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沉默片刻,长出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凌子寒看着屏幕上的激烈战斗,轻轻笑道,“你看,鸿飞只有一条胳膊,也仍然雄风不减。”
林靖也在那边看着对战场面,心情显然好了很多,“我一直觉得他是个没心没肺的粗人,现在才明白过来,其实他是个真正的勇士,内心有着强大的力量。只有藐视一切敌人、不惧所有挫折、充满自信与勇气的人才能做到像他那样。”
“对。”凌子寒同意,“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看着粗鲁,不拘小节,其实是豁达大度,对自己信心十足。我父亲一直说他有大将之风。”
林靖笑道:“是啊,你父亲的眼光比我们要锐利得多。”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凌子寒把雷鸿飞平时的生活习惯告诉他,喜欢吃什么菜、喝什么汤,最烦什么东西,说得非常详细。林靖听得很专心,如果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主动提出来。等到他们讲完,那边的对战也结束了。
雷鸿飞仅凭一只左手肯定赢不了卫天宇,但他用了很多巧妙的战略,与卫天宇相持了相当长的时间,虽然最后败了,却也乐得哈哈大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林靖挂断电话,上前勒令他必须休息。雷鸿飞过了瘾,便没有坚持,任他把电脑c,ao作擎拿走。
凌子寒看着卫天宇退出游戏,关心地问他,“怎么样?累了吗?”
“还行。”卫天宇转头看他,“鸿飞真厉害,都伤成这样了,还能跟我打这么久。通常一般人截肢以后,有不少会产生幻觉肢体,总会本能地使用已经不存在的肢体,可鸿飞的c,ao作完全看不出来,似乎他已经习惯了只有一条胳膊,而且运用自如。”
“他是打不死的小强。”凌子寒过去抚了抚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把脉,感觉一切正常,便放了心,“你歇会儿吧,我去做饭。”
“一起。”卫天宇起身说,“我不累。鸿飞伤成那样,我怎么可能尽全力?只是表现得尽了全力而已,其实留着很大余地。”
凌子寒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握着他的手去了厨房。
两人有商有量,先定下晚餐的菜谱,然后找出食材,洗的洗,切的切,干得有条不紊。
卫天宇看着他把j-i放进砂锅里炖,有些感慨地说:“那年你来这里找我,至今想起,我都很感激。那是最关键的一步,多亏你先跨过来,否则我是一辈子也没那个勇气的。”
“你别美化我。”凌子寒转头对他笑道,“我那是自私,跑来找你求安慰。”
卫天宇对他的措辞非常高兴,“那就说明,我在你心中是最亲近的人。”
“是啊。”凌子寒毫不犹豫地点头,“很早就是了。”
卫天宇心潮澎湃,再也忍耐不住,扔下手里的菜,上去搂住他,重重地吻了过去。
凌子寒满手腥气,想先洗洗手,却又不敢挣扎,怕把他伤着,就这么被动地靠着橱柜,被他压制着辗转深吻。
渐渐的,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本来安静的空气似乎在膨胀。卫天宇的手无意识地滑进他的衬衫,在他瘦削的腰身上反复抚摸,微凉的手心很快变得火热。
凌子寒努力向后仰,与他的唇拉开一毫米的距离,轻声说:“你的伤还没好……”
卫天宇向前微微一探,再次吻住他,截断了他的话。
凌子寒很无奈,忽然发力,将他缓缓向后推去,一直抵到墙上,这才能够从他的热情中稍稍脱离开,认真地问:“你现在哪有力气做完全套?”
卫天宇笑出声来,刚才的一番激情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力量,这时无力地说:“只要有一分力气,就要抓紧每一秒时间。”
凌子寒忍俊不禁,“这口号不错。”
卫天宇笑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老是这么有气无力的,真让人不耐烦。”
“别这样。”凌子寒安慰地吻了吻他,“我病了那么多年,你都没有不耐烦,怎么自己才休养几天,就这么没耐心了?”
卫天宇长叹一声,“我不想你太累。”
“有什么累的?你不也帮着在做?”凌子寒轻笑,在他的怀抱里转了个身,慢慢走到水槽前面。
卫天宇拥着他,亦步亦趋,看着他用洗手液洗手,拿过干净毛巾细细擦拭,忍不住说:“真想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再也不到山外面去。”
“我也想。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凌子寒忽然微微躬身,将他稳稳地背起来,走出厨房,穿过客厅,进入卧室,放到床上,一边脱他的外套和长裤一边微笑,“等我们将来退休了,就在这儿养老。”
卫天宇忽然忆起,凌子寒的悒郁症、自闭症虽然好了很多,但并没有彻底治愈,只怕在他的内心深处,比自己更渴望与世隔绝。这么一想,他立刻慌乱起来,赶紧握住凌子寒的手,非常认真地说:“这地方住一阵就行,可不能待久了,没有人气。”
凌子寒马上点头,“好,都听你的。”
在日常生活方面,他基本上都听卫天宇安排,很少提出异议,卫天宇欣慰之余也有些心疼,很希望他能闹点别扭,耍一下无赖,将真实情绪发泄出来,可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都经过严格训练,早就不会感情用事,于是只能在心里想一下,再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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