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归低着头不敢看丁馗,支支吾吾地也不敢承认是龙燕逼的。
“嗯,罢了。雨归和梦棘去搬些桌椅过来,我陪两位夫人在这里坐坐。”
丁馗知道自己不能再跪守在灵堂前,这一妻一妾是不可能乖乖地返回房间。
雨归和海梦棘喊来全婉云帮忙,搬来桌椅,还有茶水和点心,并守在旁边侍候三位巨羊城的男女主人。
“老爷对自己人最好拉,从来不把他们当下人看,这一下走了这么多,心里肯定很难过。”龙燕对丁馗的了解更深一点,“我不方便做别的事,但陪你聊聊天还是没问题的。”
“对对对,龙燕在老宅待过,熟悉他们的家人,”少典鸾指指灵堂,“可以帮我出出主意,我们一家子总算都出了一份力。”
丁馗来回看着少典鸾和龙燕,幸福感冲淡了哀伤,“恩,有你们在真好。我感觉好多了,他们的遗憾让我们来弥补,不能让失去亲人的人留有遗憾。”
“你带领大家治理好巨羊城,所有跟你的人都不会有遗憾的。”龙燕跟下面的人接触比较多,更了解底层人的想法。
“过了今晚,丁家的领民和你的追随者们将更加忠诚。”少典鸾的想法偏向贵族多一点。
丁馗将三杯酒倒在地上,对着供桌上的牌位说:“各位兄弟走好,我的妻子会照顾你们的家人,你们的仇我一定会报。丁馗在这里发誓,如果不能用乐丕的人头祭奠你们的亡魂,我便死于乱箭之下!”
少典鸾和龙燕没有阻止丁馗发誓,在她们眼里这是男人的责任,男人的担当,作为一个家主应有的表现。
夫妻三人聊了一阵子,龙燕和少典鸾才陆续离开,留下丁馗和海梦棘守夜。
直到清晨,丁馗才下令撤掉灵堂。
“委屈你了,她俩不让你入座是规矩。”丁馗抱着海梦棘说,“后院的事我也要让着她们。”
“没事的,夫人和如夫人管着后院许多人呢,我有例外其他人就会不服。您对我好,我便知足了。”
其实昨晚在花园里的全部算是丁馗的女人,海梦棘是侍妾,雨归类似通房丫头的角色,只是地位有高低而已。
例行功课后丁馗便领着丁芬和丁财出门,今天要去给一家新茶楼挂彩。
这家新茶楼名叫“粤记”,是丁馗邀巨羊城商会合资开办的,茶楼里不单只卖茶,还有各式点心和小吃供应,经营模式以地球广式茶楼为蓝本抄来的。
“挂彩”仪式也是丁馗修改了当地习俗,在茶楼开业那天,由身份贵重的嘉宾给牌匾挂上彩缎,寓意茶楼的买卖红红火火、异彩纷呈。
后来由巨羊城开始,传播到大陆各地,许多商家开业时都有“挂彩”的仪式。
粤记茶楼选在西南城区,算是巨羊城里的高档场所,不过开业当天门前还是挤满了人,城主亲自挂彩的地方值得抢先来试试,丁馗可是所有行业的活招牌。
茶楼顶层只有一个包间,图的就是清静,第一天的第一个客户自然是老板自己。
“老爷,那寡妇胡氏已在楼下等候。”丁财禀报时神情有点不自然,提起寡妇他心里就别扭。
“快请她上来吧,今天她是我的客人。”丁馗要请胡寡妇喝早茶。
胡寡妇本名千艺琳,嫁给丈夫胡士。胡士本草药郎中世家,世代到大沼泽采药医人,一次不慎丧命于沼泽,留下遗孀千艺琳。后千艺琳继续经营丈夫的草药店,只是少了治病的项目,大家按原主家的姓称呼她,胡寡妇。
脚步声响起,丁馗望去门外,一身材瘦高的女子,面长眼细,口如弦月,身穿粗布补丁长衫。
“呵呵,至于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吗?”丁馗不禁笑出声来。
“民妇胡氏拜见城主大人。”胡寡妇在门前给丁馗行礼。
“行了,不用客气,进来坐吧。”丁馗拍拍身边的空位。
胡寡妇拘谨地走进包间,与丁馗隔一个位坐下。
“你一个店家的东主穿成这样也不怕人笑话。”丁馗示意丁芬给胡寡妇斟茶。
“大人明鉴,民妇确实囊中羞涩,在店里的时候是为充门面没有办法,平常闲时就是这个打扮;那些嫌贫爱富之人笑话就罢了,民妇不会计较。”
可能是见丁馗调侃衣着,胡寡妇感觉城主没有想象中的威严,说话的时候就少了几分拘谨。
“哈哈哈,我成嫌贫爱富的人了。”
“不敢,不敢,民妇没有说您。”胡寡妇方觉失言,赶紧解释。
“你随便卖一株奇花异草就能赚上千金币的佣金,加上正常的草药买卖,你千,胡老板每月下来盈利颇丰,粗布衣裳也就算了,这补丁太夸张吧。或者是你诚心来恶心我的。”丁馗逼视胡寡妇双眼。
胡寡妇低头避开丁馗的眼神,“那是民妇节俭,如冒犯大人,还望大人原谅。”
“呵呵,也罢,喊你来不是讨论穿什么的,来人,上点心。”丁馗没有纠结衣服的问题,让伙计上菜。
茶楼伙计端进来许多小笼子,扁扁圆圆的笼子里装的是一小碟点心,点心上还冒着热气。
胡寡妇不由得睁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桌面一笼笼的点心,“这些都是早餐吗?”
“可以这么说吧,早上吃它就是早茶,中午吃它就是午茶,晚上吃它就是夜茶,主要看什么时候来吃。”
丁馗夹了一块点心放进胡寡妇碗里,“尝尝看,今天我请你吃早茶。”
胡寡妇夹心,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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