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悻然道:“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脸也是吃了屎一样了?”魏略无奈笑笑,又在柳祁身边坐下,说道:“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可别叫我为难吧!”柳祁一手托腮,颇为疲惫地说道:“还说呢!今天大王子和罪妃才提起这茬!”魏略也料到罪妃迟早有要求,便说:“其实咱们何必这么为难?我这些天也入朝了,罪妃虽然不曾照面,但大王子还是打过交道的。你和他不是一路人,你怎么跟他做事呢?我看还是敖欢更胜一筹。”柳祁无力一笑:“敖欢更胜他一百筹又有什么用?他看不起我,难道敖欢就看得起我了?”魏略却苦笑了,说:“我又跟剑骏打听过了。我说是你的错,果然就是。”柳祁直起身来:“什么?他说什么了?”魏略便道:“他跟我说了,你要求典礼的官,当其时原来敖欢也替你在求这个。原本因罪妃的缘故多有障碍。那敖欢千辛万苦弄到了委任状,才知道原来你早就参合了,且还连通着罪妃一气的算计他。他自然气恼,这才跟你翻脸的。”柳祁从不知道有这个缘故,如今一听,似晴天霹雳一样,轰得他三魂丢了七魄,一时竟愣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42章
魏略见他这样,深深叹了口气,说:“你果然不知道啊?”柳祁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自悔不已,但又不肯表现出来,只故作淡定地说:“他从不跟我说过,我又怎么能知道?”魏略便道:“既然这事有阻力,他大概也不好太早和你说,只想着办成了才告诉你吧。”柳祁听着,心里更不痛快了:“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地道。可若真的如此,也就更加无可挽回。因为是我背信弃义,他从此就要记恨我了。”魏略却道:“我看他倒不曾十分记恨你。”柳祁苦笑道:“他不记恨我?那怎么你让他给我弄件衣服,他也似吃了屎一样?”魏略见他揪住这个比喻不放,也是笑笑:“你是官员,他是王子,这是君臣之别,你是典礼,他是新郎,这是主从之别。可你过得还算顺遂,可见他不曾真正为难你。”柳祁嘴硬答道:“他自然有为难我,但都是我挡回去了。且我上头还有个娘娘,他也不能认真对付我。”魏略无奈摇头。
柳祁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但内头是真正心乱如麻,便揽住魏略的肩头,凑过嘴去亲他。魏略自然不拒绝他的殷勤,低头就吻住柳祁的双唇。二人趁势就在房内亲热了一番。过后,魏略要叫柳祁用饭,柳祁却推说累了,要先歇着。魏略无奈,只吻了吻柳祁的额头,叫他好睡,便先去用餐。柳祁侧躺在床上,思绪翻涌。又想怎么那敖欢真的用心帮他求官了,且敖欢又怎么恰好求的这个?可见敖欢竟然猜到柳祁心里想做典礼官。可为何敖欢又不说,还做出那样轻浮的动静来?
柳祁想着想着,就睡迷了眼。半梦半醒间,感到枕边有动静,带着一股熟悉的酒味。他又迷迷瞪瞪地揽过去,魏略便回过身来抱他,问道:“饿不饿?”听见这个声音,柳祁猛然惊醒。原来他刚刚揽过去,竟是以为对方是敖欢,听见魏略的声音,便一下子吓到了。那柳祁又庆幸自己并未喊出敖欢的名字,不然那该是什么场景,真是不可想象。
魏略又笑问:“怎么了?一脸傻样,做噩梦了?”那柳祁不答这句话,故意板起脸来,冷哼一声:“你去哪儿了,这样晚才回,还一身的酒气?”魏略便道:“我看你一早就睡,很没意思,又想起敖欢家的酿酒,就去找他吃酒了。”柳祁这才想到,怪不得魏略身上一阵敖欢身上常带有的酒味。柳祁便道:“那你上他家去了?”魏略便道:“是啊。我还看见马娘子了。她还埋怨这回狩猎要一起随行,她实际不大喜欢伴驾。只是现在她要封夫人了,喜事将近,大王发话说这狩猎也不能落下她。”
三危王族出行,倒不似天家皇族出行。天家出动,若是带着这么多女眷和公子,必然是车声辘辘,一行锦绣旌旗蔽空。三危王族出行,虽然王子王女甚多,连妃嫔也跟随,却没那么多车轮转动,倒是马蹄声声响彻林间,远远看着,都是红尘滚滚。
尚幸柳祁出身武将世家,身子虽不如从前,但骑术还是颇为j-i,ng湛的,并不输三危这些经常策马的贵族。他跟在后头,看着前面一堆有头有脸的已婚女眷骑着马,这在中原倒是很少见的。剑夫人与马娘子各自骑着自己的马,并排走着,似在悄悄的说着什么话,彼此交头接耳,说着说着,两位贵妇的颈脖又默默往后转,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柳祁的脸,总使柳祁疑心自己是她俩话题的焦点。
柳祁又想,马娘子该不会知道自己和敖欢的事吧?她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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