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谈衡觉得如果白烈不是白小楼的话,那大概就只能是黑虎的亲爹了,要不黑虎干嘛跪他呢?谈衡干笑了两声,被自己的脑洞折服了。
不过无论如何,白烈对黑虎来说是非常重要且值得尊敬的人就是了。这就意味着他的调查又多了一条路。想到这里,谈衡打起j-i,ng神一跃而起,给上次跟自己合作的那个工作室拨了一个电话。
白烈在他们家待了这么多年,谈衡潜意识里对他是相当放心的,所以今天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才会这么大。不过谈衡一缓过这个劲来就好了——比起他亲爹杀了他亲岳父,还是老管家有可能是隐藏boss这件事接受起来更容易。
那边一句话都没多问,痛痛快快地给了谈衡回复:“……对,还是那个价钱……嗯,谈先生,您放心,这个容易,最晚明天我们就能给您至少一条线索。”
谈衡对他们承诺的调查速度显然是满意的:“好,越快越好,随时可以给我电话。老爷子在我们家小二十年了,深居简出,行程也相当固定。三天去一次花卉市场,一星期去一趟图书馆,一个月去一趟银行,基本情况就这些,我等你们消息。”
交代出去一桩大事,谈衡胸口堵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挪了挪位,给了他一口喘气的余地,然后谈衡就见缝c-h-a针地饿了。谈衡下床打算去找吃的,却在拉开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谈正就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谈衡额角的青筋不动声色地跳了两跳。
他站在这多久了?刚才的电话他听见了没有,听见了多少?自己有没有说什么明确的敏感话题?谈衡脑子里飞速转着,面带笑容地问谈正道:“有什么事吗?你这孩子真是的,也不说敲门,咱们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谈正手里端着和托盘,里面有一小碗米饭和一盘菜,一脸被谈衡灿烂笑容闪瞎眼的羞涩:“没、没有很久,听到您好像在打电话,怕打扰您就没有敲门。”
他这么一说谈衡倒不担心了,承认得这么坦然说明谈正至少没有听清。谈衡笑了笑:“没事,下回别这么拘束了。给我送饭啊?谢谢。刚才我睡觉呢,态度不好别往心里去啊……”
谈衡一夜醒了五回,生怕自己漏掉了电话或者邮件,可惜一个也没有。天刚蒙蒙亮时,谈衡的手机响了,他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扑到床头柜去够手机,结果微微让他有些失望。
不是他雇的侦探。
蒋绎疲惫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谈衡,你查过账了吗?”
谈衡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蒋绎也许一直等着他,整晚都没睡,谈衡觉得有些愧疚:“对不起啊小绎,今天有点急事,我给忘了。你先睡,我一上班就给你签,签完我替你发。”
蒋绎没有说话,谈衡以为他生气了,赶紧说道:“小绎,你别急,要不我现在就去公司。”
“不用!”蒋绎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也不是很急,你还是去核一下账吧,毕竟这么大的数目。”
谈衡笑了:“不用,你过目了的东西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小绎,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蒋绎顿了顿:“是吗,可能太累了吧。”
谈衡赶紧道:“那你休息一下,那边忙完就早点回来。”
放下电话,谈衡彻底j-i,ng神了。他干脆去冲了个澡,换好衣服直接下楼去了公司。他现在越来越没耐心跟谈正一起吃饭,尤其昨天白烈的事搅和得他心烦意乱,他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演不下去了。
也幸亏他今天没等谈正,因为半路上就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约他见面详谈。
谈衡火急火燎地赶到约定地点,对方已经在等了。这回来见他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谈衡不由得皱了皱眉:要知道,这么漂亮的女人坐在这里可是很惹人注目的,尽管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女人对他笑了笑,优雅地伸出一只手:“谈总,我是周月浓。”
“您要查的这位白先生可严谨得很,您要详情的话恐怕还得加钱。”周月浓道:“基本资料都在这里,这是官方登记信息,平平无奇。至于生活方面,实在不好意思,时间仓促,我们得到的信息跟您提供的非常接近。只有一点,白先生每个月去银行,都会给一个帐号汇钱。”
周月浓递给谈衡一张便签纸:“就是这个。”
白烈的资料还真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至少从这份官方登记的信息上是看不到的。这上面写着,他出生于北方的一个农村,高中学历,父母妻子早逝,没有儿女。三十年前,大批农民进城务工,白烈也是其中之一。他先在谈氏当保安,后来又当了谈岳的司机,某次车祸受伤留下点后遗症,于是便在谈家做起了管家。
谈衡大致看了一遍,确实是份天衣无缝的履历,不过他觉得这玩意要么是假的,要么……还是假的。
他的目光集中在了那张写着一串数字的便签纸上。
“收款人名叫尹维,是个不怎么出名的十八线艺人,今年刚二十岁。白先生每个月往他的账户上汇两万块钱,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每次汇款用的账户都不一样,而且都是匿名。”说到这里,周月浓笑了笑:“看不出来,您家管家的工资还真是高呢,还需要人么?做饭打扫我样样都很j-i,ng通哦。”
谈衡道了声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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