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师叔的j-i圈。」容安竹解释说。
在庙里,大多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容安竹也拉着肖伦去了後院的菜地,除草施肥样样j-i,ng通,看得肖伦直瞪眼。
容安竹丢了扁担,挽着袖子说:「这就傻眼了,肖少?」
肖伦撇嘴:「你怎麽好像什麽都会?」
容安竹笑笑:「过尽千帆皆不是。」
肖伦再度撇嘴,这次却没答话,在这里,容安竹说话便不时带着点那什麽,有些话还好,有些话,饶是他也听不大懂。有点像是以前一起「商务涉黄」时,他给那些小姐们讲的「经」。
庙里的日子着实清苦无聊,但肖伦不曾说过什麽。只是每每看见容安竹盘腿坐在大堂里,面对佛祖雕像双眼微闭时,心中有点惴惴。
那个传说中的老方丈肖伦是不曾正面相遇过,最多也就是在早中晚课的时候,远远看见老方丈盘腿坐在最前方的背影。其余时间,不是老方丈自己关在自己房间,就是容安竹拉着他走出庙里,去小镇里闲晃。
在离开的前一日,容安竹在方丈的房子里待了一天,留肖伦一人不知怎样打发,後来索x_i,ng到了後头的菜园子里。浇水施肥他不懂分寸,只能蹲在地上拔草。
到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见容安竹出来,肖伦拉住一个小和尚问起来,小和尚说,还在方丈房里。
「那午饭呢?」肖伦问。
小和尚笑笑:「方丈一直秉持过午不食,今天容师兄怕是要跟他一起了。」
肖伦「哦」了一声,小和尚又笑着问:「以前都不见容师兄带人回来呢,肖先生还是第一个。」
肖伦听了这话,脸腾地有点烫,但终究没显露出来,只是拉着小和尚又问起话来,杂七杂八岔开话题。
晚课的时候,老方丈和容安竹终於出现,肖伦依旧坐在门旁,容安竹过来坐他旁边,一起听着和尚们念完经书。
洗漱完後,回到一起住的那间居士屋,肖伦终究没有忍住,问出来:「你们今天都在干什麽?」
容安竹穿着内衣蜷在床上,淡淡一笑,眼睛眯了眯,轻轻开口:「不告诉你。」
「……」肖伦轻哼了一声,便也脱了外衣,掀被上了另一张床。
第七章
离开小镇後,两人并没有立即起程回大都市,而是乘着游兴尚浓,进西藏玩了一圈。待到真正回s市後,已经过了正月十五。
第二天便要复工,前一日,两人窝在肖伦的屋里,将房间里里外外大扫除一番。没有请佣人或者锺点工,亲自动手,自有一番亲近的意味在。
将垃圾打包拿出去扔掉後,肖伦回到家里,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式两份合同。
容安竹将最後一块抹布拧干,擦擦手後出来,便看见肖伦在沙发上等着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份合同,一枝钢笔。
容安竹挑眉。肖伦招呼他:「来来来,看我的嫁妆。」
「……」容安竹坐定後拿起合同来看,赫然几个大字「房屋所有权转移协议」。
「这套房子虽然小,」肖伦侧靠在沙发背上,单手撑着头,「但我知你不会嫌弃。」
容安竹斜眼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翻到最後一页,肖伦已经签好字,他拿起笔来,签上自己的名字。签完後并没立刻让肖伦收起来,而是卷成筒状,敲了一下肖伦的头。
「干嘛?」肖伦笑骂。
「就你诡计多。」容安竹再敲两下,被夺了过去。
肖伦但笑不答话。
容安竹又拿起另一份签好,丢给肖伦:「我既然答应过你,便不会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我说过我要留下,便不会独自一人离开。跟我回去过年探知我的退路,又用一套房子让我在这里生根,你对我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肖伦抿嘴笑了半刻,才说:「是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容安竹看着他不语,肖伦也丝毫不闪躲,将自己坦白在他面前。
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他,出类拔萃,对什麽都是手到擒来,却在面对容安竹时,似乎从来都有一份潜意识的自卑感──对於他的洒脱、稳重、成熟,和坦然。好似这份感情,容安竹一贯云淡风轻,让人怀疑他并不是那麽投入。
「即使你足够投入,也不是你的生活重心,如果有其他事情,则又孰轻孰重?」
容安竹看他半晌,最後笑笑:「你不公平。」
肖伦挑眉。容安竹笑笑,起身去厨房,边在料理台後面动作,边说:「你也不是只为爱情活着的人,又这样来要求我?」倒了两杯绿茶回来,坐定。
然後肖伦抬头看着他:「你爱我吗?」
他终於问出口来。一直以来两人都没有正面说过这话题,或者是因为都是成年人,因为彼此熟悉,也因为,不到说爱的地步?
肖伦还没有等到容安竹的回答,自己先被自己这个假想鞭打了一下心肝。
容安竹递给他一杯茶。
「爱是会消弭的东西,」容安竹轻轻叹气,伸手将肖伦一丝调皮的凌乱发丝理顺,「恨亦然。」
肖伦微微变了脸色,心中拿着小鞭子的小人愈加猖狂。
「出家人不谈爱恨,只说慈悲。」容安竹见他那样子,勾起嘴角。
肖伦心想,这个时候或许请他爷爷来当翻译会更好?
「但我也是俗人,你更不肖说。」容安竹微笑道。
「那就说俗话。」肖伦快要叹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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