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让人得意的事,无非第一无二,无非你能别人不能。
最无情的人,为你落泪。
最高傲的人,为你折腰。
最淡漠的人,为你嗔怒。
宋半烟乐不可支,拍着车沿大声唱起:“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如果她有尾巴,已经翘上天了。
白小姐又恼又羞,油门轰的更响。
宋半烟望向她,见她雪腮飞红,见她朱唇微勾。只觉舌尖发痒,心头一阵阵的滚烫。她突然伸手扶住方向盘,故作冷静的说:“快停车。”
白薰华一惊,依言停车。不等她说话,宋半烟伸手扣住她的下颚,俯身压过去。
“半烟...唔!”
宋半烟心头谓然一叹:她的唇真软。一定是藏了糖,否则怎么这么甜,让人欲罢不能。
再多一点。
再深一点。
舌尖舔过她脖颈细嫩的肌肤,感受她在自己身下轻颤。宋半烟心跳骤然加速,猛地嵌住白薰华双手反压在车座上方,埋头在她脖颈间舔舐吻吸。
第203章
“小胡儿扰人好事。”宋半烟手肘支在车窗上, 指着由远而近的身影说, “古人诚不欺我。虏酒千钟不醉人, 胡儿十岁能骑马。”
白薰华将衬衫领上的扣子系好, 拉下头绳,侧头一甩长发, 边扎头发边随口问宋半烟:“你呢?”
宋半烟拍拍越野车,露出一口白牙:“吾乃汉家少年子, 玉靶角弓珠勒马, t恤皮鞋连裤/袜。”
白薰华“噗哧”一声, 眸光流转往宋半烟腰间睨了一眼:“连裤/袜?我怎么不知道?”
宋半烟连忙摆摆手:“随口一说,口误口误。”
“口误?”白薰华手指在发丝中穿梭, 很快将头发扎好, “弗洛伊德说过,没有口误这回事,所有的口误都是潜意识的真实流露。回去我给你买几条?嗯, 连裤/袜。”
宋半烟也没当回事,笑嘻嘻的好。俩人说话之间, 马蹄声已经近在耳边。牧民家的小男孩伏在马背上, 见宋半烟朝他挥手, 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声。
宋半烟扭头对白薰华说:“我猜有惊喜。”
果不其然,小男孩催马冲到越野车边,急切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防水袋。脏兮兮的防水袋上沾着泥土,不知从哪儿刨出来的。宋半烟接过打开一看,顿时喜出望外:“无需踏破铁鞋, 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薰华舒了一口气:“我们开局运气不错。”
宋半烟把东西递给白薰华,一扭头对上小男孩的眼睛。那种小心翼翼讨好的眼神,像雪山融化冰水流过草原,叮叮咚的溪水里,小水珠在阳光下晶晶透亮。
褪下手腕上的人骨念珠,宋半烟拉过小男孩的手:“它未必能保佑你。但你可以带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
小男孩又惊又喜,越野车离开之后,他的左手臂依旧悬在空中不敢乱动,右手奋力挥舞向宋半烟告别。
白薰华看着后视镜,轻声感慨:“以为你是藏/传佛/教的上师喇嘛?人类对未知的神秘力量总是充满好奇和向往,以及崇拜与恐惧。”
宋半烟说:“我觉得和城里小孩喜欢看奥特曼没没区别。”
白薰华失笑:“你呀。”
宋半烟凑上去亲了一口:“我怎么了?”
白薰华远眺茫茫草原:“你不是一直都这样么?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兴致好,一碗方便面也能吃出诗情画意。脾气上来,一千万的支票照撕不误。”
宋半烟心道不好,女朋友这是要翻旧账,连忙打断:“不就一串珠子嘛,我女朋友表面是商人其实是个哲学家。”
白薰华偏头瞟了宋半烟一眼,似笑非笑:“急什么,我只是佩服你。虽然知道不能封建迷信,但这些东西我还真不敢往身上戴。”
宋半烟说:“尘归尘,土归土,那些人骨念珠大多是可怜人。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手持人骨法器的神佛。”
白薰华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想起以前读过一首诗,有句记得很清楚。说,活人不及死人香。”
白薰华话音未落,突然一根长针从宋半烟头颅里面穿刺而过!宋半烟浑身肌r_ou_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瘫在车座上,面条一样滑下去。
“半烟!”
宋半烟迷迷糊糊之中,只觉耳边响起一声呼喊。有股力量刺破黑暗,不让她跌入虚无。然而黑暗中突然一滴冰水滴落,紧接着巨浪滔天汹涌澎湃,瞬间将她淹没。
“宋半烟,醒一醒。”
蓦然,一处传来疼痛。宋半烟恍惚想起,疼得那个地方似乎是自己的指尖。念头一起,宋半烟的意识渐渐重新聚拢。这种感觉就像非常非常困,但自己知道不能睡觉,于是不断跟睡意挣扎战斗。
又是一阵疼痛。
借这股痛感,宋半烟攒足力气猛地睁开眼睛。
白薰华见她睁眼,长舒一口气,抵着宋半烟额角喃喃低语:“醒过来就好。半烟,宋半烟,你怎么老吓我。”
宋半烟怔楞半响,动了动僵硬的下颚:“......那首诗,是我写的。”
“那我家半烟真厉害,还会写诗呢。”白薰华声音一贯清雅冷淡,配上这会刻意扬起的轻快语调。怎么听......都是在逗小孩!
“哼。”
白薰华语带笑意的问:“还想起什么?深闺大院里的明月光?还是青楼红馆里的朱砂痣?”
宋半烟很是不服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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