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就是不想回香港!叶沐我知道的,你就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从小你就是这样的,翅膀还没硬就往外扑腾,连我的钱也一分都不要!
我真不明白,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自己说说看,两年前那事,我给你处理的多漂亮,你为什么又回来和他好了!天底下那么多男人呢,你难道眼里就只看得见那个混蛋吗?!”
“我放不下他。”叶沐两手撑在身侧沙发上,耸着肩微低着头,实实在在的说。
齐郁美艳倒被她噎住了,“你”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这天底下男人多或者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满世界转了一圈,看到奥地利玫瑰花海的时候,看到加拿大雪地里,男人和女人牵手拥抱的时候,看到任何和爱情有关的,我一定都会想起他。
如果没有这两年的分别,我一直留在这里,也许那段误会真的会让我和他分开,可是这两年我没有见他,我心里更加清楚了,我是真的爱他。”挨了耳光的脸颊肿热起来,叶沐用手沾了水,轻轻的捂住,低低的说,“妈,就像你不管嫁给谁、和谁一起终老,在你心里爱的只有爸爸一样。”
齐郁美艳小心翼翼的擦去被眼泪弄花掉的妆,愤愤的把纸巾都往叶沐身上扔去,“你扪心自问,他是你能驾驭得了的人么?!
我为什么被你爸耽搁了十年?因为我太爱他,爱到我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就更控制不住他。
叶沐,你能有几分把握和他过的幸福?你的爱又能拴住他几年?”
叶沐抬起头,说:“那我也不能因为对未知的恐惧,就拒绝眼前的幸福。妈,你有过值得一辈子怀念的爱,为什么我就不能有?”
“你……”齐郁美艳词穷。
叶沐倔强时的神色实在太像她爸爸,那个有着倔强明亮眸子的英俊男子,让齐郁美艳爱了半生,也恨了半生,如今面对相似执着的眉眼和相似的故事,她忽然就无一句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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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艾忆就是在母女俩沉默的空当里过来的,齐郁美艳伏在他肩膀上,还是“嘤嘤嘤嘤”的哭,“她真的是要气死我了!小齐……妈妈以后只有你了……”
叶沐别开脸去。
齐艾忆像哄小女孩似的哄齐郁美艳,低声柔语的劝,终于把她说动,回房休息一会儿。
“怎么回事?怎么竟然动手了呢?”齐艾忆在冷水里拧了毛巾,拿来给叶沐,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的查看她的伤势。
叶沐接过毛巾,疲惫的仰倒,叹了口气,“没事,不疼。她是吓唬容岩的,没真下狠手。”
齐艾忆笑了,“容岩还在楼下等消息呢,你去给他回个电话吧。”
叶沐避开齐郁美艳休息的主卧,走到离的最远的厨房给容岩打电话。容岩声音明显的非常急切:“叶沐?”
“我没事。”叶沐轻轻的说。
容岩沉默了片刻,似乎轻叹了口气,“我爸妈那边我已经说好,今天不过去了,你别担心。”
叶沐靠在厨房窗户上,看着楼下夜里路灯下雪地中的人,低着头,站的很直,高大的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拉扯的细长。他侧面对着她所在的方向,举着电话的那只手使得黑色大衣微微拉扯起,露出里间灰色的驼绒线衫衣角,叶沐很清楚的记得前天她在满天的晚霞里把两人白天洗好的衣服收进去,那线衫的手感非常舒适柔软。
“容岩,”她轻轻的叫他,“你也别担心。”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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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岩回到家已经很晚,容家大宅大气宽阔的一楼一个人都没有,边角的壁灯一盏盏安静亮着,那幽昧的光线实在很适合他此刻的心情。
他站了片刻,在偏厅的一角小吧台里坐下,埋头找了瓶容老爷子的藏酒出来,一个人默默的喝。
齐郁美艳那两巴掌实在是狠,他心上惴惴不已的酸疼到现在还是清晰明了,回想小怪兽不声不响挨耳光的样子,容岩咬牙,差一点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酒。”浑厚的中年男声低低响起。
容岩不用转头看,懒懒的答应:“爸,你还没睡。”
“你妈闹腾到你刚进门时候才歇,我睡得着么。”容岩爸爸淡淡的,走到容岩对面,和他隔着个吧台,自顾自也倒了杯酒,“儿子,你那小姑娘,这是第二回放我鸽子了。”
“这回真怪不着她,”容岩飞快的看了他爸一眼,苦笑出声,“下午那会儿正要过来,她妈妈来了,当着我的面儿劈头盖脸给了她两个耳光。”
“那个齐郁氏?”容岩爸爸想起艳光四s,he的美艳,垂目一笑。
“恩……把我都给打懵了。
爸,我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艰难的局面,以前那些混账事,打死我也不干。现在我这心里面难受的跟什么一样。”
“fēng_liú快活过了再说这些,太迟。”容岩爸爸举杯,笑着和他一碰。
雪后春初的深夜,并不十分冷,烈酒下肚,辛辣的气呼出来仿佛是暖的。容岩侧着脸隐在窗边的黑影中,耷拉着的睫毛在眼睛下方的脸上投s,he出更为浓厚的黑色。
那要他怎么办呢?悔不当初也没用,万花丛中已然过。
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一个叫容岩的男人在年少荒唐之时,根本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一只叫做叶沐的小怪兽。
“太晚了,我不陪你了。”容岩爸爸搁下酒杯,洒脱一笑,在儿子肩上捶了一记,“你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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