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洁:“屁股挺翘啊……”
林秋石差点没被手里的斧头闪了腰,他转过头盯着阮白洁:“你说什么?”
阮白洁:“我没说话啊,你听错了吧。”
林秋石满目狐疑。
阮白洁:“不然你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了什么?”
林秋石:“……”这货就是算准了他不好意思是吧?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砍树,偶尔和队伍里的其他男人轮换着休息,在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之前,就砍倒了两棵树。
砍树的时候没事儿,搬运却成了众人心中的心魔。
昨天被树压死的那两个队友已经被厚厚的积雪埋了起来,可就算看不见了尸体,他们凄惨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
“不扛了。”熊漆道,“用绳索套在上面,拖着走吧。”
“那谁来拖呢。”张子双问。
熊漆说:“男人分成两组,都拖。”
这法子就很公平了,大家都在做同样的事,那再死了就单纯是自己命不好,怪不得别人。
林秋石没怎么说话,伸手接过了熊漆手里的绳索,跟着另外一个没怎么说过话的队友,开始努力的拖动沉重的木材。在狭窄的山路拖动木材,比杠更加困难,但是好歹安全,不至于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故。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路上大家都很警惕,直到离开了山道到了木匠家门口,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老人家。”熊漆唤道,“我们把木材送来了。”
门内嘎吱嘎吱处理木材的声音停了,片刻后,门缝里冒出来了一张满是皱褶的苍老面容,木匠慢慢的推门出去,示意他们将木头送进去。
“老人家。”熊漆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白色雪沫,“我们把木材送来了,之后去庙里拜一拜,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老人吸了一口手上长长的烟杆,吐出浓郁的白色烟雾,含糊的说了句:“带着人去就行了。”
熊漆闻言皱了皱眉。
“必须要晚上去。”老人说,“天黑之后,一个一个的进庙,拜完之后再出来。”
阮白洁听到这个要求,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林秋石以为她会说点什么,但最后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神色微妙的笑了起来。
“必须要一个一个的进去?”熊漆似乎觉得这要求有些奇怪,“不能一起进去么?”
“一起进去?”老人冷笑了一声,“你们可以试试。”
“谢谢您了。”熊漆没有再继续问,转身招呼着大家离开了木匠家里。
林秋石总觉得这人怪怪的,他道:“村子里的人都不会骗我们么?”
“有的会。”熊漆说,“但是关键人物一般都不会说谎,如果他们给我们的钥匙线索是错的,那我们还有什么可努力的。”
直接等死算了。
林秋石哦了声。
众人把木头送到木匠那里之后,便回了住所,升起火堆开始取暖外加讨论之后的事。
阮白洁中途说想上厕所出去了一趟,结果半天都没回来。
林秋石等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担心她,也跟着跑了出去,结果在厕所里没见到人,他在屋子旁边找了一圈后,却看见阮白洁一个人坐在井口旁边。
她似乎已经在井口边上坐了一会儿了,身上头上,都堆了一层白白积雪。林秋石试探x_i,ng的叫了一下她的名字,阮白洁却好像没有听见似得,根本头也不回。
“阮白洁?”林秋石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呢,外面这么冷。”
“别动。”阮白洁突然出声。
林秋石脚下顿住。
阮白洁说:“别靠近我。”她的语气冷极了,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柔似水,“离我远点。”
林秋石说:“出什么事了?”他敏锐的察觉到,阮白洁态度突如其来的变化和她身边的那口井有着莫大的关系。
阮白洁摇摇头,并不回答。
林秋石大着胆子又朝着阮白洁走了两步,到了更加看清楚井口的距离。这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林秋石浑身上下直接起了一层j-i皮疙瘩,只见井口之内被一层黑色的东西覆盖,起初林秋石以为那是水,后来发现那些东西在慢慢的蠕动,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井口里面,堆满了黑色的头发。
阮白洁的脚似乎被这些头发缠住了,身体根本无法移动。
“别过来,林秋石。”阮白洁说,“你会被一起拉下去的。”
“没关系。”林秋石声音轻轻的,他害怕自己太大声,会惊动那些黑色的发丝,“没关系的,不要怕,我来帮你了。”
阮白洁转头看着林秋石,她的眼神里没了之前那样的柔情似水,此时变成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湖,黑沉沉的让人莫名有些害怕,她道:“何必。”
林秋石说:“你等我一会儿,坚持住。”他想起了什么,朝着屋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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