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对于血寄的闪烁其词,明如月果断道:“他就是人,是生我的人,师父,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还有月神,你也知道对不对?”
“我不知道!”血寄忽然脸色铁青,突然转动轮椅面向谷内,“我不认识什么叫百苓的人,更没听说过月神,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说着摇动轮椅朝着谷内去,明如月还想追上去继续追问,却被身后的月赎命一把拦住,他对他摇摇头。
月赎命很清楚,血寄知道,不仅知道,而且现在这世上对当年的事没有谁比他知道的跟清楚,可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们就算再怎么逼问也是问不出接过的,明如月会意点点头,跟上轮椅,轻声道:“师父,我已经完成了岁重大人的任务,要回冥雪复命,他们不能跟我去。”
失态的血寄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点点头道:“嗯,让他们留在谷内。”
“谢师父。”他在轮椅之侧跪下,血寄停下,垂首叮嘱道:“快去快回。”
明如月微愣,沉默了好久才吐出一个字来,“是。”
他起身回到楚潇面前,“你们都留在谷中,我回冥雪复命。”
“你一个人?”楚潇摇摇头,“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他浅笑安慰道:“放心吧,岁重大人不会伤害我的,这次我是在期限内完成的人物,他不会责罚我的,如果带上你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回头看了一眼血寄,迈步往谷外去。
“等等。”血寄的声音猛然拉住了他的脚步,“先吃了这个。”他回头,看见他向他伸出一只手,手心是一枚绛紫色的药丸。
明如月走过去,将药丸接在手中问:“这是?”
“玉藻前的解药,现在你胎位不稳,为师怕你乱用真气上了孩子,所以在给你的保胎药里惨了这两味药,你要回冥雪,为师必然要恢复你的真气,服下解药,一刻钟内内力自然会恢复的。”
原来保胎药中掺了玉藻前也是为了自己,明如月知道血寄待自己好,他不会伤害自己,可就算他真的伤害自己,自己也没有任何怨言,明如月转身,将药丸放入口中,味甘,他转身朝谷外走去。
到今日他才知道,在雪域若无内力,根本寸步难行,出了药谷,谷外便是大雪纷纷,他走了近一刻钟,身体的内力才渐渐恢复起来,而药谷的入口回身看去还近在眼前,他无奈的摇摇头,试着用双手凝聚起内力。
内力已经逐渐恢复的差不多了,好些日子没用内力了,轻功使其实竟然还有些生疏,他乘风而去,向着那久违的敛星山飞去。
同往常一样,回到敛星山他轻车熟路的上了山顶,敛星山顶上无昼无夜、无星无月,有的只是无尽的暗夜。
“师父。”他站在一片黑暗中,唤出这个原本只应该对血寄唤出的称呼,四周烛光骤然燃起,那个墨发白衣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此时的他,用这同他一样的一张面容,“璟儿,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
岁重的真面目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岁重对他露出邪笑,看到“自己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明如月不禁战栗了一下,“是!”他将三幻璎珞,这块由那个深情地男人用命换来的散发着七彩光芒的璎珞石递到岁重面前。
“很好!”岁重将他接在手中,璎珞石化入他的手心,那张如同明如月一样的脸上露出y-in险的笑意。
明如月早就习惯了每次见面岁重都用不同的面目示人,然而这一次他用了自己的脸,明如月却感到深深的不自在,他的一句告退还没有说出口,岁重的手就已经扶上了他的下腹。
“师父……”
“嘘!”在他第二次唤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岁重举起左手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空灵幽冥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还是没有学会,你是血寄的徒儿,也是为师的徒儿,血寄教的医术你都学会了,为师教你的东西,你却学不会!”
他教的东西?明如月愣住了,他从未教过他什么,不!他交给他的是伪装!每次见面都用不同的面目,这就是他交给他的东西,然而他……呵,他却做不到。
下腹上的那只手用力,明如月几乎完全处于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双手护着腹部。
那张“自己”的脸立即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你还护着它?怎么还想生下这个孽种么?一个男人,可笑。”
“我……”明如月无可辩驳,他想以自己的男儿身生下这个孩子,他真的是这么想的?每被问一次,他便要怀疑一次。
“过来,让为师替你了结了它,你不需要它!”岁重森暗的眸子中透出凶光,明如月摇着头连连后退,“不要,师父不要,师父、师父不……不要……”
岁重步步紧逼他,却在碰到了他的一刹那停下来,他冷声问:“你恐怕没本事一个人弄出它来,那么,另一个人是谁?我替你了结他,就放过它。”他的指间落在了那孕育了新生命的地方,如同落下了一个诅咒。
他依旧是摇头,无论是楚潇还是这个孩子,他都不能舍弃任何一个!
“违抗?”他的唇缝中吐出两个字,而这时明如月曾想都不敢想的,现在面对这种情况,他却只能颔首,是的,这一次他不得不违抗他。
他看见岁重的唇角又一次勾了起来,而那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稚菊原来幽微香气变得馝馞,明如月一步步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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