最后一次和我那爹联系还是高考之后告诉他我要去a市,不过那时候通知书还没下来,以至于他连我去的哪个学校都不知道。他估计也没什么心思想知道了,毕竟在告诉他他儿子是个同x_i,ng恋,以前现在还有以后都绝对改不了这个事实后,他估计也不太想要我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儿子。
转学后的一年时间存下的钱不多,把学校的学费凑齐已经没办法维持基本的生活,很是过了一段窘迫的生活后倒也获益匪浅。
钱真是很重要的。这道理总要吃点苦才明白。
从小时工到风华,就算我这颗脑袋的功劳在首位,我也没办法抹除李教授的作用。我想如果没有他的主动招揽,我的确很难短时间内从那个尴尬的境地走出来。这么一想,连带着此前半个月的恼怒也少了不少。
算了,反正马上就能回去了。
李教授拉着我和一堆同事往车库走。扭掉拉着胳膊的手又拽住我的衣服,我应付的烦,索x_i,ng不管了,这人还果真就这么拉小孩一样把我拉到车上。
我和这群人没什么交流,直到一个从头到尾y-in阳怪气的人不请自来地上了李教授的车。他一点不客气的表示把他先送回去,斜睨了我一眼靠坐在后座。
我打开车门下车就走,我很急,没这闲工夫和他争风吃醋。
李教授追了上来,说他开玩笑的,回他家要经过a大的。
我狐疑地看了车里面不耐烦的人一眼,说快点,有急事。
他冷哼一声,瞟了一眼被我一手打掉要帮忙系安全带的人,说了句这么急,女朋友等急了?
我笑了,男朋友等急了。
他似笑非笑地倚靠在后座,终于没再y-in阳怪调的说话,对我这突如其来的出柜也没啥表示。
我当然也懒得管他是个什么看法,所谓近亲情怯,急切里夹杂着没来由的恐惧,真是一点闲工夫也没有了。
车子开出去许久,李教授没头没脑地问什么时候。
我看了他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接着上个话题。
我想了想,什么时候啊,那真是好久了。
我转头看车窗外飞逝的景象,说很久了。
后座的人冷哼一声就没了声息,车子里就此陷入沉闷。
回到a大天还没黑,正是夕阳西下蔼蔼暮色的时间,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军绿色军训服装的新生。a大的军训很严格,早训晚训一个月不能少。现在正是晚训快开始的时候,我逆流而上,走得艰难,干脆背着行李到路边等着人流稀疏后再行。
人来人往的倒让我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我的军训生活不算好,后半截算是在寝室度过的。营养不良到被开免训证明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走到寝室楼下时我还在想待会得去找找生科院在哪个场地,哪料到一分钟不到的晃神就被撞了个人仰马翻。
穿着军绿色军训服的人说了声对不起,急急忙忙把我拉起来,我摆摆手,只想让这人赶紧走。
我扭了扭手腕,摔下来的时候撑了一下地,倒不是很疼,估计没扭到,就是破了点皮,血正慢慢渗出来。
我暗骂一句,抬头看见人还没走,直愣愣地看着我的手。学弟估计有点内疚,我向他要了一张卫生纸,又把包卸下来,干脆让他看着,自己去旁边洗浴间冲手,估摸着能减轻他一点歉疚感。
有时候好心的确是有好报的。
我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宁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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