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玉边处理剩余的药品边心道,这话你该问你的好老师,让他摸着良心说究竟是看中他的医学天份还是你这张皮。
“前辈你要好好的安慰我,用你火热的大师情怀人道主义情怀温暖我抚慰我受伤的心灵blablablabla…”
继而又骂起卫生部来,说卫生部脑残,出了个什么跨类别考研的科研型研究生终身不得考医师资格证的文件。
这娃也的确可怜,本科学中医,后来硬是被他如今的恩师逼着跨类别考研,考西医,直接收到自己门下。学校有规定,中转西的硕士类型都是科研型的,哪料今年卫生部出了个脑残的规定,说科研型研究生是专门从事科学研究的,没有临床工作经验,所以不具备当医生的资格,终身不许从医。总之就是把临床型和科研型分开。这不是脑残是什么?哪个学校的科研型研究生不上临床?再说回来,没有临床工作经验的科学家,就是秀才纸上谈兵,真的能研究出病人真正需要的东西?什么叫理论联系实际?什么叫实事求是?如今卫生部硬x_i,ng要把理论与实际分开谈,这究竟是在保护病人还是在毒害病人?
转型期的天朝社会,捧上去的是少数高层,踩下去的是更多的平民百姓。医患纠纷真的是医生与患者之间的纠纷?天朝多数人看问题向来只看表象。说到底,还是国家体制问题。
许是见多了这种事件,“科硕门”和“哈医大王浩”事件出来之后,也只是些年轻的医生研究生跳出来指责,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多是沉默,麻木了。
就在张善桥腻腻歪歪之际,敲门声响起,陈述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不好意思,你们忘了关门了。”
张善桥双手护胸作小女人状,“陈老师讨厌啦,这种事情看见了也该当作没看见嘛~~”
温良玉直接过滤,问师妹有什么事。
陈述说她今晚值夜班,刚来上班,前两天徽和想吃她做的糖醋排骨,刚带来了放在办公室的冰箱里。
在国外的时候,温良玉的时间都献给华品绍和麻醉学,回国后,温良玉的时间全奉给儿子和工作了。经历过了某些事,看多了某些黑暗的事,他并没想过要学术上有多少成就。其实这些年,他一直在做些研究,得出了些成果,但并没对外公开,若不是主任硬x_i,ng要求必须每年发一篇i,而且影响因子要大于5,他真的会选择一辈子平淡下去,陈述说他胸无大志,他只是笑笑,所有的豪情壮志,在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早被点燃殆尽。如今看着儿子一天天地长大,便觉得,这就是他全部的天和地,他生活的宗旨。
至于以前,以前真的不重要。
第四章会所
最近温良玉要帮主任做标书,连女人约他吃饭的时间都腾不出来。对此,陈师妹唾弃无比。温良玉只笑笑。
温良玉在医院里颇受欢迎,高富帅占了两,至于富,虽挂不上勾,但中产还是可以的,他的两个课题都拿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当然,最主要的最巨大的优点还是洁身自好。这年头,男人,尤是是搞外科的男人,还有几个能拒绝一切娱乐活动一心扑在事业和儿子身上?离了婚又如何?挂着个拖油瓶又如何?手术室里的小护士年年换,一批赛过一批的青春靓丽奔放妖娆,不知道多少向温副主任暗送秋波的,温良玉只作不知。
温良玉帮主任做的标书成功竞标了,上面批了一百多万的经费下来,主任一高兴便请了全科去狂欢,选的地点是市里挺豪华的一间会所,据说这会所的水很深,背后关系错综复杂,直通国都。
麻醉科虽属外科,但女医生也不少,所以一般情况下,只是科室的医生聚餐,不会请其它科的护士的,只不过今天例外,请了手术室的几个护士。
席间,有个护士喝多了,直往温良玉身上靠,那意图一目了然,其他人都在起哄,小护士也很奔放热情,借着酒劲半真半假嗲声嗲气地说,我喝多了,唱不了了,温主任能送我回家吗?
一般的,吃饭之后还去唱歌,不过温良玉极少掺和,一般直接回家。
年轻人难免喝得有些,有年轻的住院医生借酒起哄,夜深露重,温主任干脆也别回去了吧。
另一个男主治笑道,哎,小雅可不带这么偏心的,温主任家里还有孩子,我送你回去得了。我也很虚弱,夜深露重的,我也留下来得了。
年轻人都在尖叫,有人问,三个人怎么玩?
小护士媚笑一眼:“三个人自然有三个人的玩法。”
温良玉并不擅长这种场合,虽说在手术室里听多了黄段子,但当自己与这黄段子有着些许关联时,还是有些难以掩饰的尴尬。
陈述挽上温良玉的胳膊:“喂喂,你们这伙没良心的也太不给面子了,明知道我在追师兄,还敢这样挖我的墙,祝你们下周每天都手术加台,不到晚上十二点都下不了班。”
这话是玩笑着说的,陈述借势拉起温良玉,闹着要回去。
科室里的人都隐约知道些陈述对温良玉的感情,这种感情的事,向来极少碰,顶多开开玩笑,极少真的掺和进去。
陈述是温良玉的高中学妹,温良玉大学的时候就出国了,后来陈述拼着一股劲也考到麻省,然后又跟着温良玉从国外回国,奔赴这所二线城市这家医院。她见证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他所有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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