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淮咬着下唇,“看不出来啊。”
“什么”余深问道。
“非主流头子还搞过乐队,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背着个吉他装逼呢。”江淮乐了,“看不出来啊。”
余深笑了几声,不说话。
几个人拥有同一种爱好,怀揣着一样的梦想,一个巧妙的契机使几个人凑到了一起,然后干脆敲定主意,那就组个乐队玩玩。玩乐队的那段时间,寻了个破楼当秘密基地,瞒着自己的家里人,整天旷课跑到破楼里唱歌,有时候半夜都要翻墙出来,几个人吵过闹过哭过笑过,扬言要上cctv上春晚,成为世界上最火的乐队,可以一起谈天谈地谈人生,谁也不笑谁装逼。到最后几个人还是得散了,作为秘密基地的那栋破楼在好几个月之前被拆迁队拆了,他们便约好在那一天解散,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散伙饭,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不提当初的疯狂。
在现实面前,梦想都是狗屁。
路边的路灯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点亮了,几只飞蛾围着闪闪发光的灯泡打转,轻轻接触一下又立马飞快。江淮低头把衣服拉链拉上,一路上他连续打了不下二十个喷嚏,再这么吹下去,不发烧也得感冒。巷子里很安静,越往里走就连路边的车鸣声都听不见了,江淮跟在余深后面踩着他的影子。这时,一个人朝着他俩的方向跑了过来。
“深哥!深哥!”那人一口气跑过来,红着一张脸对着余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余兮......余兮她......”
“余兮怎么了?”余深拧着眉头,连忙问道。
“你快去那边儿看看!”那人转身指着一个方向,“余兮她被打了!”
那人话音刚落,余深一把推开他,朝那人之前指的方向发疯似的跑过去,江淮看了那人一天,紧跟着余深跑了过去。
这是另一条巷子,最尽头是条死路,平常也很少人走。江淮过去后那里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四周堆放的杂物被丢的到处都是,r_ou_眼可见的灰尘在空气中旋转,巷子的角落里,蹲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余深跑到余兮面前,蹲了下去,双手放到余兮的肩膀上,轻轻地摇了摇。
“余兮?”余深抖着声音,低着声音叫了一声,“哥哥来了,哥哥在这儿。”
余兮抬起头,通红着两双眼睛,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微微肿起,手臂上还有数不清的伤口还在冒血,江淮站在后面,没有向前。
“哥......”余兮看清余深后,一下子扑在余深怀里,颤抖着身子,“我怕......我怕......”
“不怕。”余深拍着余兮的后背,揉了揉她的脑袋,“哥哥在呢,小兮不怕。谁欺负小兮,哥哥去帮小兮欺负回去。”
“哥,哥,哥......”余兮连着叫了好几声,然后渐渐没了声音,只能听见微微的啜泣,江淮看了眼余深被打s-hi的肩膀,余深转头看向他,哑着嗓子说:“狗哥,你回去吧,今天耽误你够久了。”
江淮点点头:“好。”
出了这条巷子,江淮回头看了余深一眼,只见余深扶着余兮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巷口这边挪。
然后余深抬头,做了个“ok”的手势。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二天余深没有来上课,也没有请假,除了老邓问了江淮几句之外,别的老师都习以为常似的,并不在乎班上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江淮转头盯着旁边空着的座位,少了一个人在这儿趴着,还真挺不习惯的。下午的时候,c,ao场上围了一群人,看起来像是外校的,江淮趴在窗口朝下望,那些人好几副面孔江淮都见过,是之前在巷子里打弱j-i的那伙人。他扫了一圈,直到看到那抹一早上没见的绿色。
几个人走在一起可能是仗着一副不是好鸟的样子,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三四个凑在一起讨论他们什么来头,余深在他们中间有些显眼,他低下头和一旁的白虎说了些什么,只见白虎点了点头,转头朝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人往校外走去,只剩下白虎和余深两个。接着,从教学楼里走出另一堆人,领头的是那个在公园和余深打架的金链子,名字叫徐松,拽成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走到余深面前停下。
这时,周围的其他学生也明白这仗势是要干什么了,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徐松那伙人一顿拍,只不过都离他们远远的,生怕会误伤到自己。
“看热闹不嫌事大。”江淮皱着眉头。
余深和徐松看起来像是在谈论什么,江淮见徐松一脸疯狗要咬人的表情,估计这人被余深怼的不轻,要不是看着规矩,怕是早就恨不得把余深那张脸撕破。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徐松的人首先朝余深扑了过来,而余深这边之前走了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一伙人扭打在一起。
“我靠。”白洋听到了楼下的吵闹声,凑到江淮旁边一起往下看,“打架啊?谁和谁啊?”
江淮看了他一眼,继续盯着余深。
“c,ao!”白洋突然拍了下脑袋,“那不是余深吗!江淮江淮!那是余深!是吧是吧!”说着,还扯着江淮左右摇晃。
“是是是。”江淮被白洋摇的头晕眼花,“你才看到吗?”
“余深啊!”白洋皱着眉头,江淮抿紧嘴唇,余深那一边明显因为人少不占上风,白虎和两个人滚到地上,其余的几个人也手忙脚乱的,余深踹走一个,却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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