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你根本不相信我!”委屈至极的哀怨语调,戎月耍赖地使出杀手锏甚至开始酝酿情绪准备来场倾盆大雨,大有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意思。
完了!血螭倒抽口气闭上了眼,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弯月牙小嘴一扁泪眼汪汪,就算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无法狠下心不问不理。
生平第一次血螭虔诚地向四方神鬼祝祷,管它来场地裂山崩还是来段天狗吞日,只要能让他今天混过这一关什么都好……
难得地,似乎老天爷这回总算听到了血螭的心声,就在他绞尽脑汁编织借口时,突然随风飘来一股馥郁的甜香。
“屏气!”足尖微点,身形骤然拔起,血螭抱着人跃上树梢高踞,眉眼间尽是熊熊火色。
“嗤,臭蜻蜓,就只会使y-in的,等会儿不折了那四片搞鬼的‘翅膀’爷爷就跟你姓!”低啐了声,血螭朝远方林影处恨恨瞪了眼。
“蜻……蜓?”好奇心压倒一切,戎月早忘了该摆出泫然欲涕的表情继续逼供,全副心神都被血螭引到新话题上。
“不是你想的那小小只飞来飞去的,血蜻,血字十卫,你该听过吧?”轻蔑地一撇唇,血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一个很惹人厌的臭女人,只会玩y-in的,歹毒的程度不亚于老在你螣哥身边转的那位胧大美女。”
和大多数人不同,比起伪君子他更讨厌这些背地里搞鬼玩y-in的真小人,因为不胜其扰,伪君子至少台上还得端着架子顾面子,真小人却是根本不知分寸不要脸。
对付这种人他向来和对付虫子般,一把捏死了省得烦心。
“好像听过……可是没见过。”没在意血螭话里的嫌弃,戎月只自顾自地努力回忆着,可惜数来数去十卫里人与名配得起来的也只五个,另外一半长的是圆是扁他这个当人国主的却是全然不知。
不由地哂然一笑,戎月摇了摇头,这等离谱事天底下大概也只会发生在他这个不称职的王身上,正阳殿的位子果然早该换人坐了。
“别一脸可惜的样子,等会儿你就可以一次看个够,不只血蜻,血蝶还有那个麻烦的血皇臭老头应该也一道,他们三个黏惯了,何况既然已经知道你这只肥羊身边有我看着,那两个女人谅他们也没胆敢自己来。”
“……很厉害吗?嗯,和血胧比呢?”
“你问哪个?那两只母的?没打过,半斤八两吧。”耸耸肩,血螭不感兴趣地应了声,奈何这样敷衍的答案完全满足不了戎某人的好奇心,两道望眼欲穿的目光几乎要在他脸上盯出洞来。
“唉,别以为血字十卫血胧居首就表示她本事最大好吧。”挨不过那双大眼里的殷殷期盼,血螭再懒也只有认命地细说从头。
“真要比的话……应该我和血皇居冠,之所以拱手让贤嘛是因为我人懒又老不见踪影,另个家伙则是爱端架子八风难请,这才轮得到那妮子说话,其他人是看在你螣表哥的面子上不计较,否则单论本领,那两只蜻蜓蝴蝶的可不比她差多少,这样回答够清楚了吧?”
“血蜻、血蝶、血皇……老头?”数到这儿戎月不禁皱了皱眉,一个白发苍苍、骨枯背驼的老者身影随即浮现在脑海,想想连祁大哥那个九叔血螭都还只叫声大叔,这个血皇想必是真的很老了。
“血字十卫有这么元老级的啊,我还以为那个叫血鸢的已经是个中之最了,年纪一大把还东奔西跑……喂,你笑什么?”
“噗!哈……”噗啪一声,已是浑身窣窣轻颤的血螭再也按捺不住地捧腹笑倒在林干枝桠间,闷沉的笑声听得出他已经很努力克制。
“……老……哈哈……你……应该……哈……说给……哈哈!”竭力忍了又忍,笑到东倒两歪的人话还是说不全一句,徒留竖耳听话的人一脸茫然。
“咳咳……哈……不……咳……不行再笑了。”笑咳地猛拍着胸口,血螭大力吸了口气屏住,片刻后总算在戎月一脸古怿的神色下止住了呛咳。
“小月,你不会要我敬老尊贤让那老小子三分吧?”眨眨眼,血螭一个大仰身正襟危坐,双臂有力地搭在戎月肩膀上,一切行止正经八百,只除了眼里笑意犹存还带了点促狭。
“血蜻血蝶那两只虽然不是二八少女也还正值花样午华,血皇那小子如果老到打不了架,那两个女人早就鸟兽散各觅良缘了,嗯,没记错的话,血皇‘老头’恰恰比在下‘老’上个……呃,我算算……个把月吧?”
装模作样扳着指头数,直到吊足胃口才轻轻吐出让人傻眼的答案,看着那张俏脸从一脸认真转为一脸疑惑再转成恍然回神地满脸羞恼,血螭忍不住又扬起唇角笑了出来。
晴空朗朗白云悠悠,好久没这般畅意了,这些日子闷在心口的郁气尽吐,真是痛快!放松了背脊靠向树身,血螭交臂枕在脑后欣赏着大好风情。
“拐我?和你同年你还叫他老头!”扑上前作势掐住血螭的脖子,戎月忿忿不平地抗议着,他根本没见过这个叫血皇的庐山真颜,若非某人左一句老头右一句老头的,他哪会受骗上当。
“那是因为……喏,你瞧。”一把捉住在颈上逞凶的两只手,血螭目光瞥向树下小径的另头示意,一顶明黄大轿正由十六名大汉抬着徐徐行来,轿前一青一绿两名婀娜多姿的貌美女子开道。
青衣的丰姿绰约艳如桃李,两臂宽袖迎风翻飞飘飘若仙;绿衣的却是梳着双髻俏丽可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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