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四哥近来喜欢夜渔,那晚带船出海时发现流风岛起火遂前去救助,发现全岛人已被杀害。他灭火时抓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认出是摘星阁的,考虑到陷空岛与流风岛没太多交情不好多管,便送交了官府。第二日哥哥们出于江湖道义带人去给死者收葬,发现官府正在收殓尸身送回府衙,便也搁下不提了,谁知过了好些天也见不到传讯抓捕的动静。”白玉堂不欲展昭费神看信,便简言叙道,“后来二哥到了家,提到流风岛东方盼与我们相交,说不定会一起去开封拜访萍水派赵奕,便给开封的宅子来了封信碰碰运气,好告知盼儿回去……奔丧。”
“此事与摘星阁有关?”展昭诧异道。这门派上次还掺和了围剿幽云教之事,近些年真是越来越能蹦哒了。
“大概脱不了干系。还有,我隐约猜到于枭为什么要下杀手了,”白玉堂恨恨说道,“四哥提到,他几月前夜渔时曾见到一个瘦长人影驾着一只竹筏从流风岛的方向驶出,觉得有些奇怪。夜晚暗流湍急,而那人技艺极j-i,ng,只凭一只竹筏乘风破浪安然无恙,他便记住了,不知会不会与流风岛灭门之事有些关联。那人,大概就是于枭。”
“如果于枭心里有鬼,也无怪乎如此。回想起来,他曾问你近期是否回过陷空岛,说不定以为我们是得了信去诱捕他,或是害怕我们得到信之后会识破他。”展昭会意,“蒋四哥其实没看清他的容貌,但他一定认出了陷空岛的船队,见到陷空岛的人势必紧张。”
“只是时间似乎对不上。”白玉堂手指轻叩着桌子,“四哥看到他是几月前的事,火烧流风岛的那夜,于枭不可能还在松江府,除非他能飞来开封入职。”
“难道是他负责踩点,先行离开松江却指使同伙行凶?”包拯胡乱猜到。
正瞎猜着,忽见公孙策手提着风灯走了进来,面含忧色地向包拯言道:“大人,雍王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一把猫儿
☆、皇室破事儿多
闻听雍王突至,白玉堂蹭地起身抓起搁在桌案上的秋水刀,对包拯说:“我这就护着展昭杀出去,你只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便是,别叫那老贼把脏水泼你身上。”
“白少侠稍安勿躁。”公孙策阻止道,“雍王青衣小轿,只带两名亲随前来,声称有要紧事求见大人。学生觉得他并非急于灭口,却是为了流风岛一案而来。”
“先生,雍王会与流风岛有什么关系?”展昭觉得这个乱。
“尚且不知,但他大概是已经知道了大人要出巡松江府勘查流风岛灭门案的消息,夤夜登门大概是有什么内情要透露。”公孙策在猜测人心的方面一贯出奇地敏锐。“当然,他日后打不打算继续灭口还在两说。”
“大人担下了流风岛一案?”展昭觉得也在意料之中,但开封府尹出巡这么频繁真的好吗?
“正是,我进宫时也面禀了此事,圣上已准我出巡松江府。”包拯正色道,“涉及百八十人命的灭门惨案,朝中无上报,坊间无传闻,若不是陷空岛一封家信竟一丝消息不漏,此事实在古怪。再者松江府富庶丰饶,却屡屡申报治匪治灾的款项,圣上早疑心吏治有失。”
包拯随公孙策前去会见雍王,白玉堂仍按刀严阵以待,展昭也起身穿了外裳拿了巨阙,又将殷鸿和盼儿叫过来聚在一处以防不测。短短半日不见,盼儿已满面憔悴之色,眼瞳泛着红肿,显然已是哭了不少。
“其实义父待我不过尔尔,大概只是需要用我的血练毒煞功才会格外看重我,可他毕竟把我养大还认真教我功夫。说句不敬的话,义父满心只有他的亲子和他的姬妾,收徒不过为看门守户、打理家业而已,素来毫不上心。师门里的兄弟姐妹大多妒忌我得义父真传,对我常常y-in阳怪气,只有小于师兄对我最好。”盼儿挑着烛灯戚戚道来,展昭他们只知她天x_i,ng机灵阔达,却是头一次听她叙说这些往事,“我当日逃婚离开流风岛,只想找到小于师兄一起闯荡江湖,再不回去了,却没想到如今回去也再见不到他们了。”
三个做哥哥的心疼她小小一个女娃身世多舛又遭此巨变,少不得出言安慰,可安慰之辞都太过苍白无力。展昭又谢她救命之恩,可险些要了他命的乃是她心心念念的小于师兄,提及此事更触她伤心处。
“我曾听闻说东方吉是个剿魔有功的义士,怎么是这样的为人?”展昭悄悄问白玉堂。虽然玉面哑魔是他二嫂于鸢的父亲,但也不能不承认剿除他是功德一件。“你对流风岛了解多少?”
“听哥哥们提起过,流风岛原是座无人岛,十多年前才有人入主。玉面哑魔当时隐居在附近的小渔村,还娶妻生子了的,后来谋财害命杀死了流风岛避世修炼的岛主。东方吉是其徒弟,为师报仇剿杀了玉面哑魔。”白玉堂轻声言道,“东方吉这些年行事颇低调,只听闻他买个古玩纳个姬妾经营点小产业什么的,甚少参与武林事。他那个儿子,叫什么东方翔的,为人却甚是嚣张跋扈,整日j-i飞狗跳没个安宁。他曾撞在三哥枪口上被教训过,倒是再不敢惹陷空岛。幸亏盼儿逃了没有嫁给他,否则比喜欢于枭还惨。”
“玉堂,那个什么,我突然有个想法,有点大胆。”展昭边听边思索着,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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