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的说着,意味深长:“哪知道你和傅缙没有余情未了, 倒是搞上了德克斯特的忘年交,以至于青年才俊秒变吃嫩草的老男人。”
德克斯特低咳一声,即便是夫人拆台也依旧傲气不减,那双湛蓝的眸子泛着y-in郁的光扫过傅培渊,嘶哑的声音带着血腥的杀意:“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一枪送他去见上帝。”
“的确。”菲利克斯语气淡淡:“你当时没动手, 就错失了最佳良机, 现在你儿子如此维护于他, 再想动手已经没有机会了。”
傅培渊听得出来,这位诺克斯夫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存在,或者说相比德克斯特明面上的狠辣,菲利克斯更像是心机深沉笑里藏刀,方才的挪揄看似是欺负德克斯特,但这并不是为了他才说的,而是在用这种带着戏弄的玩笑话营造出轻松的氛围,拉近和越辞的关系。
他是怕越辞因为这个见家长的场面而抵触,但实际上对越辞带来的这位儿婿不仅称不上是喜欢,反而论起敌意不输德克斯特。
被两位护犊心切的大家长用这样明晃晃的恶意所对待,傅培渊却始终站的笔直,唇角带着淡笑,从容的顺势而道:“既然如此,两位不妨尝试着接受我,将事情做到两全其美。我虽然大越辞十岁,但是同样也有非同龄人的优点,我经历的风浪更多,比他更加成熟稳重,处理事情上更为妥当,可以将他护得周全。我比任何人都更在乎他,可以让他活的无所顾忌,凡是他想要的都能拿到手里,他不想看到的都可以消失殆尽。
两位在意的,除了我们相差的年龄之外,应该还有傅缙的缘故,我也可以直白的讲明,我爱越辞和他没有半份关系,不掺杂任何旁人臆想中的怪癖。至于傅缙,他本是我的亲外甥,当年不过是因为我无意娶妻生子才答应父亲的要求将他过继在我的名下,在我认定越辞之后,便已将人送了回去。
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我早已将傅缙的处置权交予在越辞的手中,想如此讨回那笔账,全有他自己决定。”
他的声音不大,说起话来不急不缓,却令人感觉到掷地有声,气魄十足,他是傅氏集团的掌权人,不止在华国,便是在国际上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一言一行皆是底气十足,令人不得不信服。
这一番话说下来,诺克斯夫夫皆是微怔,菲利克斯神情复杂,说不上是信或者不信。
倒是越辞哭笑不得的道:“你们是不是脑补了太多的东西,怎么一个个的搞得跟肥皂剧似的?”
菲利克斯的视线从傅培渊身上移开,定定的看了越辞几秒,语速慢的像蜗牛爬:“你很喜欢他吧?”
越辞无奈的点头,第n次重申:“对,我可喜欢他了,所以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呢,即便是未来我们会分开,很大概率上也是我先提出来的,就算考虑被抛弃的问题也是他考虑,你们在纠结什么?”
菲利克斯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傻儿子你说的轻巧随意,却不曾想过招惹了这么一个人,哪里是你以后想分手就能分的,傅培渊这分明就是老房子着火没得救了,只怕无论日后你情不情愿他都要和你纠缠一生死都不肯放手的。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面对这样一个儿婿如临大敌。
但他没说出来,只是弯了弯唇,说:“小辞,你推着德克斯特妈妈出去晒晒太阳,我和傅先生单独说两句话。”
越辞闻言和傅培渊默契的对视一眼,后者早有预料,不着痕迹的朝他微微颌首,见状,他应了一声,过去推着德克斯特的轮椅朝外走,顺带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房门被阖上,越辞转过身,笑意吟吟的看着德克斯特,他的笑容越扩越大,却将亲爹笑的直发毛,只听他说:“刚才菲利克斯爸爸喊得是小辞,而不是bunny,我想这是什么意思,我清楚,您也应该一清二楚?”
德克斯特:“……”
他沉默且心虚的移开视线,嘶哑的声音佯作淡定:“菲利克斯知道你不喜欢他给你取得名字,所以虽然很伤心,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bunny,你太任x_i,ng了!”
还在指责他。
越辞眯眼,强势的反驳:“不,我现在很有理由相信,所谓的bunny就是你自作多情会错了意,他的意思根本不是给儿子取名叫什么兔女郎!”
随着越辞的话,德克斯特不禁想起昨天晚上被菲利克斯摁在床上怼的场景,明明他还没有什么力气,却气得恨不能打死他,一边怼一边哑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见·鬼·的bunny,你·和·你·儿·子·有·仇·吗?我说的是小名眠兔,华国小名,你为什么翻译成y国语,即、即便要翻译,你让他叫sleep也比bunny好上百倍啊!”
当时的德克斯特被噎的哑口无言。
现在的德克斯特明知道真相,却不能和儿子讲明,木已成舟,真的解释清了他怕是真的要被bunny弑父,所以夫夫俩最后商量着还是隐瞒下这个真相,德克斯特想了想,清清嗓子,道:“现在菲利克斯也醒过来了,你不喜欢这个名字的话就自己去改一下,想好了名字吩咐给管家,他自然去安排给你户籍上的名字改掉。”
说完,不等儿子再说话,他便干脆的自己转动着轮椅朝卧室里走,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边走边说:“bunny,去忙你的吧,我和你菲利克斯爸爸一同与傅培渊好好谈谈。”
越辞见好就收,慢吞吞的回:“好的,德克斯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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