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烨乐见其成,任由众人在其中自得其乐。这是他的本事,我无话可说。
越来越近的距离打碎了我沉浸在分享宁烨小秘密的美梦。当我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已经深陷这迷阵许久,我冷汗涔涔地开始反思。
我终于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悖论,如果说我一直追求的是离这个人更近一点,甚至说,就是成为那个于他而言特殊的人,那么现在的发展很是顺利,可我又很明白,这不符合宁烨的本x_i,ng,或者说,这件事本身带着不可行x_i,ng。
我开始想,如果结果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虚幻,那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所求是何。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如果对信仰出现信任危机,那信徒很显然会陷入迷乱。我没把宁烨当信仰,我只是忽然不知道自己把什么当成了信仰。
期末考结束的这天下午,是这一个多月唯一一次我的对面没有人坐着打盹。我难得能够保持脑子清醒地思考。
13号之后,一起坐在咖啡厅靠窗位置似乎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行为。宁烨很忙,从前我需要在咖啡厅坐到接近七点才能在蒙蒙夜色中看到他清瘦的身影。从右边转角拐上来的时间不足7秒,却是我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刻。
这种享受,超出任何更近一步的接触。
我初时不理解。在宁烨第一次大大咧咧地在我对面的卡座坐下,很是豪放地放下一摞书,然后像往后许多个日子一样,把整个桌子铺满,我尚且能强压下跃起的震惊。
好在我从来表面功夫不差宁烨,镇定地好像理所当然,从第一次就养成了及时挪开杯子,收起书本,点上饮品的习惯,即便他这天没来也是一样。
我第一次生出逃避的想法在此后不久。因为一件已经想不起来的小事耽搁而晚到的我,明显受宠若惊地发现自己成了被等待的那个人。
帮你叫了咖啡。
主宾颠倒说的正该是这种情况。
我早就没有因为盯着打盹的人而忘记写作业的心情。
我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生出了这种和自己渴望相悖的想法。
宁烨把他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书桌挪到我旁边后,我几乎想要落荒而逃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的内心终于呼嚎而出。
如果只是一轮美梦,我不需要。啊,我知道了,说到底,潜意识里的拒绝和不信任让我把这一切当成泡沫,时刻等待它的破灭。
哪里不好理解,多好理解。
宁烨到底没有打破他的记录。这一天的最后我还是看到了早该坐在我面前的人。
累死,就知道你还没走。说话的人然熟稔地把桌上的牛n_ai一饮而尽。
看看,宁烨啊宁烨,你这副口吻可真够让人迷惑的。
我想我刚刚厘清的头绪又一次被敌方强大的干扰能力打乱。
xx10年1月23日
一只指节匀称,略带薄茧的手从腰脊缓缓上移,隔着薄款线衣都能感受到手上的灼热温度,也或许,是手下的那片肌肤本身的温度。所过之处带来的战栗让人欲罢不能,那只手移到颈后,再到下颌,微微用力,抬起了下巴。
带着蛊惑意味的声音响起。
睁开眼,看我。
手上的人沉浸在巨大的愉悦当中,依旧紧闭着双眼,似没有听到他命令意味十足的话语,那人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探寻到身下某个隐秘的地方,握上的瞬间让人如坠欲海,沉浮不得。
直到柔软滚烫的唇贴上早已被摆成适合接吻的地方,始终不肯睁眼的人终于被巨大的快感冲击得发出难耐的声音,良久,随着一声沉沉的喘息,眼前豁然大亮。
这一睁眼顺带惊醒梦中的人。
我还记得腿间的濡s-hi感,黏腻,潮s-hi,在温暖干燥的房间异常突兀。
这是我第一次遗j-i,ng,伴随着一场春梦。
佛洛依德将梦看做强烈的、无意识的、被压抑的愿望的符号表达,我不是个探究的学者,无法保证这种说法是否真的具有科学依据,不过它确实让我一度迷茫的yù_wàng找到了一个合理解释。
在我一度拒绝成为众多迷恋者之一,或者说沦为宁烨世故的手段下的猎物时,一场春梦把我拉了出来。
梦里面的实在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原来我对宁烨有yù_wàng,x_i,ng欲。
我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地接受了这一不可辩驳的事实,不过倒还是提醒了我这yù_wàng的不同之处。宁烨再受欢迎,到底还是只有小姑娘生出些不同的心思,我无疑是个异类。想起来,我短暂的人生里面,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背离伦常轨道的分叉口。
同x_i,ng恋三个字倒不奇怪,只怪我孤陋寡闻。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三个字不足以概括我难言的心思。那些被我迫不及待翻阅过的关于同x_i,ng文化的书籍早就不知道被我丢到哪里去。我很失望,因为我发现这不符合我的情况。
常人把人类类别分为男人和女人,即便时代发展,多了个不男不女的第三x_i,ng别,还是没能离开大范畴。而到我这,怕是只有宁烨和别人之分。只对同x_i,ng产生爱情和x_i,ng欲的现象很难套在我身上。
很明显,x_i,ng欲这个东西,只是青春期发育带来的附加产品,把这个东西投注到宁烨身上,是件很容易解释的事,毕竟,我乏味的世界甚至找不到其他意 y- in 的对象。
青春期的躁动是十分具有存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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