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慕夏半真半假地喊,声音不大,伴奏开着别人都听不见。
游弋故作凶狠地瞪他,两个人的手却在暗处默契地叠在一起。他握着慕夏的手指,从没仔细看过这时也觉得又长又细应当非常漂亮,游弋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顺势把脚架上前方茶几边缘,吊儿郎当,坐没坐相。
另外三个人打成一片总有j-i,ng彩画面看,林战受不了孟居然的鬼哭狼嚎,请林檎去救场。少女一点不忸怩,抢了话筒连点四首歌。
“连这首都有啊。”游弋嘟囔了一句,屏幕开始放mv,是前阵子大热的青春电影,主题曲赚了不少眼泪但没想到ktv迅速跟上潮流。
慕夏突然笑了一声,他捂住嘴,无辜地看向又开始瞪他的游弋,不打自招地给他难堪:“我没想到上次你看电影的时候啊……是不是特别投入,跑去看还不想别人知道,该不会其实要哭吧……哎!”
一声痛呼,游弋狠狠地掐他的掌心,一条腿横在了慕夏膝盖上:“闭嘴吧。”
慕夏过完嘴瘾,收敛了唇角那抹笑意,沉默地懊恼了会儿不该说这么多,但他管不住自己,半晌后道歉也显得矫情。
音乐停下,复又奏起时换了个风格,林檎唱完一首歌,下一首是粤语,她转过身对角落里仿佛置身事外的两个人说:“慕夏,一起呗?”
他名,差点没破功,只好拎过话筒说:“我唱女声的意思吗?”
林檎笑得蔫儿坏:“我哥说你是本地人,发音标准得很。”
慕夏转向游弋:“今天唱这歌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游弋过生日我们在这点歌,然后唱‘没错我是说,你想分手吗’?”
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随着伴奏用粤语说出来,缓慢又缠绵地咬字,暧昧一闪而过,不知其他人有没有察觉。游弋故作镇定地拿茶几的可乐,说:“随便你们啊。”
“没关系的,他个单身狗。”林檎嘻嘻笑着,示意慕夏要开始了。
他第一次听慕夏唱歌,水平比孟居然好点,但也没到开口跪的地步。和平时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讲不上区别,好像更低沉些,听得游弋耳蜗里痒酥酥地一阵麻,直钻到心里,不安分地四处绕,想要把他勒得彻底喘不上气一般。
游弋咬着易拉罐边缘,齿根发酸,借着角度凝视慕夏的侧面。
目光被捕捉到了,林檎唱自己那部分的时候慕夏扭头朝他笑一笑,游弋这次没躲了。
“凭什么要躲开他的善意呢?”游弋想通了,“这是我男朋友来着。”
就算以后要分开,或者只是互相安慰之类的丧气话,至少在当下,游弋十六岁的第一天,他觉得慕夏的目光柔软,床头那盏萤火虫灯也暖融。
他唱完那首,林檎起哄再唱一个,慕夏摆摆手回到刚坐的地方:“不要,你们唱得太难听了。还有那个发音,阿孟真的很差劲,回头喊两句大哥我教你粤语。”
“去你的吧!”孟居然吼他,话筒差点没扔过来,“我又不是本地人!”
几个人笑成一团,游弋也眼睛弯弯的。
生日图个热闹,在场的都是熟人知道游弋不喜欢霸占麦克风,没有要逼他走一个的意思。一时间那边玩得投入,慕夏和游弋靠着,却是沉默地听歌,偶尔因为跑调破音同步笑一笑,主角反倒成了最边缘的人。
“阿孟喜欢林檎,然后……林战不许他喜欢林檎对吗?”慕夏暗中观察了一会儿,问游弋,没得到回答前自己下结论,“有点意思。”
游弋说:“小战哥妹控,嘴上不承认,但真的对苹果比对女朋友还好。”
慕夏点点头:“或许这就是龙凤胎吧。”
游弋没接他的话,毫无预兆地直起身侧头掰过慕夏的脑袋。他惊了片刻,以为游弋要亲他情不自禁地闭眼,等了半晌没等来,又疑惑地睁开了——
少年离他很近,校服外套敞着,露出里面一件灰色针织衫,v形领能看见一点锁骨,竟然出乎意料地有点纤细的感觉。慕夏一时挪不开眼,他咬着舌尖含含糊糊地说:“亲又不动,等着被他们三个看见我俩在搞基啊。”
游弋笑得“噗”地一声,随后离他远了点,说:“吃了晚饭他们走了,你也回家吗?”
慕夏:“不回家去哪儿嘛。”
游弋不说话,半晌有些丧气地回答:“行吧。”
这句是跟慕夏学的,但好像学不来他慵懒随意的腔调,也没那股酷劲儿。慕夏刚想问怎么了,蔫头耷脑的人闷沉沉地自己给了答案:“还想说带你去吃一家老字号小糍粑,你要回家那就下次……嗯,下次你去画室的时候。”
慕夏到嘴边的嘲笑这次僵硬地拐了个弯:“吃过饭我跟家里说一句,可以晚点再回。”
于是他就看见游弋的表情一瞬间被点亮了,顺手勾起他牵着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边亲。光吻了几下不过瘾,慕夏胆子大了轻轻地咬,留下一点牙印。
“你是狗吧。”游弋带着笑,推了他一把没抽回手。
“生日快乐。”一只手揉着他的掌心,慕夏说,余光瞥见没人看这边,凑上去再咬了口游弋的耳垂,“想留个印子,可惜我没虎牙。”
舌尖舔过发热的耳垂感觉太刺激,游弋紧绷着脊背,看向慕夏时他眨了眨右眼。
歌声和音乐振动耳膜,说来也不是太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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