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直嘀咕:“你能设想出一万种我被人弄死的情形。”但还是应允了。
众人策马到了城门,包拯奉出印信大摆官威,喝令守城官开了城门,与城外张龙赵虎带领的卫队汇合,一同奔望山幽云教而去,另派了王朝马汉带了百余人跟着江离和韩彰去查抄符府、提走肖仁。那些涌出城门的江湖人见与钦差队伍同行,都交头接耳不明所以。
后面有个官员带兵追来,见包拯已换了钦差服色,被众多侍卫和展昭白玉堂等人围在中间,也不敢造次,掉头欲走。
展昭早看见了,一瞥白玉堂:“抓不抓?”白玉堂一挑眉:“抓呗,送上来不抓留着放回去毁证据啊?”于是展昭飞身将人提溜了过来,一问也是熟名字:通判王通,王霸那个纨绔公子的倒霉爹。
包拯痛心疾首:“通判是干嘛的?监察知州的!你俩倒是哥俩好生意做的挺红火。”白玉堂笑道:“当爹的不做这生意,儿子哪能那么乐呵呢?一块走吧,你儿子正好在幽云教等你呢。”
展昭与白玉堂并辔当先,不多时抵达望山脚下,见各门派聚集了千余之众。看来经过白玉堂几次三番搅局,李逸能召集的江湖之力也颇有限。
率领几位长老和百余教众在山门处与众门派对峙的银袍男子,应该就是白锦堂。他约莫二十四五年纪,眉眼与白玉堂有几分相像,但棱角更为冷峻分明,此时满面狠戾不耐之色。
两人腾身而起,在山门处落下,展昭运起内力道:“诸位不行侠义,却要助纣为虐吗?我们已查明真相,无忧散是知州符华的生意,人命案皆系参军李逸所为,诸位莫受蒙骗做了别人的刀。”
“当初萍水派赌局,在场者允诺在查明真相之前不会妄动,怎么如今各位‘义士’之中夹杂了许多背信违约的小人呢?只怕有些人口称侠义却是为利而来吧?”白玉堂也高声道,声线冷厉逼人。
一言如石落水,荡起层层涟漪。江湖人中心怀不轨而来的挺多,但被忽悠过来替天行道的也不在少数,闻言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被耍了。
“幽云教复立以来,我家教主废除邪功,收容孤苦边民,白某经营边贸生意,从未沾染污淖之事。”白锦堂厉声道,“各位若是存心容不下幽云教,白某不惜死战。若是诬陷幽云教于不义,白某却不能不自证清白。”
展昭觉得这位白护法虽然冷傲,但也挺配合的样子并没有一言不合就死磕,却见白玉堂看他哥的眼神有点诧异。
这时钦差队伍也赶过来了,约两百个侍卫排布开,江湖人虽然人多势众也不敢轻易与官兵咋呼。
“展昭,江湖事江湖了,你既说是官府所为又引来官兵是何意图?”有江湖人不欲招惹白玉堂,向展昭发难。“难道幽云教有官府庇护吗?”
“本府无意庇护任何一方,是专程来诛杀宵小、捍卫正道的!”包拯关键时刻声如洪钟,一身凛然正气颇具威慑,“待本府当场审明真相,如何行事便交给诸位自行决定。”
形势比人强,江湖人不想听也得听了。通判王通和刘莽、王霸两个纨绔被提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将跟随符华入股无忧散生意的事供认不讳,还为减罪攀扯出其他十数个涉事官员和大贾。展昭提防着假甄明出手灭口,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事态发展。
不多时江离策马赶来,马后捆着个大口袋。他一抓口袋飞落在众人面前,狠命一抖将一个鼻青脸肿浑身臭烘烘的人甩在地上,细看正是渭河派掌门肖仁。江离拍拍衣襟嫌弃地跟白玉堂说:“泽琰我真是自讨苦吃,早知道让我去提人,就把他塞在干净一点的地方了。”
渭河派众人炸了锅,被白玉堂眼神一凛秋水刀一颤给吓住了。肖仁虽被江离整怕了,但更怕当场被这些江湖人撕了,瑟缩着不敢开口。
展昭遂向假甄明朗声道:“李逸李参军,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说着飞身直取他而去,巨阙却并未出鞘。李逸早有防备立即沉着应对,两人便战在了一处。李逸掌风极为狠厉,奈何展昭身体轻灵、步法奇快,只因存了生擒之念,辗转腾挪间一时制他不住。不多时李逸不敌,急急闪避展昭擒拿,却昏了头似的飞身向着山门处人多地方躲去。展昭追赶上前,见他丢出一枚飞镖,却不是向自己而是直取白锦堂身后的一位幽云教长老,修缘道人。
这一击出乎众人所料,但毒镖未到修缘道人身前已哐啷落地。是白玉堂吃过他偷袭的亏,自展昭出手就一直小心提防着他出暗器。而李逸气力一泄早被白锦堂提手擒住,一脚狠狠揣在当胸,倒地吐出一口血。
展昭上前揭了他假面皮,露出甄明面容下那张饱经沧桑的沉郁面庞。曾几何时,这张脸是俊逸神飞满含着少年意气的。
渭河派几个长老堂主显出大势已去的颓然,其余徒众一片哗然。肖仁已全无意志,将符华的命令和李逸的排布倒了个干净,只把自己摘成万般无奈被人摆布的样子。但在场众门派多是由他撺掇来的,被这个涕泗横流的软弱小人耍了,哪有不恨他的。
公孙策当众公布了验尸结果,包拯喝问李逸是否承认杀人罪行,李逸沉默不答。
这时修缘道人近前细细端详了李逸的面容,了然一声长叹。李逸眼中s,he出滔天恨意,但有展昭白玉堂等人在侧保护,况且他已无力出手。
众人静默,只听到修缘道人说:“我当年只是幽云观中一个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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