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那儿玩了一会儿,怀里忽而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喂……我没睡着。”
林家延有点尴尬,只好“嗯”了一声。
“而且,我被你亲得都……”郑予北抬起一条长腿勾到他腰间,带着明显热量的部位立刻抵在了林家延身上。
林家延笑了,放在他背上的手撤到前面来,很快从郑予北睡裤的上沿滑了进去,握住了便上上下下揉动起来。
对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己蹭了几下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人家腰上,就差舒服得直哼哼了。
大概是今晚的惊喜太多,郑予北下定决心要得寸进尺,把脸往林家延那儿凑过去,试探着吻在他的唇边。
因为林家延的绝对谨慎,他们连正经的拥抱都刚发生不久,由林家延主导的接吻更是一次都没有。郑予北大着胆子找他索吻,可林家延却避开了,低低在他耳边道:“别在这儿。”
绕来绕去,他还是不愿意自己吻到他嘴唇上去。郑予北负气地又缠紧了几分,手也悄悄摸到林家延大腿上去,随后就触到了他同样血脉贲张的地方。
林家延喘了口气,摁着他的背让他贴紧了自己的胸口,半晌才开口:“真的很晚了,你……”
“我不想做,但我想好好看看你h的时候到底是什么表情。”郑予北心里有气,指腹就顿在他的顶端上不停地碾动,还时不时恶狠狠地往下按按。
可林家延也正控制着他,相同的对待立刻反馈到他自己身上,简直是现世报。他的指甲划过时会有轻微的疼痛,却引发了几乎可怖的甜美感受,刺激得郑予北整个头脑都开始晕眩,周遭的一切都隐去了,只剩下惊涛骇浪般的欢愉。
在这样两情相悦的沉醉里,连呼吸声都能从耳根处燃起令人浑身酥软的感觉。两个人缠在一起,也喘成一处,盯着对方的眼神渐渐都炙热起来,一室暗夜已然如焰。
作者有话要说:附赠小剧场,数月之后——予北:你那时候为毛不亲我?家延:(扭捏状)不亲不亲就不亲……予北:你根本不喜欢我!你不爱我!你对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你心里还惦记着……家延:(无语)你明明那时候还不知道的吧。予北:(刨地龇牙挥爪子)我……我未卜先知!家延:你别动不动就炸毛,你给我过来!予北:嗷嗷嗷嗷嗷嗷,你色胚你无耻你……呜,别……那个地方……啊……(最后变成了小小的惊叫)
14、5 ...
最近每周都有一两天是跟郑予北一起入睡的,林家延一点戒心都不剩了,甚至对这张柔软的双人床也习惯起来,已经能记得住枕巾上的纹案形状。他本该睡得很熟,就像之前很多个留宿在这里的夜晚一样,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地醒了——
客厅里有灯光,而卧室门半开的角度又太凑巧,一线光正好照在他脸上,睡眠中极其畏光的林家延就这么被弄醒了。
……予北,予北一个人在客厅里。稀里糊涂的大脑艰难地得出了结论,林家延撑起身来喝了半杯水,终于抑制不住从心底里泛起来的担忧,随便拎起一件厚一点的衣服披上,慢慢推门走出了卧室。
郑予北坐在餐桌边,双手交握撑在额头上,眼睛半闭着,安静得如同雕像。他有一张无懈可击的脸,这一点林家延早就知道,但在窗外淡淡晨光的映衬下,这个人身上冷峻的美感已经被强调到了摄人心魂的程度,令他怀疑这一幕将会永远停留在他的视网膜上。
四岁开始拿画笔,至今仍在从事天天需要画图的职业,林家延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幅图景的表现力绝佳。郑予北一言未发,却明明白白地在告诉他:我不高兴,我很难过,我要你安慰我。
于是他拉过餐桌同一侧的另一把椅子,与郑予北促膝而坐,等着他率先开口。
“家延,我知道你心软,你见不得我心情不好……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算什么。”郑予北叹了口气,倾身握住林家延放在膝盖上的手:“我喜欢你,我觉得这已经很明显了,不需要我再证明什么了。但你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家延默不作声,静静地和他对视,眼睛里存着一抹疑惑,似乎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深更半夜跟他谈这个。
“你可以跟我约会,跟我上床,甚至降尊纡贵来照顾我……我很感激你。可你连认真地吻我一次都不愿意……”
郑予北心里实在疼得厉害,顿了半天才把窒息的感觉缓过去,艰难地重新开口:“如果你还是不想谈恋爱,只是觉得我可怜而已……那么林家延,原谅我实话实说,你对我这么好根本没有必要,而且极其残忍。”
他足足等了一分多钟,林家延还是没作声,他只好自己苦笑了一下,起身准备走人了。
其实郑予北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躲到哪儿去。这种一天不见他就会梦到他的日子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从他面前逃开又有什么用,反正自己早就没有救了。
可就在他的衣摆擦过林家延身侧的时候,对方却一把拉住他,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掌。郑予北忽然深恨他胡乱施恩,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两难,一片混乱,当下就用力挣扎起来。
林家延急了,声音也失了往常的镇定:“予北!予北你听我说,我……我不是不愿意吻你,是我不会。”
郑予北好歹没再动了,他就低着头自顾自说下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从来没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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