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安看着傅嘉的眼睛,眼神饱含穿透力,仿佛能把傅嘉的内心也看透。
“为什么一定要抱我?你可以要别的东西。”
一瞬间,傅嘉的心几乎跳出胸口。
傅嘉为什么一定要个拥抱,陆齐安不懂吗?
他能不懂吗?
“我想要这个。”傅嘉说,“我就要这个。”
第22章
“我就要”或者“我就不”,傅嘉几乎没有这样说过。
撇除掉吵架的情况,一般只有孩子在商场里吵着要买什么东西时,才会对长辈说:“我就要这个。”
在傅嘉的记忆里,林枫寻是最常这样说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任x_i,ng的资格,而长辈们也总是会纵容他。
对傅嘉而言,陆齐安既不是他的长辈,也不会纵容他的任x_i,ng。
他这样说,只是因为忍不住。
在短暂的思考过后,陆齐安给出了答复:“不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
虽然想得到,但傅嘉还是十分失落。
“那……”他张了张嘴,说不下去。
他还能怎么说,难道要把条件改成进入班级前五名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果傅嘉能在毕业前达到这种程度,他做梦都会笑醒。
想来想去,只能说:“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好几秒后,陆齐安嗯了一声。
这宣告了两人这场谈话的终结。
六中周考的成绩一般在次周周一公布,但无论考成什么样对傅嘉来说都没有差别,所以他对此并不在意。
周末这两天,傅嘉规规矩矩的学习,规规矩矩的交朋友。他强迫自己忘掉陆齐安的事,忘掉林家的事,尽可能的放下对身边人的警惕心,一切就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在大头的帮助下,他在班上结识了更多的朋友,中途还和室友一起去校外吃了一次火锅。期间,室友们得知傅嘉年龄最大,给了他起了“傅老大”的绰号。
大头则要紧张多了。作为班上的班长,他的压力巨大。六中是一所重视学业的学校,无论大头其他方面的能力有多么强,只要他的学习不够格,他在老师眼里就是不够格的班长。
星期一,大头拿到成绩单了也不马上看,而是翻面压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将傅嘉听过的没听过的神佛都拜了一遍。
最终,他翻开成绩单——
班级排名第三。
大头哇一声,捂住了自己笑得合不拢的嘴。
傅嘉低头看自己的成绩单:第十八名。
心情瞬间低落到了谷底。
他估算得很准确,虽然陆齐安给他圈中了数学考试里分值最高的压轴题,他也只能进入前二十名了。而且这个前二十还很勉强,英语是碰运气低空飞过及格线的。
大头在一边捧着成绩单亲亲抱抱,向四周炫耀了个遍,最后凑到傅嘉手边,想偷看他的成绩单,傅嘉手疾眼快地把成绩单揉成一个纸团,攥进手心里。
“怎么了?我看你学习这么认真,不可能考不好的,给我看看!”大头边笑边说。
傅嘉将纸团藏得更深:“我的排名倒着数比正着数更快,你别问了。”
大头以为他开玩笑:“不可能,你快给我看看。”
大头不是故意取笑傅嘉,他是真心认为傅嘉的成绩好。
这个班上不止他一个这么认为。傅嘉在六中的第一周,努力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在课余时间,别人会聊天打球玩psp,乖一点的也会偶尔看看课外书,只有傅嘉会一直坐在桌前学习,没人叫他玩他是不会自己主动休息的。这让大头叫傅嘉一起玩的时候,常常有负罪感。
稍一接触傅嘉,大头就更惊奇了,因为傅嘉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任何课余爱好。他不抽烟喝酒,也没接触过电子游戏;没接触过篮球足球,也没有玩过哪怕一台赛车玩具。
大头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傅嘉的家教很严。
傅嘉越藏着,大头就越好奇,上午整整三节课都不依不饶地问傅嘉要成绩单。
第四节 课是体育课,全班都要离开教室去田径场上课。傅嘉将自己做的单词卡揣进兜里,准备去上课,结果稍一偏头就看见大头的手鬼鬼祟祟地伸向了他的课桌。
“嘿嘿……”大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笑了。
傅嘉叹口气,把团成球的成绩单拿出来,小心地摊开,再用拇指压平褶皱。
“你看吧。”傅嘉把成绩单递给大头,“才十八名,我不好意思给你看。”
大头接过来,很快就看清了“十八”两个字。但他的反应很快,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笑着说:“本学期第一次周考嘛,下次进步,下次进步,而且你看,这次数学的题这么难,你考得很好啊。”
“是吗?”傅嘉把成绩单拿回来,顺手收进了口袋里。大头肯定想不到陆齐安给他透了题,如果大头也提前复习了那道题,说不定可以考第一名。
大头鼓励地拍拍傅嘉的背,揽住他,叫上其他朋友们一起去上课。
规定上,体育课的前半节课需要听从老师安排,全班集体活动。不少老师会顺势把集体活动的时间减少,从而减少自己工作的时间,但傅嘉班上的体育老师是年年拿锦旗的人,所以说是半节课就是半节课,不多也不会少。
集合完毕后,他指挥全班先跑个百八米热身。
女生们的怨气冲天,但也无力反抗,只能向老师请求跑在男生前面,然后尽可能地拖慢队伍的速度。
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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