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谈衡知道了这件事,钱已经到账,项目也到了手,大发雷霆也于事无补。但是这个项目很快就带来了丰厚的收益,那几位又特地去求了谈岳帮他们说话,结果是这个项目挂了谈岳的名字,私自借高利贷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谈衡很无奈,但是对他父亲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这件事对谈氏这么大的企业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那笔钱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也不会还不上。
谁也没想到,临了这钱还真就还不上了。
事到如今,对方狮子大开口事小,闹到公司来坏了谈氏这么多年的好名声才要命。再赔五倍的钱也搞不垮谈氏,但是名声要是坏了可不知道要花多少心血。
谈衡头痛欲裂,他爸真是老糊涂了,为了点蝇头小利何必呢?这种“公司”是能沾的吗?
“各位叔叔,我之前就一直不赞成你们这么做,可惜我人微言轻,说的话也没几个人听。”会议室里,谈衡严肃地扫视一周,特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几位始作俑者。
陈久行干咳了一声:“谈总,您也别这么说,这事吧,确实是我们欠考虑了,可是呢,公司也不是没得利,这还不上钱完全是个意外嘛。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事情给解决了,您说对吧。”
谈衡最气他倚老卖老,轻描淡写地就把锅甩给他,自己倒是落得清闲。他冷笑了一声:“是啊,陈叔叔说得都对。这事要按照我的意思,当时就应该处置您老几位,把关系撇干净再说。现在我确实没办法不出面了,到时候人家闹起来,丢人的是整个谈氏。”
谈衡很少这么不留情面,就连当时刚刚知道他们借了高利贷都没有。陈久行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十分j-i,ng彩。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道:“说得就好像公司没得利似的!”他特地咬了咬公司两个字。
赵青扶额:“老陈,你少说两句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你翻旧帐也于事无补,何况这事本来就是你们做得欠妥!”
谈衡这才继续道:“为今之计,只能拿项目抵押套现还钱了,各部门准备做评估吧。银行后天才上班,一星期后就得还钱,咱们拿最优质的项目去抵押,也不见得这么快贷得出钱。先好歹死马当活马医吧,实在不行,就只能贱卖了。”
陈久行看起来很不服气,谈氏好项目不少,但是最好的那几个多少都跟他有关系,卖了哪个他都r_ou_疼。可他又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嘟囔了一句:“好好的怎么就会没钱了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座的除了他基本上都是人j-i,ng,听了这话不约而同地想道:对啊,怎么会就没钱了呢?
会开了不到半个小时,谈衡却好像打了一场达仗似的。他疲惫地把自己陷进办公室的沙发里,不知怎么脑子里回荡的全是陈久行的那句话。自打他知道这件事起,给他带来最大震撼的就是“没钱”两个字。
自打蒋绎当了财政总监,谈衡对钱这件事一直特别放心。那是前任财务总监的遗留问题吗?可是交接的事他本人也是亲自过问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啊。
不想了,谈衡使劲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能把纷乱的思绪从脑海里甩干净似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而不是疑神疑鬼。
“笃笃笃”,谈衡办公室的门响了三声,他不得不抬头,暴躁地低声应道:“进来。”
“小叔叔。”
谈衡有点意外,因为现在还是在假期,紧急加班也轮不到无所事事的谈正:“你怎么来了,还放着假呢。”
谈正拘谨地解释道:“爷爷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于是今天第二回在心里槽了他亲爹:果然老糊涂了,让谁来看不好,谈正懂个屁!
然而与此同时,谈衡脸上却是温暖如春风的笑容:“辛苦了,等我忙完了带你吃饭去啊。”
反正他这些天都不可能忙完了。
谈正点点头,而后又乖巧地摇了摇头:“不用啦,最近您一定很辛苦,就别再费心照顾我了。我就是代爷爷来看看您,除了端茶倒水,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但是你可以帮我站远点啊!谈衡脑内有个声音咆哮着。他现在非常暴躁,对废话的忍耐程度接近零。
而谈正今天不知怎么的特别有眼色,简明扼要地关心了谈衡几句就起身告辞了。走到门口,谈正突然又回过头来,对谈衡笑了笑:“对了小叔叔,我捡到了一个东西,应该是蒋先生的,您帮我还给他吧。”
谈衡有些意外地“嗯”了一声。
谈正笑着走回谈衡面前,他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有两根头发。
谈衡却笑不出来了:“谈正,你这是什么意思?”
谈正笑意更浓了:“蒋先生掉的头发啊,我知道您一向宝贝他,真正的‘连头发都舍不得他掉一根’呢。肯定是他的,您要是不信,可以拿去鉴定。不过,您不想知道我这是在哪捡的吗?”
今天的谈正实在太奇怪了,谈衡直觉他后面的话绝不会是什么好话。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谈正充耳不闻,继续说道:“除夕那天,您的办公室里。您要是还想知道具体时间,可以来问我。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第四十章
谈正今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透着诡异,与平时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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