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宫秘若是传出宫门,传到父王母妃和抚月那里,会令得他们如何的惊骇欲绝,肝肠寸断?
我不敢睁眼。
父王再怎么的温文尔雅,与世无争,事关最心爱的儿子在宫里头被人恶意的欺凌,只怕作尽手段,也要知道儿子在宫里头发生的一切吧。
父王不可能知道我这身体不同于普通人类的体质,骤然听得我如此“惨状”,不知会被吓至怎样的肝胆俱裂呢?……
此时,他们都在身边守候吧?
又不知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能令得花鸷夜放他们到寝宫内守候我的苏醒?
身体干爽清洁,穿带齐整,不知那夜之后的淋浴、着装等等善后事宜,是谁做的呢?
……
其实j-i,ng神和力量的修复,都比从前更好。
身体在沉睡中,已经自行的洗髓易筋,彻底清换更新了全部的经脉和血液,要论如今身体的状态,只有比服食囚龙之前更好。
这睡了多日,人好端端的再要躺在床上,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得很。
更何况,这躺的还是花鸷夜那张给我留下刻骨耻辱的龙床。
很想从床上一跃而下,狠狠抖尽花鸷夜埋在我身上的晦气。
忍了几忍,却终是按下了这个念头。
我的身体如此特殊,遭遇这种经脉暴裂,血喷不止的情况,不仅没死,短短数日还恢复得比过去更加的生龙活虎……
这样的事实,要让我如何跟他人解释?
更何况,花鸷夜赏了我如此“美味”的罚酒,我都还没来得及回馈他的“深情厚意”,又怎能事先让他有了防备?
所以,我还是先老老实实躺着吧,躺着等老太医过来检查,等老太医来帮我向世人解释,至于选择说词为“小王爷鸿福齐天”还是“天佑小王爷贵体”之类的,什么都好,反正一个目的,我这身体如今已无大恙的话,还是由专业的权威人士来向公众颂发吧,说不定托我这身材的福,人老太医七老八十了,兴许还能整成一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来呢。
……
“哥哥,你醒了?”
蓦的一个娇娇糯糯的声音颤着嗓子扑进我的耳朵……
……???……
又没睁眼,这小鬼丫头是如何知道我醒了的?
“哥哥,醒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月儿呀,哥哥不要再吓月儿了……月儿好怕呵……”
得,小丫头都已经扑到身上来了,还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猛摇晃,那眼泪鼻涕什么的糊了我一脸一脖子……
我敢不醒么,我的小姑n_ain_ai,再不睁眼,只怕得被你的眼泪和鼻涕活活淹死了呢。
我无奈的叹着气,睁开眼睛,先宠溺的在小丫头那泪水涟涟的小脸儿上吻了一口,看到双亲都在面前,一脸的憔悴苍白,看着我的眼光尽赤,口唇猛烈的打着颤,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心上顿时如同被人用钝刀寸寸切割,痛得好不难受……
口中却要轻松安慰抚月:
“月儿乖,哥哥好得很呢,不哭哦,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哦……”
“哥——”
抚月不依的娇声抗议,小脑袋一直在我的脸上磨蹭,象是想起了什么,又不轻不重的在我耳朵上啃了一口,腻着声音问我:
“说,干嘛醒了半天都不作声啊?……不准不承认哈……人家看见你眼睫毛颤啊颤的,都好一会儿……”
……
天啊,原来是这个……出卖了我呵……那个这个问题可大可小呢,我歉疚的看了看双目尽赤,到此刻都还没排上号到我身上来发泄过剩泪水的父王和母妃,赶紧转移话题:
“月儿跟哥讲讲这几天的情况吧……”
……
“这几天的情况么,还是等你身子大好了,朕再慢慢讲与你听吧……”
话音落地,花鸷夜已拽着他不丁不八的步伐,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影儿刚刚醒来,身子虚着呢,翼王、王妃和抚月郡主就不要再扰影儿休息了……”
又是这种不容人拒绝的皇帝口吻,来下着我父母妹妹的逐客令。
花鸷夜你还真是不可爱呢。
也罢,本就心急着要报那“罚酒”之恨,目前确也不是我一家团圆的最佳时机,便待彻底收拾了花鸷夜再跟我最爱的家人好生亲热弥补吧。
抚月还挂我身上呢。
此时,听得花鸷夜这么不近人情的一说,小丫头身子猛然便是一僵,小脸儿上立马乌云片片,电闪雷鸣,有即将下场雷阵雨的征兆。
但估计是被花鸷夜羁押的那几天里,被关出了心理y-in影,倒是半句话都不敢反驳花鸷夜,却只是执拗的搂住我的脖子不肯放手。
我好笑的拧拧小丫头又开始泛红的小鼻子,咬着耳朵跟她说了一句悄悄话,小丫头乖乖的从我身上爬了下去,瑟瑟的退回了父王和母妃身边。
父王和母妃看花鸷夜的眼光冰冷带霜,眸中滔天的恨意已毫不掩饰。
花鸷夜的眼光有一瞬的回避,再抬眼时,已换成帝王特色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狠戾,盯着我父王和母妃的眼光凌厉而y-in寒……
这头毫无人x_i,ng的白眼狼。
真真枉废我父王母妃拿他当亲儿子般的疼爱了十几年。
我在心底恨得切齿,面上却扬起明媚灿烂的微笑:
“皇上又作出这副白板嘴脸给谁看呢?臣弟如今身子不好,也不知帮着臣弟送送你的皇叔和皇婶呢……”
两句话打破父王母妃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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