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到了,我这是来邀赵兄一同去吃饭。不知赵兄有没有特别喜好的口味,任嚣城里汇聚五湖四海的人,风味应有尽有。只要赵兄开口,我立马带赵兄去最好的那家品尝。”许雅倾盛情说道。
赵书丞思考了一阵,开口说道:“任嚣城里有一家食府叫看花楼。不知许兄可有听闻。”
“看花楼,我当然知道。江南远近闻名的第一楼啊。不瞒赵兄,我一心想要跟看花楼达成海味供应合作,可去了几回都没碰见他们的东家。倒也成了我的心病。”
赵书丞听完,一脸释然说道:“那正好。今儿个许兄的病就有得治了。”
“哦?此话怎讲。”
“我与看花楼的东家是老乡,都是镇江府长大的。父辈就开始有生意往来。我这趟到任嚣,一来是拜访许兄,二来就是跟我这位老乡叙叙旧,顺道将许兄引荐给他。来之前我已跟那位三东家打好招呼了,这段时间他必然在任嚣。”
许雅倾听了,眼前一亮,连忙握住赵书丞的人感谢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要是能跟看花楼达成合作,怕是不久我们许赵二家产业能扩几倍啊。”
乘许雅倾与赵书丞两人谈话空隙,春泥悄悄拽了拽赵书恩的衣袖,凑到她耳畔说道:“小姐,你有没有发现公子他到了许家后像变了个人。好像变得更善谈了。”
赵书恩点点头,随即自豪说道:“我也感觉到了。兴许是我家夫君为人善谈,把大哥这座冰山也给感化了。”
两刻钟后,许雅倾等一行人移步到了看花楼里,晌午时刻,楼里正是最兴旺的时刻。赵书丞与许雅倾领在前头,隔着老远,赵书丞便指着看花楼门前一个白衣人说道:“看来三东家早已等候多时了。”许雅倾顺势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的男子顺着阶梯走了下来,迎到了众人面前。
“老赵,你可算来看我了。推了一次又一次。我快要失信于你了。”那男子面貌细白清秀,面容干净整洁,连眉毛与鬓角都被修理得很是工整。看来这位东家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人。
“哪儿的话,我这不是来了么。倒是你,时常天南地北地跑,想要见你一面可比登天难。”赵书丞回应道,说罢,他一手搭在许雅倾肩头,将她往正中揽过,口中说道,“来,甚晴,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
赵书丞刚要开口,只见那白衣男子笑眯眯地答道:“许氏海味的大少爷许雅伦许公子嘛。早就久仰大名了。”
许雅倾心头一顿,没想到看花楼的东家居然认得自己这张脸。
“在下苏甚晴,许公子多多指教。”说罢,苏甚晴冲许雅倾拱手作礼,一只干净细嫩的手,连指甲也被修得圆润有致,让人不住感叹,这苏公子还真是一个生活j-i,ng致的人。
“敢情你两是相闻不相识。这下正好,可算圆了这份缘。”赵书丞打趣着。
“其实我跟许公子在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就在任嚣城梁城主的家宴上。”苏甚晴笑道。许雅倾一听,心中顿然慌了。许雅伦从未跟她提起过这事,她对此事可谓一无所知,万一苏甚晴问起,她答不上来岂非引人生疑。
“我……”许雅倾满面为难,心想如何委婉地脱身。这时只见苏甚又晴爽朗补充下去:“只是当时我初到任嚣,无人无物。许公子不认得我也是正常的事。所以当时我们也只是简单照过一面,没有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甚晴你的不对了,当时不招呼人,这会忽然提起,你让许兄很是尴尬,一会啊,罚你三杯酒。”
一听说喝酒,苏甚晴两眼一亮,忙着点头应是:“十杯都成。好了好了,我们别在门口说话,快进去,酒菜我都准备好了。”
苏甚晴热情地把许雅倾一众人请到了看花楼里。门外摆放着几排凳子,上面坐着等位的客,看花楼还热心地拿出绿豆汤与瓜果款待等客,楼中早无虚席,人声鼎沸,热闹至极。许雅倾走到三层楼处,从栏杆往下看去,心底不住微微惊讶,如此场面怕也只有看花楼里才能看见,其势堪比极乐之宴啊。
苏甚晴用来款待众人的包厢在最顶层的最角落里,哪怕远离喧嚣,却也仍能听见一些醉客的高呼吆喝:“再拿一坛酒!”
苏甚晴听了,不住尴尬一笑赔礼道:“抱歉抱歉,我这儿酒多引醉鬼,时常都能碰到几个喝得不省人事的,诸位见谅。”说罢,苏甚晴高声向门外的小二吩咐着,“可以上菜了。”
苏甚晴落了座,两眼不经意向那一直默不作声的赵书恩身上看去,见赵书恩低眉信手,乖巧地依在自己丈夫身边,模样实在可爱至极。他不住打趣道:“这位是老赵的妹妹吧。三四年前在镇江曾经见过,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小孩子,想不到一转眼都长这么大,还嫁了人,现在怕是要改口唤许夫人了。”
赵书恩听了,脸一红,低下头小声喊道:“苏,苏公子好。”
“是了,这回怎不见你那位容貌绝色的夫人啊?”赵书丞正问着,只听厢房门一开,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长着异域面容的女子抱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口中喊道:“甚晴快帮我拿一下,可重了。”
苏甚晴连忙起身上去,替女子接过酒坛,口中满是心痛地责道:“这种粗重活让别人去做,从地窖搬到三楼来,这不折腾自己嘛。”说着,苏甚晴把酒放到桌上,酒坛落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桌子也随着震了震,可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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