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仲酉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导演,不知道他是无意识还是怎么样,他已经在用对一个成年演员的要求和态度来对待连暮安了。
然后他看到连暮安毫无压力地点头,“我会的。”
乔仲酉心里了然,也不能说导演对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演员太苛刻,他不自觉展现的那种天生的演员的姿态让人根本无法用平常的目光去看待。
自行车连暮安已经很熟悉了,打板声响起,他就摆好姿势,蹬腿飞速向前骑行。
今天他的状态不大对,原本他早就看好的路线标记,不是偏了就是过了,总是达不到标准。
少见的,连暮安吃了五个cut。
莫百恬早就过了,就等连暮安完事进行下一场,见他重来又重来,不免在一旁冷嘲热讽,“全剧组的时间都被耽误了呢。”
“别这么说,十几条不过的都有,他这才是一般演员的正常表现。”乔仲酉老好人的笑着,“你也不自觉的用戏骨的要求套入他了?别这样,人家还是个孩子。”
莫百恬本来对乔仲酉还很有好感,结果他每次都替那个小鬼说话,忿忿占据了所有,“我知道他的背景厉害,你们一个两个都跪舔成这样有意思吗?”
她这词用得难听了,乔仲酉也摆不出好脸色来,耸了耸肩不在理会她。
“很抱歉。”连暮安擦了擦额角的汗低下了头。
“慢慢来,不着急。”导演宽慰他,到底是个孩子,不应该给他那么大的压力呀。
“我下一条一定过。”连暮安皱着眉,坚决道。
连暮安不可能不在意,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根本无法接受被cut那么多条。
记住,你现在是蒋家成,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哥哥!不准再瞎想!
他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继续做好准备。
“咔!”
打板声响,连暮安目光专注,踏着自行车如箭一般冲了出去,身后的轿车摩托车叫嚣着追赶着他。
扭转车头,一个帅气的帅尾,进入小巷。
接下来只要按照画好的线走。
自行车跑得飞快,轮子几乎与地面擦出火花。
姐姐被绑走了,逍哥,你一定要把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蒋家成死死盯着前方的路。
有个拐角!
车头一摆,拐角的那边居然堵了摩托车!
按剧本走,就是灵活的从间隙中穿过去。按流程走,这里应该喊过,然后停下来有个缓冲再继续。
导演确实喊cut了。
但连暮安停不下来。
入戏太深在这个时候不是件好事。
过快的速度没办法骤停,他甚至连方向都不能好好掌控。
“嘭!”
“啊!”
“暮安!”
连暮安因为冲撞被弹开,一阵天旋地转他摔倒地上,头不知道磕到什么硬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砸的j-i蛋,四分五裂了。
意识弥留之际,他看到摩托车轮卷着尘土朝他碾来。
季淮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间写作业,高三学子的负担一天比一天重,老师个个都叫他们轻松备考,可布置的作业一个比一个厚。不抓紧时间完成的话连复习弱门的时间都没有了。
季淮其实没有偏科。挺均衡的,但用张沫沫的话来说就是,没有偏科的意思就是科科都需要提升。反倒比偏科还严重了。
一般人是没办法理解的。
刚在书桌前坐下,房门就被粗鲁的打开,季苏叫着“哥哥”冲进来。他刚想说这小妮子自从和连暮安合谋后,连举动都开始朝他发展了,这得改。
季苏满脸泪水,面无人色,“哥哥!暮安哥哥出事了!”
季淮一怔,季苏把手机举到他面前,上面的新闻图让他心跳几乎停止。
那个一头血,像个摔坏的娃娃一样的人,是连暮安?
季苏边哭边说:“暮安哥哥拍戏的时候出车祸了,看起来好可怕……哥哥,我好担心暮安哥哥……”
失血过多,当场失去意识……
那些字眼像密密麻麻的针,不断的往季淮的身体刺去。
那时在机场突然收到噩耗的心情浮了上来,还有在太平间看到的,罗哲那张破碎拼接的脸。
季淮不可自控的颤抖了起来。
“哥哥……?”季苏对季淮的异样不知所措。
季淮握紧拳头,迫使自己冷静,“他……”
声音哑得无法辨认。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季清仪。
接起来季清仪说:“淮?今晚我和你连叔叔不回家了,暮安那边出了点事,我们晚上去一趟t市。晚饭不用等了,你好好休息,不要看书到半夜。叫苏苏也早点休息……淮?你有在听吗?”
季淮觉得自己的心脏周围布满了荆棘,每一次跳动都会被扎得千疮百孔。
他罕见的一字未发就擅自挂断了电话,头脑在刺痛中清醒过来。他有条不絮的订了一张今天晚上,也就是一个小时后飞往t市的机票,然后拉着季苏来到赵姨面前。拜托赵姨留宿一晚照顾季苏。
出门,他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送他去机场。
他的举动可以称得上疯狂,其实他觉得自己确实快疯了,即使表面维持着平静。
他必须要见到连暮安。
拨打连暮安的号码,响了几声,通了。
“暮安!”他急促的叫了一声。
“……祖宗他哥?”
是徐然。
季淮的心沉了下去,像失去了空气,“怎么是你?”
“祖宗他手机坏了,我刚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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