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也改改,我也想玩。”我戳了戳他。
“不会改。”
咩?是谁经常把我变大又变小的?现在这么敷衍我真的好吗?
“我摔不坏的。”我尽力要求。
陈琦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评估我说的话可信程度,但其实只是单纯地看我一眼而已 。
“哎,帅哥,帮帮忙行吗?”路过一直挂在玻璃上的人蛇时,他苦哈哈地问。
“怎么帮?”陈琦奇酷无比地问。
“帮我甩到对面那个矮楼上行吗?我现在腿软,上不去下不来,还不敢强制下线。”人蛇说。
哥们,这个胆子,还是别玩极限运动了吧!
“走吧。”陈琦拽住蛇的头,晃了几晃,随手扔了出去。
“哇哇哇——”人蛇大叫着趴在了矮楼楼顶,场面惨不忍睹,比人蛇泥强不了多少。
“哎哎哎,咱俩的鹊桥先生上线了!”来不及给他写挽联,我猛地从口袋里站出来。
“蹲好。他在哪儿?”
“也在这个世界里……”我一言难尽地看了陈琦一眼。
“走吧,找他去。”
“陕西,壶口瀑布……好巧,社会坤现在也在那边。”
“陈正坤不是要进行瀑布挑战?他们两个都在江浙一带,可能本来就认识吧。”
“难道……坤哥和鹊桥先生是一对?”
“陆潜,男人之间,更常见的是友谊。”他一边说,一边蹬住平台向外跃了出去。
我关了万能视角,悄mī_mī地伸头去看。从这个角度看,整个城市像是小孩搭建的玩具场景,复杂设计和华丽的包装都失去了意义,街道是线,楼是高低不同的礼物盒子,公园和绿地是待探险的地区,而生活在其中的人都是马里奥一样的游戏角色。这种把城市生活当做游戏的运动简直不能更酷了,特别希望明天就能把queer甩给这个世界,然后和陈琦回到现实世界里过普通人的生活,毫无负担地当一个普通玩家。
“再飞远点。”
“啧。”
他这么说着,还是把尾巴甩成螺旋桨的样子,带我向前飞了一段。我看着底下的各样式的美食店,狠狠地吞了吞口水,结果灌了一口风,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点出息。”他收起尾巴,随着风在空中荡了几下,然后急速下降。
“啊——要摔死了!”
“走了。”
陈琦凌空开了空间转换,我们两个穿过一个莹白的亮点,城市的车水马龙消失了,瀑布的咆哮近在耳旁。
这世界里可真是……哪里都有一种人山人海的感觉啊!黄河里的水翻腾着,两岸的人多到有一种饺子排队等下锅的感觉。这些饺子,有全人,有半人半动物,四分之三动物四分之一人,有基本全动物但是长着人的头,这些个与众不同的馅儿——我要是个食客,我都不怎么想吃。
“我看到他了。”陈琦说。
我也看到了。我们的鹊桥先生和在河边看见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连野餐篮子也还提着,那张雾蒙蒙的脸,人群之中更显神秘和慈祥。他站在人山人海的最外围,望着远处很紧张的样子。
“他怎么那么紧张?听见水流声想去厕所吗?你说,我要如何自然不做作地和他搭话呢?”
“不要思考这个问题了。丁哥交代过,不要让你和线索人物发生接触。我现在就通知丁进,让他来。”
“哎?你什么时候和丁进搭上的线?”
“加好友很难吗?”
“他没加我!”
陈琦张口就要伤害我,我马上堵住他的话:“嗬,看不起我交际能力!你信不信我站出来很快就有人来找我玩儿?”
“你没有游戏账号,一直用尧哥的游戏id号,还记得吗?不过,”陈琦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从陈琦的口袋里爬出来,把刘海上的红花扶正。果然没超过五分钟,又有人来找我了。
“潜潜兔?”一个身高180体重180的秃头壮汉喊了我一声。
“你可是小机灵不断。”陈琦笑。
“是我们,你是?”
“红仔!”他拉过旁边和他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对我说:“阿标,我弟弟。这是我们固有id上的样子。”
哎呦,这么郑重,已经相当于相亲发证件照的程度了。
“你们大哥呢?”
“往人最多的地方看,穿西服分头的那个就是。”红仔道。
我从人山人海中的太平洋里看到了社会坤,他可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壮,身高190,体重200至少吧。他站在壶口瀑布的一端,正对着另一岸比划。壶口瀑布水流湍急,水面宽宽窄窄,窄的地方几米,宽的地方有好几百米,浅的地方石头很多直接露在外面,深的地方只能看见汩汩的黄河泥沙水。横跨瀑布要求是不能踏入水里,必须从水面上通过,壶口瀑布这个情况,别说是从水面上过,就算是可以踏进水里,也是分分钟被卷走的下场。
也不知道小红花能起到一个什么作用。
“这个挑战明显已经超过跑酷的范围了,哪个跑酷选手能滞空四百多米?”陈琦说。
“所以社会坤他们用小红花的话也不算作弊。”
“你是在向我炫耀狂欢系统里有自我纠错的能力吗?”
“我们理x_i,ng地称它为补丁好吗?”
“系统自己给自己打补丁?”陈琦嘲笑我。
“我会查明白的好嘛……”
“陆潜,你在自己脑袋里搭建的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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