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燕燕楼上的包厢当然是用来供客人享受的。她这私人会所什么样的客人没有,有些公子哥儿,看上哪个公主了,一时兴起也是常有的事。
吕铭浩也知道她的意思,趁着酒劲,没推辞,跟着她上了二楼。
钱燕燕去洗澡了,小小的浴室里响彻着哗哗的水声。
吕铭浩推开窗,点了支烟,没有抽,放在窗台看它静静地燃烧。他很久前为了张晓雅戒烟了,如今再点起来,不是因为张晓雅,却是因为李树,这多少令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么好的李树,怎么就是同x_i,ng恋呢?
冬天的夜风呼呼地吹着面颊,吕铭浩觉得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曾经有段时间,他们楼上楼下住着,喵咪在两家玩着、吃着饭,不知道做为同x_i,ng恋的李树有没有给喵咪玩什么奇怪的东西;又有段时间,他们同个屋檐下住着,但愿李树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变态的想法才好……
吕铭浩越想越烦燥,把烟灭了,重重拉下窗。回过身来时,钱燕燕已经洗好澡出来了,裹着浴巾的身段曼妙多姿,裸露的小腿滴着水,秀色可餐。
“换你洗了。”她撩起s-hi漉漉的头发,眼眸如春水般动人。
吕铭浩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脚上像长了钉子,迈不开步。
“怎么了?”钱燕燕好笑地看着他,“紧张?你不是第一次吧?”
吕铭浩没来由就想打退堂鼓。
“那个,钱姐,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说完不待钱燕燕反应,飞快地溜出门去。
夜风吹得脸颊冰冷。他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真是没出息,到嘴边的美女就这么丢了。
他随手打了辆车,报出了地址。
出租车停在吕家森然的大门前时,他自己也有些恍神。怎么会来这儿呢?真是喝多了吧。
反正趁着酒劲,他绕到熟悉的一处矮墙下,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私闯民宅。
不知道私闯自己家的宅,被抓到了会怎样。
此时已是夜里十一二点,城市的灯火渐渐黯淡下去,更别提人迹罕至的吕宅,此时高高的屋檐楼顶,正在月光下泛着森然的光芒。姚叔已经睡了吧,那个老头子,作息时间比公j-i还严苛。
回来许久,这还是吕铭浩第一次踏进自己家宅子。他轻手轻脚,近似于偷偷摸摸地走过每寸熟悉的土地。亭台楼榭、假山碎石,每个月光照不到的y-in影都充满了回忆,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怕惊扰姚叔,他沿着墙角溜进过去自己的房间,不敢开灯,用手去感触冰冷的一切。屋里的景象早已与他离开时不同,不再是温馨的少年的卧室,而是改造成了书房,唯一不变是那张书桌,他爸曾用摆在那桌上的飞机模型砸中了他的头。
如今飞机模型当然是连残骸都不剩了。他走过去,在桌边坐下,胳膊支在桌角发呆。
酒意渐渐袭来,他不由得犯起困,胳膊滑了下来,脑袋冷不丁地撞在桌面上。
“咚!”
声音似乎不对,不是实心那种响,他伸手在桌下摸摸,不意外地找到一个暗板。
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过去明明没有的。
他伸手进暗板,里面除了一个小疙瘩什么也没有。他继而在疙瘩上按了按,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后背有冷风吹来。
居然有间暗室?
他蹭地站起来,酒意全无。
微弱的灯光从书架缝里透露出来,他惴惴不安地扶着墙,慢慢走了进去。
里面是间更大的书房。层层叠叠的书架,一直延展到天花板上。
男人坐在沙发上,垂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拿着书,正悠闲地读着。
吕铭浩忽然就迈不开脚步了。他只觉得如置冰窖,从头冷到脚。
森然的寒意从脚底直往头上冒。
“爸。”半晌后,他艰难地叫了一声。
第95章 第03章
李树下了飞机, 打车匆匆往医院赶。五月红综合医院对外的地址是在a市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但实际上,像刘一宝这样的重症病患,是被安排在别的地方的。
出租车到达海边就无法再走了,他付了钱下车,沿着度假村的木质长廓一直走到沙滩的尽头。在那里,早有他提前通知的快艇候着了。
他上了快艇, 朝里面的人轻轻点了点头,乘着月色,那人启动发动机, 朝着波光粼粼的远海驶去。
五月红综合医院的重症住院部,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座监狱——天然的监狱。这座名为“太阳花”的孤岛距离a市一百二十海里,鲜少有人知。孤岛的四面皆是光滑的悬崖峭壁, 礁石与苔鲜在海水的冲刷下形成天然的屏障,外面的人进不来, 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岛的西侧有狭小的洞x,ue,洞x,ue顶上的石壁镶嵌着人工开凿的台阶。快艇停在洞x,ue入口,一仰头才发现那台阶在头顶七八米高的地方,不借助外力根本够不到。
等了约摸半小时, 潮水渐渐涨起来,快艇越升越高,最后升到与台阶齐平时,李树走上了台阶。
这座孤岛他不是第一次登陆, 但每次过来,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据李博说,这里原本是二战时期日军用来做人体实验的秘密基地,人的鲜血、尸体和不明毒气、药物摧残着这里的土地,使之在近一百年之后仍旧寸草不生。十年前,李博不知怎地得知此处,和政府签订协议,花重金买下的同时,改造了这岛中唯一一座建筑物。
后来,又建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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