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琦铭被他信口开河地绕得云里雾里,不耐烦地大手一挥:“什么乱七八糟的。庄董不爱江山爱美人,我可是只爱钱!”
脾气更差的白严毅嗤笑一声:“你爱钱?这钱你今天要是不投,就相当于大把大把的钞票打水漂了,你怕不是脑子不好吧!”
孙琦铭一拍桌子:“你说谁脑子不好,用不用咱俩当着大伙掰扯掰扯?让大伙看看是谁宁愿让他们的钞票都打水漂,也不肯让我半分利!”
白严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简直不可理喻!早就说好的事,白纸黑字写在那儿,你真当庄董来不了,就没人治的了你!”
孙琦铭冷笑着看着他,并不说话。可是谁都知道,白严毅那是虚张声势;庄照岳躺在医院里来不了,还真就没人治得了他。
庄映棠和许晏如再次沦为背景板。他们俩在一旁听得面面相觑,周曜旬说这是分赃不均,敢情还真是啊!白严毅和孙琦铭之间有什么龃龉他们管不着,但是周曜旬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不能让庄照岳的心血就这么付诸东流。
许晏如忽然道:“你们俩的纠纷到底是多少钱,从我这儿出,行吗?”
她一说这话,孙琦铭和白严毅也不掐了,别的股东也不拉了,全都抬头看着她。
许晏如笑了笑:“怎么,照岳没用我的钱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这种基本上稳赚不赔的投资,庄照岳一向都会用老婆和弟弟的名义投一份的。
许晏如说:“那不就得了。到时候该分给您多少,从我的那份儿里拿出来给您。”
孙琦铭就有点不好意思。庄照岳前脚出了车祸,后脚他就盘剥人家媳妇的钱,这说出去怎么像话啊!他呐呐道:“我不能要你的钱,再说了,事也不是这么个事。”
许晏如听了就摇头:“钱还分我的他的吗?存进银行里,还不全是您的。”
孙琦铭大概确实手头紧,居然就不说话了。白严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嘿,你可真好意思!庄董对大伙都不错吧,庄夫人的钱你也好意思要!行行行,你好意思,我可没这个脸,你要那几分利,我让!”
许晏如又看向他:“那我的那份儿给您,也是一样的。”
唬得白严毅连连摆手:“那可不成!我要了你的钱,不成了跟他一样的人了么?”
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下午的合同总算签了,皆大欢喜。留下周曜旬收拾烂摊子,许晏如和庄映棠又往医院赶。许晏如颇有点过意不去,回去的路上她还跟庄映棠说:“本来想着钱的事儿,息事宁人就算了,反正我拿着也没用。可哪知道……唉,你说这算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倒像是逼着白总掏这笔钱了。”
庄映棠比她想得开:“你不知道,大哥总是知道的。放心吧,白叔叔要是真吃了亏,大哥肯定会补偿他的,他只有感激你的,你就别挂心了。”
这场闹剧落幕之后,庄照岳倒下之后的那短暂的一盘散沙的局面,被周曜旬迅速收拢了起来。不得不说,周曜旬还真是个人物,他原本根基全无,就凭着一个似是而非的“庄”姓和庄夫人撑的那一回腰,还真把公司里那些不服管的老家伙都压得服服贴贴了。起码从表面上看来,一切与庄照岳在时无异。
可其实并不是这样。连庄映棠都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吃力。原先代替周曜旬,在庄映棠那里专门负责跟他接洽投资的,是庄照岳身边的一个老人,有能力,人还本分,庄照岳考虑导他年纪大了,才把他放在庄映棠那里养老。可现在,周曜旬不得不把他调回了总公司帮忙。庄映棠理解,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拆他的台,可是这么一来,他的那一摊子事谁来管?
又赶上这多事之秋,庄映棠的新电影也要开拍,周曜旬又不是庄照岳,毕竟能力有限,对庄映棠这个兄弟的爱心更加有限,于公于私都不大可能给庄映棠一个不作妖又有能力的人,管那摊子可有可无的事——这样的珍稀物种,他自己还用不过来呢。
可周曜旬也不可能真不管他——庄照岳还没死呢,就敢苛待他弟弟,那他也别想干了。周曜旬思来想去,就把魏南远调回来了。
很难说周曜旬这么做是实在没人能用了,还是纯粹公报私仇恶心庄映棠,总之,被外调了不到一年的魏南远再次回到b城……然而并不敢十分扬眉吐气。
做了好几天心理建设后,他夹着尾巴跟庄映棠见了一面,据说一改以往的大尾巴狼作风,两个人谈得还可以。
时间飞快地过去。
七月里,庄照岳的病情已趋于稳定,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给他下了论断:病人什么时候醒来虽然不好说,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命总是保住了——只要钱不断。这对庄家的几个人来说,也算是个矬子里头拔将军的好消息了:只要人还在,就不怕没希望。
庄家人的生活也似乎渐渐回到了正轨。庄照岳的一对双生子被许晏如赶回学校念书,而庄映棠也被她逼着开始继续筹备新电影。这个一直闲适地生活在丈夫羽翼下的女人,身体里好像蕴含着取之不竭的能量;庄照岳不在了,她也能接着当一家人的主心骨。
庄映棠接着拍的,当然还是那部中国式奇幻。他对这个题材真的很感兴趣,往里砸了很多钱,只求j-i,ng益求j-i,ng。庄映棠甚至亲手设计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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