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香椿,按说她到了这个年纪应该过了头脑冲动的时候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隋一伟才是最好的选择,先不说隋一伟这些年对她的念念不忘,单说年纪她和隋祈青就差了十岁,是个明白人就会懂得隋祈青很难对她是真心的。退一万步讲,就算隋祈青现在对她是真心的,也难保再过几年后不会变心。但香椿还是深深地陷了下去。原因无他,隋祈青太懂她了。凡是香椿想到的,隋祈青都能提前想到,连她想不到的,隋祈青也能细心地为她考虑到。而且隋祈青很舍得为她花钱,各种化妆品、衣服、首饰源源不断地送来,一天能给她好几个小惊喜。而反观隋一伟,来看她的次数也不少,但从没想过给她带过什么值钱的东西,顶多给她带点排骨、j-i蛋啥的,令香椿很难不在二者之间做个高下立判的比较。一开始,香椿也不敢相信隋祈青会对自己有意思,但她大着胆子试探了几次后,隋祈青只是态度暧昧地笑笑,偶尔说一两句语意不明的情话,香椿的心立马就被调动起来了。隋祈青若即若离的态度让香椿又幸福又苦恼,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但一个女人越琢磨一个男人,为他花费的心思越多,这心也就被他掏去了越多。每个女人年轻时都会在心里幻想一个完美的男x_i,ng,长得帅,又懂女人心思,还一心一意地爱着自己,香椿原先很有自信,因为她有漂亮的脸蛋,这足够配得上这个人了。可是,这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或者可以说,香椿一直在等待这个人,无论是光军还是隋一伟都与她心中的那个人相去甚远,都是她向现实妥协的结果。可是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现实中存在的,而且就在她眼前。但香椿还是觉得现实挺残酷的,他现在才出现,在她青春不在的时候。她又是幸运的,隋祈青心中也有她。香椿觉得隋祈青说得对,她一直在为别人活,她也该为自己活了,于是她不顾一切地赌上了一把,或许她将斩获的爱情足够弥补之前失败的婚姻所带给她的苦痛。香椿知道,她和隋一伟将来在一起,只会继续在油盐酱醋茶和家庭琐事的争吵中耗费自己的年华,而和隋祈青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时每天都将是充满鲜花与香水的浪漫中度过。之前香椿还拿捏不准隋祈青的心,现在听到他和隋一伟的电话,她才知道自己在隋祈青心中竟然这么重,也彻底放下了心,终于决定要和隋一伟划清关系,正大光明地投入到自己的幸福中去。
隋一伟一脚狠狠地一脚踩下刹车,车滑出好远才停下,看着半米处的桥墩冷汗淋漓地长出了一口气。隋一伟回家时看到雪停了,就没进门,想了想还是开着车往隋家庄赶。地上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隋一伟也不敢快开,一步步地慢慢挪,这样挪了两个多小时才走了一丢丢的路,估摸着到隋家庄就是明年了。隋一伟急了,脚下就加大了油门,挑了一条偏僻的近路走。但天太黑了,路面上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在一个路口与一条小河的交接处隋一伟好悬没直接开到河里去。隋一伟稳了稳心神才又发动了汽车,这下再也不敢快开了,手心冒着冷汗小心翼翼地开。等看到隋家庄时,隋一伟一看手表,都快十一点了。但还好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隋一伟猜着香椿和隋祈青还没睡呢,心想自己能吃上个热乎饺子就行。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鞭炮声此起彼伏,偶尔天上一大朵烟花,照亮了这个模模糊糊并不太光彩的世界。隋一伟往手上呵了点热气,看着香椿家门上贴的对联心里挺高兴,总算觉出点过年的味道了。
隋一伟拎着两挂鞭推了推门,门是开着的。屋里和院子里的灯亮着,隋一伟随意地看了看,啥变化也没看出来。心想,这个臭小子这些天到底忙活了些啥啊?就只在大门上贴了俩对联?
隋一伟进了屋门,发现屋里倒是添了几件家具,摆的满满当当的,就随手把鞭放在了桌子上。
“祈青?香椿?”隋一伟叫了声,没人回话,“难不成都睡了?”
隋一伟挨个房间都看了看,发现只有小辉独自在大床上睡觉呢,小胳膊小腿都伸出了被子,嘴撅得老高。隋一伟小心翼翼地替他掖好被角,忍不住去他脸上亲了两口。隋一伟坐在炉子边添了点炭,烘了烘手坐着等了好一会儿,这俩人是跑哪旮旯里放炮去了?隋一伟想打个电话的,掏出手机一看,关机了。隋一伟这才想起来,昨天他一直忙一块地的审批,躺在被窝里时还打了好几个电话,忘给手机充电了。好在车里可以充电,隋一伟嘴里叼一个凉饺子走出去将手机c-h-a好。看着落满红纸屑的雪地,隋一伟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在屋里也是一个人闷着,干脆出去溜达溜达顺便找找那俩童心未泯的大人。
隋一伟走到村西头,又从村西头走到村东头。路上什么人也没有,街角的路灯将雪地照得又黄又亮堂,隋一伟的心里也很亮堂。他一开始还想着找那俩人,现在他就想自己逛逛,他有多长时间没这样仔细打量过隋家庄了?他才发现,这个生养自己的地方竟然变了这么多,家家户户亮一晚上的灯取代了点长明灯,成了新的隋家庄风俗。而隋一伟敲着隋祈青的小脑瓜逼他和自己守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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