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烟把宿舍烧了,人家家里直接给学校赔了一栋楼。”
“喝酒闹事,进学校的时候把保安打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学校把那保安开了。”
“他学习成绩倒还是不错,考试不靠作弊也能拿高分也是蛮神奇的就是了,但是他上课从来不听讲,不是看电视剧就是翘课,能见着他进教室门就不错了。”
“哦,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咱学校北门要重新修吗,因为他前不久开车把校门撞烂了……然后就给捐了一个大门。”
“我还是蛮希望他把机房点着的,这样说不定我们就能有新的电脑用了!”
“兄弟。”室友拍拍周鹤青的肩膀,“我说兄弟诶,你就不怕明天早上收到辞退信?”
周鹤青含着一口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这和他记忆里那个腼腆害羞的小男孩实在是大相径庭,他简直无法把室友口中所说的横行霸道的校园霸王和徐闪亮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他想想徐家的做事风格,想起徐鸣远的处事手段,又忽然觉得释然了。
也许是徐家人骨子里的肆意妄为和人渣属x_i,ng在作祟,等到徐闪亮长到二十来岁才突然迸发出来也说不定。
他最终把水咽了。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姜山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大块头,东北人。
他同正在喝水的周鹤青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地去开门。
平日里,除了哥几个还真没什么人来博士楼,都是寒窗苦读的书呆子,哪有那么多走街串巷打招呼的。
所以开门以后,他同门外的粉毛皆是愣了一愣。
一个惊异于对方伟岸的身躯以及陌生的面孔。
一个则惊异于对方粉色的毛发和怪异的装扮。
粉毛结结巴巴问道:“你,你好,请、请问周老师在吗?”
姜山往旁边退了一步,露出周鹤青的半张脸来,“找你的?”
那小粉毛见着了周鹤青仿佛看见了救世主,嚎啕着扑过来大嚷:“周老师,你去看看闪亮吧,他发了高烧状态很不好。”
周鹤青放下水杯站起来:“没去看医生吗?”
粉毛道:“没,没去,他不肯去……”他似乎是难以启齿,甚至还回过头去看了室友一眼,“他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可是你都没接……”
周鹤青从公文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刚刚上课他调了静音,后来便忘了这茬,以至于赫然看见十几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走吧。”周鹤青把手机重新揣回兜里。
室友看他们一眼,问道:“需要帮忙吗?”
粉毛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转头去看周鹤青,却见周鹤青面色如常:“不用了,谢了。”
从博士楼到徐闪亮的住所并不太远,隔着十几分钟的车程。粉毛带着周鹤青上了计程车,到了地方便告饶:“周老师,您自己进去吧,闪亮他不太喜欢外人去他家……”说着往他手里塞了一串钥匙,又招呼着司机师傅掉头溜了。
他那架势,弄得周鹤青恍惚以为这不过是徐闪亮把他骗过来的把戏。
二人间的博士楼怎么也比不上独门独院的单间来得阔气。
像徐二少这样的人家,花钱在外面租住一棟欧式小楼很是平常。
绿瓦红砖,更是添上蜿蜒盘桓的爬山虎迎风招展,院子里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树,一阵冷风吹来,鼻尖便萦绕着一股幽香。
周鹤青站在门口,小巷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街边路灯发出细小的“哔啵”声响,偶有蚊虫飞过,贴在那盏灯下便不再动弹了。
他叹了口气,闪亮没在学校里公布他们的关系已经是给够了他面子,他不能这么不识抬举。他这么想着,轻轻转动门把手,屋子里黑漆漆的,月光从窗台上溜进去,勉强能看清楚屋子的全貌。
周鹤青开了灯,把钥匙放在玄关处的桌子上,轻声问道:“有人吗?”
早在周鹤青进来之前,粉毛就给闪亮发了消息。现下,徐闪亮慌忙给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把黏腻脏乱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他正犹豫要不要洗,就听见大门转动的声音,立马做贼心虚般溜进被子里躺好,才虚弱答道:“我在这里……”
第10章 第 10 章
小独栋格局不大,装潢简单。实木的装修风格令这小间竟充满了家的温暖。
屋内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衣服垃圾乱扔,自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客厅角落里依然放着一把吉他,却不再落满灰尘,反倒因为j-i,ng心擦拭过显得光可鉴人。
左手边是开放式的厨房,正面是客厅,右手边是旋转楼梯,显然声音是从二楼传来的。
周鹤青收回目光,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的格调就更简约了,倾斜的loft屋顶做成了落地窗的样式,紧靠着铺了面毛绒绒的地毯,摆了张懒人沙发。边上放着一摞书,半开的暗色调扣在矮桌上,再旁边就只剩下卧室了。
闪亮在听见周鹤青上楼的声音时就已经主动躺好。
他脸上汗涔涔的,面上夹着红晕带着羞怯,乖乖缩在被子里。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落进耳朵里,烫进心口里,渐渐地和他的心跳保持了一样的频率。
他还没来得及轻眨两下眼,屋内的灯便叫人开了,那影子影影幢幢地罩住了他整个身躯。
“听说你发烧了?”
语气干巴巴的,听不见一丝起伏。即便是问人吃没吃饭,都会或多或少夹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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