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不同的样子,看书的,赏景的,饮茶的,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记录着自己每个瞬间。
纤指拨开了最上面的几张,流清眼瞳微缩。
最下面的那张不是画,而是字,一个字。
一个恨字。
冷锐笔锋中透露出几分惨烈,单是看着就觉得血腥气扑面而来。
秋水眼眸中露出几分忧色,景澈他没有忘记,一刻也没有忘记杀母之仇,终有一天他会讨回一切。
之所以现在不动,流清觉得他在等待着什么……
这些事他并不同自己说,而是一个人深埋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呢……
出了门,景澈站在屋外看雪。
雪花落在他的肩上化成了冰。
他就像是一个屹立万年的雪人。
感觉有人走近,景澈侧头,语气略带责备,“怎么不多穿点!若是受了寒气怎么办?”
“无事的。”流清淡声问,“在看什么?”
“雪。”景澈眼露怀念,“天界是没有雪的,小时候对雪特别憧憬,但是下凡不易,有次瞒着娘亲到轮回台想要去人间看看雪,结果被抓了回来,用藤条狠狠的抽了我一顿。”
“是吗?”流清微微一笑,“看不出来,羲姨还会打你!”
“是啊……”景澈看着纷扬的大雪,“小时候调皮经常被娘亲打,只是记忆被不多……”
流清黯然无语,伸出手掌,让晶莹的雪花化在自己的掌心,小时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孤单的回忆,上天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游荡在各个林间。
“流清……”
“恩?”
“若是有天你父母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恨他们吗?”
流清一怔,不明白为何景澈为何忽然问他这个问题,沉思片刻后道,“不会。”
“为何?”景澈不解,出生就被抛弃,一般来说都是有恨的吧?
“没有感情,哪来的恨呢?”流清神情淡漠。
“呵呵。”景澈笑了笑,将流清拥在怀中。
这个世上,他们二人依靠的只是彼此,在没遇到之前就是飘荡的孤寂灵魂,没有归宿。
一旦有了归宿,那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将他们分开。
在他们身后,是一道七彩衣裙的女子,自从给景澈传信以后,他就留在南华山上,偶尔会去竹屋看看景澈,心知景澈对他的厌恶,每次只是站在远处,看一会就离开。
天历335年,继琅琊山一战后,妖军据守北之极,发动了又一次战争。
暗夜里,繁星点点。
南华山一片肃静,天玑子道,“不论怎样,这次我坚决不同意你们去,那溟胤是干什么吃的?”
“前辈勿要动怒,此行我是非去不可了。”景澈笑的优雅而残忍。
天玑子沉默了一瞬,景澈在平日表现虽然平静,但心中煞气之烈,天玑子这样算尽天命的人又怎会看不出呢?
他看得出景澈若出了南华山必定搅出天地风云,甚至有可能登上那至尊之位。
只是,权往往与险相伴。
在他的看来,当初流清承诺过战后不在c-h-a手天下之下,而今只要景澈与他安分在南华山悠闲度日就是最好的生活。
只是……景澈已不是那个一心游玩风水的景澈……
“此次天上并没有让你去打仗,你真的想清楚了?!”
景澈点点头,露出奇异的笑容,“这一天我等了许久了……”
“流清你也要陪他胡闹吗?两人好好的厮守在这里不行吗?你别忘记你身上的伤,若是再c-h-a手战争,恐有危险啊!”见景澈心意已决,天玑子转而劝向流清。
流清含笑饮茶,淡淡道,“前辈关心,我有分寸。”
“真是……你们两个……”天玑子要抓狂了,瞪了他们一眼,终不在说什么。
“前辈此行我们不会出事的!两百妖军不过是手下败将,此去只是做个了结。”景澈温柔的看了眼流清,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让流清出事。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了,老道我不管了!”天玑子拂袖而去。
神赦摇摇头,“别理他,他就是那臭脾气,对了,景澈你们这就走了,那个凤族小丫头怎么办?”
他们也不是瞎子,不是看不出凤灵卿对景澈的情意,只是在所有人的心中,流清才是陪伴景澈的那个人。
况且凤族当初在战争中闭族不出,单凭景澈他们在外作战,这个行为实在不厚道,以至于天玑子他们对于凤族也没什么好感。
“就让她在这吧,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景澈随意道。
当夜两人离开南华山,前往不周山营地。
天界,装潢j-i,ng致的房中。
溟胤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什么?又有战争?”一听汇报,溟胤气的险些吐血,“李靖呢,李靖不是在吗?让他带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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