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刀即将绞上那点星芒时异变陡生,原本陡直的红彩似不胜青鞭盘缠的劲力弯了抹弧曲,恰恰避开刀锋的锐气,紧接着绳尾一震那点晶莹就被抛用撞上了两刀相交处。
离谱的是叮呤之声才响,两把该属名刀之流的双刃竟随着一阵风过化作片片碎彩跌落夜色中,而几乎同时那道缠着青影的鲜红就如翻江长蛟卷上了使刀人的下身,拧落的除了大蓬血雨外还有两条扭曲变形的腿肢。
完全震骇于眼前须臾间的刀毁人亡,持鞭的人不能自已地拼命想将长鞭抽回,奈何相缠的红绳却突然变得如柱擎天撼动不乐分毫,本能地感到危险,使鞭者连忙松手几个连翻倒跃脱身。
这样的反应不能说是不快,只可惜龙腾九天般的红彩完全不予人片刻喘息,绳身密麻相缠的青影霎时宛如蜕皮般反卷甩出,如箭激s,he不住往外翮跃的人影,洞穿脑袋后去势依旧不减,紧接着对穿了右小腿笔直的鞭身才软下。
一个人一条鞭,头脚相连被长鞭串成圈r_ou_环,死法既血腥又诡异,然而一切都只发生在几个呼吸间,循着红绳回扑的第二人浑然未觉身后的同伴已踏上了黄泉归途。
砰地一声,半空中坠下的r_ou_块直至此时才狠狠摔落在屋脊上,混着小河般血流徐徐沿着檐瓦滑落,生死拼搏中的众人根本无暇顾及发牛了什么,只是片刻后下方突如沸腾般的尖叫喧哗令人不由地一怔。
旋、跃、翻、腾,对付近身的敌人血螭只仗着动作灵活做着小幅度的挪移闪躲,一味忍让等的就是这一瞬,薄唇邪魅勾扬,臂上腿上的红彩再次无风自动宛若蛇腾。
右足点地俯身疾旋,臂腿上的红绳各以奇异角度螺旋飘出,带着月牙弯坠的那端缠上文士突击而出的扇子,缚在大腿上的那端则是如发带般诡谲地盘上一名女武者的发辫。
腿微勾,一个大车轮侧旋,长指在拽紧的绳身上轻弹,一股劲力随之传至扇端相抗,而被拽着发的女人则是踉跄地随着绳舞撞向另一名甫击出掌风的中年汉子,就在收势不及相撞的瞬间,红绳带着乌发圈上了女人和汉子的脖颈。
抬起右手接下凌厉的掌风,掌心一片月华般的莹白,血螭借力回旋倏然紧扯红绳,喀地一声轻响两颗硕大的脑袋犹若连体婴般毫无缝隙地紧黏在一起,只是目瞪如铃青筋满脸,半吐的紫色舌瓣宛若厉鬼。
在勒毙两人的同时,纤瘦的身形以扇为心曼妙地侧腾旋翻,戳刺的短枪利剑贴着左胁划过,带起了一串血珠却也随即被长腿扫来的艳彩束绑成捆,接着一股浑厚的劲力就让这一枪一剑脱手甩上了半宅。
月夜下,雪白人影的一举手一投足都似华丽的舞姿,丰姿绰约全无半点局促,若非伴着血花片落死尸具叠,很难相信这是场残忍的杀戮。
“还有五只呀。”绚丽的舞影骤然静止,红彩也死寂地不再如蛇浮移,血螭翻腕轻搭着被扇骨紧扯的红绳,另掌则轻捂了下侧腹,缓缓举起浸染血色的长指,子夜般黑瞳盛着抹戏谑的笑意。
“虽然说让我也见了血,不过……”伸舌舔去指尖的鲜红,如炬目光霎时直s,he犀脊旁的暗影,“戴斗等的,你带这八个来是让我替你们清垃圾吗?”
交手不过百回合,血螭已经很清楚除了戴斗笠的神秘男人犹值得一搏外,其他的顶多只能算充场子摆门面,或许在道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对他而言,说是送上门让他练身手的一点也不为过。
“‘黄泉’不是嫌吃白饭的太多了吧?”
“你小子什么意思!”粗喘着气,和尚打扮的大汉尽管声如洪钟似无所惧,黝黑的国字脸上却尽是涔涔冷汗,只因横在眼前的事实让他很难装傻不明白对方话中所指。
“什么意思?呵……你们认为这般光明正大杀得了我吗?
“可惜呀可惜,虽然只是二流,但如果不是落入圈套想仗着人多占我便宜……也不会落到连个机会都没有,你们这群傻瓜太高估自己了,残雪那异类天底下大概就这么一个,不是每个杀手都有本钱明着来。
“阎罗不清楚我的底,所以派人试我身手对吧?你们这几个大慨平素忘了拍马屁,再不就是做了什么碍着你家老大的眼。”缓步走向抚髯无语的神秘人,犹陷紊乱中的杀手们纷纷不自觉地让出条路来,血螭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如临大敌般戒慎恐惧的众人,左臂轻摆,缠在扇把上的红绳眨眼间绕回了臂上。
“只是……你怎么确定能有命回去说呢?”抿唇微哂,血螭抱臂支颊指尖轻点着面具,不见什么动作,锐劲骤起却悄无声息,如只无形之手分锁身后四人的咽喉。
错愕地,不信地,甚至见鬼般的惊恐神情,四个人毫无抵御地抚喉倒下,直至喉头嘶嘶作响咽下最后口气也依旧圆瞪着眼无法瞑目,没一个人想得透始终背对他们的白影究竟是怎么地出手索命。
“何必惊讶?敢惹我就该有自觉,我向来很喜欢和正牌阎王作生意的,这点……你们老大是不是又忘了说?”
风凉的话语像似说给渺渺孤魂昕的,但落在活人耳里又是另番韵味,始终沉稳的华服男子也忍不住慑于这诡谲狠戾的手法退了步弓身备战,笠影下的炯然双目不着痕地缓缓游移着。
“别盼啪!于捕头的通常腿短跑不快,再说就只剩你一个,想混水摸鱼溜……难。”仍在原地未动,血螭好整以暇地抱臂估量着眼前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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