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嘴角的抽搐,对宁光世刚刚的行为赔罪了一番,然后装模作样的开始思考。吟诗,简单的很,不过我会背的那些都是好诗,恐怕更得成名了,但是无所谓,反正我觉得今夜之后大齐公主女扮男装入青楼恐怕会从上流社会和文人之间传开,然后传遍整个汴京,再担上个诗名,也无所谓了。
很快锁定了一首诗,然后缓缓念道: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这是红楼梦中宝钗的咏絮词,除了苏轼的“一蓑烟雨任平生”,最喜欢的就是这首了。念毕,在一片安静中饮了三杯,然后施了一礼,自顾自坐下。
众人轰然叫好,纷纷大赞这首诗的随分和豁达,一改前人咏飘摇浮沉的柳絮时必自伤的惯例。我暗自哂笑,这一次没了红楼,没了金玉良缘,终于没有人说最后一句透露什么争夺宝二n_ain_ai之位了。
我坐下之后,太子对我竖起大拇指,而宁光世马上举杯笑嘻嘻的说道:“能领略兄台风姿,本公子也算不枉此生啊!来,我敬兄台一杯。”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他毫不在意,自顾自的饮了那杯。
身后议论和赞叹声不绝,还好我们的位置靠近戏台,是在人群的边缘,我马上换了个背对人群的位置坐下,免受各种目光的洗礼。过了半晌,议论声还没有停止的趋势,这时大萧官人站起来,看来是准备赋诗了,在场诸人都是有涵养的人,马上给面子的安静了些。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见小萧官人也站了起来,两人同时向众人作了一揖,然后说道:“既有慕公子珠玉在前,我们也不好意思班门弄斧了,作诗就免了吧,愿自罚酒五杯。”说着已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十分同意,于是等到他们二人饮完酒坐下,众人的话题又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默默的起身,说去解个手。不想我站起来后,大萧官人站起来说他也去,紧接着秦怀宇也站起来要和我们同去。心里翻个白眼,原来不只是女人,男人上厕所也是结伴的~走向茅厕的半途,我笑道:“我去二楼呆会儿,两位自便。”秦怀宇笑了笑,而大萧官人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大概奇怪我为什么出了风头却郁闷吧。他和我在一桌,我是公主这种事还没办法传到他这里呢。
沿着台阶上二楼,二楼有很多房间,是客人们和指定的妓女单独饮酒赋诗或是做那种事的地方,但是今夜是韩五儿登场之夜,大多数都在楼下群聚,是以楼上倒十分冷清,只偶尔有三三两两的护院和下人经过。
走至阳台,这里并无一人,外面残月当空,凉风习习,近处的繁华区还算灯火通明,稍远一点的地方就基本是一片黑暗,间或有某些大户人家的灯火。楼下的喧闹还能传来,但与这里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总算清静了许多,但忽然有些心虚,这样的环境有些太过危险。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公主第一次出来,往日并没出什么事,而且侍卫们一直是暗中保护的,应该在这附近就有几个侍卫守着吧。
想毕安心了些,然后开始想刚刚发生的事。抛头露面的事已经发生了,后果无非就是闻名汴京高层或是全京城而已……名声这种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只要对我的生活没有影响,没人敢在我面前聒噪就行了!
没错,那些人知道我是公主,不也一样不敢明说么。而且这个世界也许没那么保守,说不定大家已经不那么在意女子的名声远播,我开了这个头之后就引发新一轮的妇女解放……好吧,请允许我幻想一下。
继续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响起,还未来得及回头,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横在我的颈侧,接着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慕公子,得罪了。”
这是小萧官人的声音,他果然是有问题的么?不对,他明明是宁光世的人啊,有什么理由抓我这个公主呢!储位之争的话,有功夫挟持我,直接刺杀太子岂不是更好……希望他是和我开玩笑,闹着玩的!
我笑了笑说道:“萧兄,别开这种玩笑。”
身后的人却并没有挪开匕首,而是轻快的笑道:“我哪里有时间和慕兄开玩笑,慕兄也别装糊涂,你知道我为何要请你。”
我知道个毛线!心里飞快的想着,这应该不是开玩笑,否则现在的情况侍卫们早该现身了,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看来那些没用的侍卫已经被放倒了。我怎么这么倒霉,一出门就遇到这种事,果然是人品值太低了么!
有些气愤,身后的人却已经另一只手架起我的胳膊,看来是想带我飞了。而且一边又笑道:“看来那些中原人果然太笨了,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医者都抓不住,哈哈哈……”
然而他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我避开刀锋从他的桎梏中出来,看着他整个人连同匕首一起跌在地上,发出哐当以及哧通的声音,摇头,对待任何对手都不可以掉以轻心,否则很可能y-in沟里翻了船的。
要不是还要留着他的命审问,随便在他身上三十多个死x,ue中的一个上刺一针,他就翘辫子了。看来在袖口内置个暗口袋,放一包银针确实是有用的,一开始多半为了耍酷,感受一下袖口藏针的侠客感觉和以医术为武器的酷炫,现在倒真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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